新七旅一营营长,看阵地前沿躺了一地的鬼子尸体,在这些鬼子尸体中,还有与敌博杀壮烈牺牲的一营战士,他看着骑马冲上山梁的雷剑,他并不认识这名指挥员到底是谁,立正报告:“报告指挥员,我新七旅一营,能活下来的战士,对指挥员带领骑兵大队及时驰援,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
雷剑跳下战马,把还举在头前敬礼的一营长的手放下,脸色凝重的说道:“你是新七旅宋旅长的一营长是吧?我是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团长雷剑,你们辛苦了。”
新七旅一营长看着雷剑皱紧眉头问道:“你真是雷剑团长?我、我还真没想到。”
“你没想到我雷剑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是吧?咱们现在闲话少说,马上打扫战场,所有鬼子一个中队丢下的轻重武器和子弹,全都是你们营的,只是......。”
东纵新七旅一营长忙摆手说道:“雷团长,你带领骑兵营把我们从生死线上解救出来,此时战利品全给我一营,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敢占天功为己有,还是......。”
雷剑豪爽的拉着一营长的手说:“一营长,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独立团骑兵营,只接受鬼子中队驮迫击炮和重机枪的九匹战马,其他战利品全是你一营的,我独立团连一颗子弹都不会要。”
一营长十分激动的紧紧握住雷剑的手,眼里盈出感激地泪花,心情激荡不好意思的说道:“雷团长,早就听说你是一个杀敌‘雷霆战将’,而且为人大度豪爽,今日一见,并非传言,我受教了,我代表我的一营活着和壮烈的战士,再次感谢你。”
“这话说过了,咱们都是兄弟部队,同时又是在一个战场上杀鬼子,什么你的我的,现在你的一营急需要武器弹药补充,我想这次能缴获鬼子近一个中队的武器弹药,补充你的一营,应该是一支武器优良的战斗部队,咱们后会有期,我还要带领骑兵营,赶到东纵陈司令那里,暂且告别,在新的战场上见。”
雷剑对骑兵营长李刚命令道:“命令骑兵营所有战士,把缴获的战马带上,马上离开这个战场,现在就跟我出发。”
新七旅一营长看着后面扬起尘雾,失去踪影的八路军山纵独立团骑兵营,对身边的几个连长感叹道:“早就听说这个雷剑团长杀敌英勇顽强,在战场上只要被他的部队咬住的敌人,就别想逃出他的绞杀。
没想到他这人竟还如此豪爽大方,把缴获鬼子的四门迫击炮和六挺重机枪,更别说轻机枪和三八大盖,就连一颗子弹都不要,就这么一句话,全送给了咱们,这么大的恩典,我真觉得享受不了。再说咱们一营战士的命,也是雷团长的骑兵营给救下的,这份大恩,真叫我无以回报。”
几个连长点头说:“是啊,这雷团长看起来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可办起事来那才叫个讲究,咱们能活下来,只有多杀小鬼子,才能对的起、解救咱们全营战士生命的雷剑独立团。”
一营长看着突然有这么多好武器,真有点激动地想手舞足蹈,可他看到牺牲在前沿阵地和敌群中的战士,突然沉痛的流下眼泪,他声音哽咽的命令道:“把壮烈的战士整理好容装,好好掩埋,送战友们重新启程。”
战士们心怀悲痛的掩埋了牺牲战友的遗体,站在山梁上看着他们的营长,一营长握拳坚定的说道:“一营所有战士们,小鬼子杀了我们的战友、兄弟,我们一定要叫鬼子血债血偿。”
“杀鬼子、杀鬼子——。”战士们挥起手中的枪,愤怒地高喊道。
雷剑的骑兵营离开一营阵地,冲出去四五里路,他命令两名战士,带着缴获的九匹战马回到孔雀谷,并传话给罗政委,抓紧新兵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教育,随时准备上战场,再从各部队挑选符合标准的骑兵战士,作为骑兵营的兵员补充。
雷剑对身边的骑兵营战士命令:“抓紧时间喂养战马,战士要及时补充饮食。”
说是补充饮食,听起来很文雅,实际是就着凉水啃硬邦邦的干粮,只是在雷剑的嘴里说出来,别人听在耳里,不知这支骑兵部队吃的什么好东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雷剑对李刚说道:“李营长,战马和战士都应该肚子里有东西了,咱们不能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过长,要马上赶到新七旅前线阵地,增援新七旅与敌一八零师团三二四联队的阻击战,打敌一个措手不及,以解新七旅危局。”
李刚命令骑兵营战士马上出发,目标西南方向,策马快速前进。
骑兵营的战马得到了一些饲草料补充,战士啃着干粮喝着水,也算对付的肚子有了饥饱,此时精神陡增,这支骑兵部队,穿插在两边都是青纱帐的土路上,战马急促的奔跑,马蹄踏地扬起的尘雾,腾空飞舞,就像漫卷的旋风,直扑西南方向。
战马嘶鸣着奔跑出去大约十多里地,在马蹄声碎的奔驰中,听到不远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并伴随着人喊马叫的杂乱声,远处都可以听到,正在进行的这场战斗,一定打的非常激烈,敌我双方已经将战争进行到焦灼的白热化。
雷剑狠狠地抽了战马一鞭子,对骑兵营的战士大喊道:“前面传来激烈枪炮声的战场,就是新七旅的干部战士,正在与敌人进行生死之战,东纵陈司令,命令我骑兵营快速驰援,我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前方战场。”
他边大喊边驰马飞奔,一人一骑冲在骑兵队伍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