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继续下达命令;命令罗金川带领独立团主力部队,一刻不要停留,在天亮前,必须赶到前面凤凰镇以西的平原青纱帐,就地休息,夜间再行动,两日内必须赶到孔雀谷。
骑兵营长李刚,接到雷剑下达的命令,马上组织骑兵战士各自找到自己的战马,把托运的武器弹药和军需物资,安全的护送的黄河西岸。
一营长郑铁,命令战士将已经空下来的马车,几个人合力抬上浮桥的上层钢索,在战士们的前后推拉中,在咆哮的黄河水面上,就像空悬在上面的缆车,很快就被送到西岸。
战士们看到马车过来了,七手八脚的抬下马车,一个个高兴的喊道:“咱们的雷团长太能耐了,这么好的办法都能想出来,真是叫人不得不服。”
此时留守在黄河东岸的牛大力,命令二营曹善贵营长:“你带领二营的战士,扩大范围将黄河东岸日军阵地和宿营地,仔细检查,发现部队能用上的武器弹药和物品,全部收集起来,想办法带到西岸。”
牛大力又对三营长齐本峰命令道:“命令你三营的战士,马上修筑阵地工事,准备阻击增援的鬼子大部队进攻。”
一切刚安排妥当,牛大力这才抬头看向东方升起的太阳,一轮朝日喷薄而出,万道霞光洒在战火还没有熄灭的战场上,还冒着烟火的阵地,躺了一地敌人的尸体,那些牺牲的八路军战士,在与敌人搏杀激战中,呈现出多种惨烈的姿势,有的咬住鬼子的脖子还没松口,有的双手端枪,将刺刀插进敌人的心脏,上身却抵在枪托上没有倒下,还有的战士与敌人紧紧地撕扯在一起,拉都拉不开。
牛大力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幕,眼里涌出泪水,他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战士,牺牲后还暴尸在黄河滩涂,这是对牺牲战士的不敬,也是对活着的战士不尊重。
他命令三营抽出一个连,将牺牲战士的尸骨掩埋,再找块木板,书写上战士的名字,插在墓前。
战士们流着眼泪掩埋牺牲的战友,他们知道,只要有小鬼子在,反击消灭小鬼子,就会有牺牲,他们没有太多的奢望,只求阵亡后,能够被还活着的战友帮忙入土,坟前有自己的名字,这就足够了,别无他求。
整个黄河东岸阵地,三营战士都沉浸在悲痛中,一个个在悲伤中,抬着牺牲的战士,安放在挖下的一个大坑,一个个摆放整齐,战士们将牺牲的战士,整理好军装和仪容,没有棺木,没有白布,就连一领席子都没有,就这么将牺牲的战士掩埋。
此时站在黄河西岸滩头的雷剑,安排好大部队快速向西挺进,他带着几个人踏着浮桥,走到黄河东岸,看到牺牲的战士已经入土,他站在很大的坟墓前,立正庄重的敬了个军礼,然后又脱帽向牺牲的战友致敬。
在场的所有战士,肃然站立,向牺牲的战友告别。
雷剑实在压抑不住他心中的悲痛,抢过一个战士手中的枪,对空连击五下,五颗子弹带着尖利的啸声,飞入空中。
战士们自发的扣动扳机,开枪为牺牲的战友送行。
雷剑转身看着黄河以东的方向,隐约发现从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腾起一片看不太清晰的狼烟,他敏锐的分析道:“日军大部队已向黄河东岸快速增援,路经的村庄遭到鬼子血洗,村庄腾起的滚滚烟火,烟火在这里都能隐约看见。日军大队人马离黄河东岸不会超过五里,不用半个小时,就会扑向黄河东岸。”
他对牛大力命令道:“撤掉浮桥木板已经来不及了,命令留下一个班的战士,等三营主力部队撤出东岸,把缴获鬼子的煤汽油,浇在浮桥木板上,独立团所有部队,全部撤到黄河西岸,然后放火毁掉浮桥。”
牛大力不解的问道:“雷团长,咱们在黄河西岸从滩头斩断浮桥拉索,这多痛快?”
“鬼子没有你那么傻,你看到这有四五公分粗的铁索,我们没有工具,怎么能从西岸滩头斩断?再说在西岸斩断浮桥钢索,东岸的解决不了,小鬼子还会把这架浮桥重新利用起来。
咱们先烧掉桥板,就是日军大部队能及时重新接好浮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么多铺桥木板,等鬼子在此架好桥找来木板铺上,我们独立团就会借着这难得的机会,甩掉跟踪追击的日军三七二联队,大部队会更安全的到达指定集结地。”
牛大力佩服的喊道:“雷团长,你岁数不大,哪来这么多的点子?简直叫人太信服你了。”
雷剑对这样吹捧的话听的太多,根本没把牛大力发自内心的赞叹往心里去,他命令:“日军增援大部队给咱们的时间不多,马上按照我下达的命令执行。”
他说完带着身边的人快速通过浮桥,来到黄河西岸滩头固定浮桥上下分开的铆钉部位,看曲佳明正在忙活着布置,将几颗手榴弹分别绑在铁索上。
雷剑蹲下来看了一会儿说道:“曲佳明,你这种靠手榴弹的爆炸威力,就想把四根固定浮桥的钢索炸断,根本就不可能。”
曲佳明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雷剑问道:“雷团长,我就想出这么个办法,你说不行,那应该怎么办?”
雷剑从一名战士手里接过一把日军工兵铲,在一根固定浮桥铁索的周边开始往下挖,一直挖下地面很深,看到铁索固定在一块大石上,他又接着往下挖。
他在大石下面挖出一个洞,将十几颗手榴弹送进大石下面挖出来的坑里,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