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松开陈司令扶着他的手,左手扶住门框,坚持着站的标致一点,举起右手,还了还在敬礼的独立团干部一个军礼,他虽然心中有好多的不舍,可这是一支八路军的英雄部队,他雷剑不管还是不是这支部队的团长,这支部队始终都是一支打不烂拖不垮的英雄部队。
他对陈司令低声说道:“陈司令,现在独立团的连以上干部都在这里,是不是我说两句,您再把经过您同意的商调干部名单,给宣布一下?”
“行,你说吧。”
雷剑简单有力的说道:“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现改编为东纵独立团连以上的同志们,我雷剑现在已不再担任这支部队的团长,被任命为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团长,咱们马上就要分别,我希望我们这些用生命和鲜血凝结成的战友,在不同的抗日战场上,英勇善战多杀鬼子。”
雷剑故作镇定的说出这些话,来掩饰自己对站在院子里的这些生死战友,难以割舍的那份血与火感情,他还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哭了,哭的上身抽动,哭的呜咽起来。
站在院子里的战士看着他们雷团长,就要离开独立团,说到最后竟哽咽起来,一个个心中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喷发而出,竟失声大哭。
他们知道雷剑从此离开了这支部队,离开了朝夕相处的战友,为了给雷剑团长壮行,为了表示能让雷团长离开独立团放心,他们含着眼泪跟随雷剑喊出‘咱们马上就要分别,我希望我们这些用生命和鲜血凝结成的战友,在不同的抗日战场上,英勇善战多杀鬼子’,杀鬼子——。”
雷剑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甩了几下头,甩掉了眼里和脸上的泪,可甩不掉用鲜血和生命凝结而成的战友之情,他的脸上露出百味的笑,笑着说道:“同志们,上级首长下达的命令,我们要坚决执行,我们在马上就要离开时,请东纵陈司令,宣布新的命令和人事任命。”
院子里的独立团干部,眼睛紧紧地盯住陈司令手里拿的纸张,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排雷剑,不知他们能不能跟在雷剑团长身边,继续浴血奋战打鬼子。
陈司令轻咳了一声,简单的做了几句开场白:“同志们,我们都是八路军的干部,一切行动听指挥,现在我宣布命令,命令东纵在孔雀谷组建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由破袭德石路参加八路军的新战士组成,命令原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骑兵营,划归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序列;
免去雷剑同志八路军第五支队独立团团长职务,免去马明山同志东纵作战处长职务;任命雷剑同志为新组建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团长;马鸣山同志为政委;王晓亮、李刚同志为副团长;原东纵作战参谋孔祥同志为政治处主任;张平同志为电侦处长,马铭同志为骑兵营长;张挺同志为一营营长;宋志达同志为二营长;黄勇同志为三营长,贺春桃同志为卫生队长;副营长......。”
站在院子里的干部,听陈司令每任命一个职务,心里那种急盼和焦躁,就增加几分,当陈司令宣布完命令和任名,真是有人欢喜有人落泪,他们没有大喊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站在院子里,流着眼泪看着雷剑。
雷剑再次给独立团的干部敬了一个礼,声音洪亮鼓足底气的喊道:“独立团的所有干部都有了,立正——,敬礼欢送陈司令,请罗团长带领东纵新编独立团的干部,回到部队,我雷剑永远是你们的战友、兄弟。烦请罗团长、董政委代我和离开独立团的干部,向独立团的干部战士道声珍重。”
陈司令不忍再看这些在战场上,用鲜血和生命凝结在一起的战友,分别时的难舍之情,他对雷剑说道:“雷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院子里就剩下王晓亮以及被重新任命、在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任职的几个干部,他看到王晓亮几人满面春光,嬉笑着扑过来,雷剑两手赶紧做出往外推的动作,春桃身子一动,堵在雷剑身前喊道:“不要激动,雷团长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千万不要不小心触动到伤口,离开一步再说话。”
王晓亮摇头‘哈哈’大笑道:“雷团长,你三天多没回来,团长没了你的份,还真怕你回来没有职位,我这心里急的呀,就怕......。”
“你这混蛋,就怕我雷剑活着回来是吧?”
“不、不不,领会有误,我是怕把你一个人调离,甩下独立团的兄弟自己高就去,哈哈,没想到,你倒又整出一个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还把我们几个带上,够兄弟,一路走来,还能活着继续跟着你杀鬼子,舒服,按你的话说‘爽’。”
“王晓亮,不要得意忘形,看来你小子感情淡薄,与自己的战友分开,不但没有留恋之情,还能哈哈大笑出来,我都怀疑,你带着战士两次返回阵地找我雷剑,是不是真心,现在看来我心里有数了,嗨,都是天空飘动的云那。”
王晓亮被雷剑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冤枉大了,他冲到雷剑跟前,伸手就要抓住雷剑的衣领,突然顿住摇头苦笑道:“雷团长,你说这些话,就像冬天里的一块冰捅进我心窝,凉透了我的心,我当时......、呜呜呜......。”
“哈哈哈,你这混蛋,说着说着还给我哭起来了,有点出息没有?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小子这么不经逗,好啦好啦,现在都给我站好了。”
院子里的新编独立一团的干部,立正站好,眼睛放光的看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