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大力带着战士们顺着沙河西岸,一路向下游奔跑,所有战士的眼睛,全部都扫视着水面和岸边,他们真的好希望能发现活着的雷剑,哪怕已经死了,能找到尸首也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突然,一个战士喊道:“你们快看,一个人朝河心游去,还、还有一个。”
牛大力和王晓亮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搜寻,看到了,看到一个随着水面起伏的身影,正在缓慢的向水中挣扎的一个战士靠过去。
就在他们为那个要被解救的战士高兴,紧张的手心都捏出汗的时候,游过去的身影被那个战士紧紧地抱住,李刚禁不住的大喊道:“你这么箍住救你的人,你们两个都会沉到河底,谁也活不了,快松开。”
就在战士们大喊大叫时,牛大力指着被箍住的那人喊道:“是雷营长,那个救战士的人是雷营长。”
“雷营长、雷营长——。”战士们看到雷剑被那战士紧紧地抱住,疯狂的喊道。
李刚高兴的张开臂膀激动地哭道:“雷营长还活着、雷营长还活着。”
完了,一切就在瞬时,两个在河水中挣扎的身影沉下水面,李刚大骂道:“混蛋,这个只为自己想活着的混蛋,竟把救他的雷营长拉下了水,完了。”
李刚不顾一切的就要冲入汹涌奔流的沙河,被牛大力和几个战士紧紧地拽了回来。
牛大力痛心的喊道:“李刚,不要着急,雷营长水性很好,说不准还会浮上来,你要是莽撞的冲进河里,一旦出现意外,雷营长还要救你,等等,不要冲动。”
此时的雷剑,被那个他要施救的战士紧紧的抱住,要不是他水性好,两腿拼命的在手中摆动,以减缓沉入水下的速度,恐怕两人已经被水呛死,真的成了水中之鬼。
雷剑在水中不敢对紧紧抱住自己的战士施以暴力,一旦把这战士击昏或是挣开,那这个已经精疲力尽仅存一口气的战士,就会被奔腾的河水吞噬。
在雷剑的两腿奋力扑腾下,两人的身子在缓慢的下沉,后来稳定下来不再下沉,慢慢的向水面浮去。
雷剑实在有些憋不住气,可他的意识还清醒,感觉到抱住他的那个战士的双臂在慢慢松开,身子也变得松软下来。
那个战士已经处于昏迷,又被湍急的河水连续呛了几口,到了深度昏迷不省人事的地步。
雷剑就在那战士要松开他的紧要关头,猛地转身左胳膊搂在那战士胸前,夹住后快速的浮出水面。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用尽力气把那战士的头拖出水面,深呼吸了几口,好像恢复了一下体力,这才奋力托住那战士的身子向西岸游去。
西岸爆发出欢呼声:“雷营长浮出水面了,雷营长——。”
“雷营长——、雷营长——。”站在西岸紧张等待的战士,看到雷剑夹着那战士向西岸游过来,一个个高兴地伸开双臂,真的好想扑进汹涌的河水帮雷剑一把。
牛大力经过多次与敌交战,又在雷剑身边磨炼,现在成熟多了,他怕西岸闹出的动静太大,遭到鬼子炮火轰炸,命令战士马上撤离堤岸,他与李刚和几个水性好的战士留下,随时准备接应雷剑。
河东岸的鬼子大队长,端着望远镜往沙河下游扫视,当他发现大约有一、两个连的土八路,正对着河面疯狂的嘶喊,心中有些疑惑。
鬼子大队长突然对身边的中队长命令道:“马上命令炮小队,快速向下游移动炮阵地,趁土八路不备,开炮消灭这支土八路。”
鬼子的炮兵马上把炮阵地向沙河下游移动,觉得迫击炮发炮位置已经到了最佳,停下来快速调整炮位,以最快的速度向对岸开炮。
只是鬼子开炮的时间晚了一步,牛大力已经把部队向西疏散,堤坝上留下的几个八路军战士,借助堤坝掩护,隐蔽的没了踪影。
鬼子炮小队长端着望远镜,看到正在快速离开堤坝的土八路,拼命地向西奔跑,他突然手往下一劈,大声命令道:“朝奔跑的土八路开炮。”
炮弹脱膛而出,带着啸声飞越沙河,追踪奔跑撤退的八路军部队。
‘轰、轰......’,十几发炮弹撵着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营战士的脚后跟,不停的爆炸,有的战士倒在血泊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小鬼子发泄了一顿,终于停止了炮击,接到回撤的命令,向东岸上游返回。
隐蔽在西岸隐蔽处的牛大力、李刚和战士们,看到鬼子炮兵撤退,慢慢的抬起头,身子开始向堤岸前沿匍匐,快到河滩时,发现两个八路军战士躺在靠近堤坝的河滩上,李刚顾不得一切的冲下河滩。
牛大力带着战士们也冲了下去,他们来到两个战士身边,看到是雷剑时,一个个激动的哭喊道:“雷营长,你快睁开眼,快醒醒啊。”
一个熟识水性的战士大声喊道:“快抬起雷营长和那战士,头低腿高的把肚子里的水先控出来,这样就会醒过来。”
牛大力怕在河滩上活动暴露目标,遭到鬼子枪炮突袭,命令按照那战士教给的方法,快点把雷剑和那战士,转移到安全地方再施救。
雷剑水性好,呛进肚子里的河水不多,吐出几口就没东西了,只是过于疲劳,处于休眠中的暂时昏迷,大约过了几分钟,雷剑就醒过来。
雷剑坚持着站起来,被激动的李刚来了个熊抱,雷剑两腿一软,差点双膝跪在地上。
牛大力赶紧扶住雷剑,一把推开李刚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