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令非常关注阜平战地医院、及抗日军民向外转移的进程,就在他十分着急之时,唐参谋跑进作战室快速报告:“报告聂司令,据战地医院耿院长报告,战地医院已开始转移,只不过将雷剑和三名重伤员留在城里,不能同时转移。”
“胡闹,把这四位身受重伤的同志留在敌占区,当我晋察冀军区在阜平一线的部队全部撤离,留下的同志身处敌人魔窟,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耿院长为什么要如此......。”
唐参谋看聂司令为雷剑等四名重伤员,不能跟大部队同时转移心中不安,一时着急的如此训斥耿院长,他马上插话说道:“聂司令,您误会耿院长了,留下雷剑和三名重伤员,是援华专家组做出的决定。”
“这是为什么?”
“援华专家组对耿院长提议,要是带着雷剑等四名重伤员一起跟随部队转移,路途必会与敌遭遇,再就是长途颠簸,医疗条件不足,一旦四名本来就濒临死亡的重伤员,经不起路途凶险,出现状况那就必死无疑,为了能给四名重伤员活下来的机会,最后留在阜平城,只要出现伤情恶化,可以想办法搞到药品及时急救。”
聂司令皱紧眉头看着唐参谋,突然问道:“四名重伤员身边有专家及时诊治吗?”
唐参谋听聂司令这么一说,心里一松的回道:“聂司令,耿院长把张光华副院长留下,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协助,还有独一团的医疗队长那个叫春桃的也留下来了,再说有些药品准备充足,但有紧缺还可以在城里得到及时补充。”
“这不行,单纯留下医护人员救治重伤员,在敌人魔窟隐藏下来,难道就没有留下一支小部队实施保护吗?”
就在聂司令对雷剑几名重伤员,不能跟随大部队同时转移心里放心不下时,突然作战冯参谋从门外跑进来,急火火的立正报告:“报告聂司令,第二、第三、第六团,已经跳出敌人包围圈,正在胡家坡和上、下庄一线牵制敌人。
军区副参谋长从前线发来急电,请求聂司令带领军区机关在警卫团的保护下,迅速从三个团清理出来向外突围的通道,快速跳出敌人包围圈。”
晋察冀军区机关在警卫团和第二团三营掩护下,迅速从城南庄撤出,当部队前行到上庄,突然被敌人一个大队阻击在清水河北岸。
警卫团冯团长带领警卫排贴身保卫军区首长,聂司令很不高兴的把冯团长叫到跟前,面现严峻的说道:“冯团长,你的指挥阵地在前线,而不是在我们几个首长身边,我命令你马上赶到最危险的地方指挥,这里不用操心,每一位首长都是在与敌作战的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战士,会应对突发险情,你就放心的去吧。”
冯团长对警卫排长狠厉的命令道:“王排长,首长的安全全交给你了,要是出现一点......。”
“不要吓唬王排长,出不了大事,你还是放心的走吧。”聂司令看着转身跑走的冯团长背影,摇头说道:“冯团长的心思太重,真的难为他了。”
在第二、第三、第六团、以及军区警卫团的奋勇拼杀下,聂司令带领晋察冀军区机关,避敌锋芒,利用山区有利地形,与敌人巧妙周旋,艰难的向五台金刚库转移,在运动中带领边区军民,终于跳出了敌人多重兵力的包围。
到达五台金刚库根据地,聂司令不放心留在阜平城的雷剑和三名重伤员,皱紧眉头问唐参谋:“小唐,你知道雷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唐参谋心里非常清楚,聂司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雷剑,他始终密切关注,这叫唐参谋心里不安,随时了解隐蔽在阜平城的雷剑他们。
他看聂司令非常着急,就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当独一团、第五团在军城一线,与日军第四片山旅团展开激烈阵地战,眼看就要被敌人突破阵地,在这非常危急时刻,团首长为继续坚守还是撤出阵地,处于难以抉择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军区聂司令复电。
命令独一团和第五团边战边退,牵制敌人在太行山转圈子,一旦敌人继续向城南庄进军,在敌身后实施多层次、多地点、小部队骚扰,牵制敌人进军速度,为军区机关和各团跳出敌第二十六旅团包围圈,赢得时间。
独一团和第五团最后主动撤出阵地,片山旅团突破八路军阻击,大踏步向城南庄进军,直接影响到军区机关的撤离、以及阜城战地医院和抗日军民、向城外转移的先期部署,还在做紧张转移准备的战地医院,一时手忙脚乱的开始转移。
王晓亮被耿院长叫到办公室,严肃的说道:“王副团长,情况有变,坚守在军城一线的独一团和第五团,提前退出阻击阵地,日军片山旅团正疯狂的向城南庄和阜平城扑来,我们战地医院......。”
“混蛋,李刚这小子是怎么指挥的?独一团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可这混蛋刚当上团长,就打了败仗,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王副团长,不要在这里说三道四,我听说独一团和第五团在军城一线,以六七千八路军战士,在阵地上阻击近万日军大部队的精锐进攻,能坚持阵地阻击敌人精锐两天两夜不被突破,就连军区聂司令都说他们不容易,我们在后方的同志没有资格评判,目前最要紧的,就是马上转移。”
耿院长接着说道:“王副团长,根据援华专家建议,为了处于生命线上挣扎的雷剑以及三名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