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流着眼泪掩埋了烈士的遗体,雷剑带队站在牺牲战友的坟前,再次深深的给长眠在地下的战友,连鞠三躬,突然流着眼泪暴喊道:“开枪、开枪为战友送行。”
小树林里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只是在那一刹那,又骤然中止,整个这片树林,此时鸦雀无声,所有为牺牲战友送行的战士,肃穆立正,他们在追思,追思倒下战友的生前喜怒欢乐,他们在默默地发誓,一定要打败小鬼子,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王晓亮突然带头高喊道:“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杀鬼子、杀鬼子——。”
一声声发自心底的怒吼,震撼着山河大川,响亮的报仇口号声,变成声波传出去,传的很远很远,只要用心来听,远在大山河畔有良知的国人,都能感应到这雷鸣般的怒吼,这就是军民共同抗敌的决心使然。
雷剑命令部队暂时休整,他对站在身边的电侦处张平主任说道:“马上向东纵陈司令报告,内容简单: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已摧毁丰庄敌据点,一营阻击敌第三七二联队,在一、二号高地于明天上午九时撤出阵地,独立团二、三营,已破袭德石路丰庄以东铁路沿线敌据点,现整装待命,团长雷剑,政委罗金川。”
此时在德石路西线作战的东纵新七旅和新九旅,在刚开始的破袭战中,还算顺利,整个破袭战在地方部队和老百姓的支援下,破袭敌交通线速度很快,负责沿线保护交通线的日军指挥官,将这一紧急情报,以电讯方式,加急上报华北方面军日军司令部。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长官冈村宁次,获息德石路、同蒲路和正太路,以及其他交叉在晋察冀军区抗日根据地的铁路、公路,同时遭到八路军大范围破袭,他马上召开司令部紧急军事会议。
冈村宁次大将透过金边眼镜,盯视着参加会议的各级将官,慢慢的转回身,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张星罗棋布的铁路、公路交织的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根形似课堂老师教鞭的细条棍,不停地敲打着地线。
他指着德石铁路问道:“负责保护这条铁路沿线、驻防在德洲的池田旅团长,你的怎么说?”
河池旅团长霍的站起来,谨慎的报告:“报告司令官阁下,德石路发生的土八路破袭战,我的在华北司令部公干,实在不知这是为什么,我的马上......。”
“推诿,纯粹是在推诿,你的旅团所在战区,发生这么大的战事,难道他们的没有像你这个旅团长报告?我的不会相信。”
冈村宁次大将不等池田旅团长再做解释,马上指着交通网络图,敲打着同蒲铁路及线,声色严厉的问道:“一零八师团的近藤将军,同蒲路遭到晋察冀大部队的破袭,严重影响大日本皇军华北交通运输线的安全,铁路公路沿线的据点炮楼,被土八路破袭,你的又怎么说?”
胖敦敦的矮个子近藤中将站起来报告:“报告冈村阁下,我的师团布防在同蒲路沿线,只有一个大队的皇军部队巡护,主力部队全部放在正面战场,与支那部队交战,土八路的突然展开对同蒲路的破袭战,实在是措手不及,我的已经增派部队,沿途围剿土八路的破袭部队,很快就会恢复同蒲交通线的正常运行。”
“这样最好,你马上调一个旅团增援同蒲路,要在最短的时间,修复铁路、公路,恢复大日本帝国的军需物资交通线,畅通无阻,你的明白?”
“哈依、哈依,请将军阁下放心,我的一个旅团已经调离正面战场,快速增援。”近藤将军说完坐下。
冈村宁次又鞭指正太路,还没等他发问,第一八零师师团长日野太郎中将站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司令官阁下,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在正太路发动九个团的土八路及地方武装,煽动蛊惑支那百姓,以大规模突然破袭的动作,对正太铁路沿线发起总破袭。
我皇军一八零师团,增派一个旅团严守死防这条大日本皇军的重要生命线,只是土八路破坏交通运输线,动员的兵力之多,在整个正太路全面铺开。
狡猾的土八路指挥官,指挥支那军民白天隐蔽,夜间破袭,我大日本皇军部队刚一接触,土八路稍加阻击,马上溃逃,等到我方部队离开,又开始破袭,搅的我大日本皇军部队来回奔跑,实在疲累至极。”
冈村宁次最痛恨的,就是夸大八路军的作战实力,而不积极采取进攻和防御,罗列多条困难进行狡辩,他死死地盯住一八零师团长日野太郎,突然发问:“日野君,你的意思土八路的战力比皇军还要强大,在你的眼里,支那百姓都是不可战胜的是吧?”
“冈村将军,我日野太郎不敢这么认为,大日本皇军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部队,土八路只是乡野村夫,不堪一击。”
冈村宁次将军瘪嘴再次问道:“日野君,你的已经认识到皇军是不可战胜的,土八路是乡野村夫,你的一个师团,为什么会失去正太铁路、公路的中段,被土八路打击的毫无战斗力?”
日野师团长被冈村宁次司令官,逼问的哑口无言,头和脸上渗出大粒的汗珠,扑扑的往下滴,他这个戴罪上战场的中将,就怕再次因指挥作战不力被降职,他站起来,擦了一把汗说道:“司令官阁下,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八小时之内,不不不,四小时之内,保证恢复正太路交通线畅通无阻,把部队急需的军需物资,以及从支那获得的重要资源,源源不断的运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