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下达完命令,对牛大力说道:“你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在向导的引领下,把部队的军需物资,运进大泽山余脉山里的杨家埠,做好先期准备工作,迎接独立营进驻。”
他对王晓亮命令道:“你带一个侦察班,贴近六宫镇侦查,摸清敌人的动向,一旦敌人开始向鳌山运动,马上回来报告。”
雷剑又对春桃说:“春桃,你不能老跟在我身边,你的任务是照顾好伤员,你马上跟着运送物资的部队撤退到杨家埠。”
“那不行,你现在是重伤员,离不开人照顾,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离开你。”春桃执拗的说道。
雷剑对春桃的犟脾气,有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前线战场离不开他,又不能跟着撤到后方,一时很为难。
身边的营连长都劝雷剑跟着部队转移,这也是为了独立营能生存下去,更是为了雷剑的身体,请雷剑服从大家的意见。
雷剑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鬼子一个大队清剿鳌山,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新编的八路军独立营消灭,我这时退到后方,怎么能叫我放心?都不要劝说了,为了下步独立营在大泽山区扎下跟,我还有任务必须完成。”
时间过去了半天,独立营按照命令已经部署到位,就等王晓亮回来报告敌情,再做具体的战斗安排。
一个战士突然喊道:“雷营长,王副营长他们回来了。”
王晓亮从山下跑到鳌山主峰,满头大汗气喘的报告:“报告雷营长,敌人藤原大队已经离开六宫镇,武器配备很优良,一个迫击炮小队,一个重机枪小队,轻机枪和掷弹筒都不少,快速的向鳌山推进。”
雷剑皱紧眉头问道:“敌人留守在六宫镇的部队有多少?”
“不好说,看向鳌山进军的鬼子部队,应该在七八个小队,留守六宫镇的日军,最多也就是一个小队。”
王晓亮说着补充道:“敌人的大部队大概还有一个营的伪军跟随,加在一起,敌伪军的兵力应该在一千多,气势汹汹,看来不消灭咱们新编独立营,不会罢休。”
雷剑思索了一会儿命令道:“牛大力带领部队以鳌山主峰为阵地,阻击敌人在半个到一个小时之间,马上采取迂回路线,向杨家埠撤退。”
他又对王晓亮命令道:“你马上从各连挑选一支尖刀排,跟我偷袭六宫镇。”
“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身上的伤,根本不能大范围活动,这样会把你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弄破,一旦继续感染,你会没命的。”春桃听雷剑说要带领部队偷袭六宫镇,着急的哭着喊道。
王晓亮、牛大力及各营、连长也都不满意的说道:“雷营长,你不要不相信我们,只要你制定出具体的作战方案,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你这样不顾一切豁出命的折腾,你会死的。”
“都不要说了,执行命令,我也有我的打算,就咱们独立营这点不关痛痒的药品,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烧伤,还有部队的轻重伤员,要是不能及时得到药物治疗,也会死人的。”
雷剑一挥手:“马上开始行动。”
为了雷剑的生命安全,在大家的一直坚持下,由春桃陪在雷剑身边,一旦雷剑出现状况,还能来的及救治。
一支小部队隐蔽的走下鳌山主峰,很快湮没在山下树林里,山上的牛大力握拳狠狠的砸在身边的一棵树干上,愤怒地骂道:“尼玛的雷小子,你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啊,可你竟能坚持下来,真叫人看不透,你这个人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大。”
雷剑在战士们的扶持下,借着山林掩护,快速向六宫镇运动,眼看就要来到六宫镇北,雷剑命令马上换装,分散开走进镇子。
六宫镇此时非常安静,镇子里的人们迫于鬼子的淫威,能不出去的都躲在家里,在街面上活动的,基本上都是有事的或是与鬼子有瓜葛的反动势力和商人。
镇子的警戒并不严密,好像敌伪军的大部队开往鳌山消灭土八路,六宫镇不会出现土八路的队伍,以至于镇子里没有那么紧张叫人压抑的气氛。
雷剑被三两个化装成庄户人家的汉子扶着,慢腾腾的向镇北口接近。
快到敌伪军设下的检查站时,雷剑几人被堵住,其中一个伪军横眉立目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有伤的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土八路的伤病员吧?”
敌伪军一听这个伪军的最后一句问话,一个个紧张的端枪指着雷剑几人,厉声喝道:“快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晓亮装出一副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架势,颤抖着说:“太君、老总,俺这兄弟在山上玩火,不小心引着了山林,没跑及就烧成这样了,听说镇子里有一家专治烧伤烫伤的老大夫,能治这病,俺就来试试,求太君和老总,看我这兄弟烧成这个样子,挺可怜,就放我们进去吧。”
一个伪军靠近雷剑,闻到一种难闻的焦糊臭味,加上破了的水泡感染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叫人还没到跟前,就熏得捂鼻子。
伪军一挥手骂道:“快滚蛋,一个快死了的人还救个球啊?真倒霉,竟碰上了这么个叫人恶心的混蛋。”
王晓亮和几个人点头哈腰,忙不迭的谢道:“多谢太君、老总开恩。”
几个人架着雷剑快速走进六宫镇,遇到一个行人忙问道:“这位大哥,您能指点一下治烧伤的诊所在哪条街上吗?”
这个行人也算是个热心肠的人,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