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说话之际,春桃突然惊叫道:“你们快来,雷剑的手动了,是手在动,不是手指头,我的乖呀,雷剑的手终于能动了。”
张光华撇下王晓亮和王梓铭,几步冲到雷剑病床边,握住雷剑的手摆弄了几下,雷剑毫无反应,她看着春桃问道:“你没看错吧?”
“没有、绝对没有。”
王梓铭听春桃大喊‘雷剑’,他一把抓住王晓亮问道:“王副团长,刚才那位女战士喊‘雷剑’,这个‘雷剑’是不是晋察冀军区非常出名的‘雷霆英雄团’、独一团的团长雷剑?难道真是他?”
“王部长,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重伤员,就是我们独一团的团长雷剑,他这次伤势太重,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几次到阎王爷那报到,又被送了回来。”王晓亮悲痛的说道。
张光华仔细检查了一下雷剑的伤势,以及意识恢复的怎么样,经过检查,雷剑生命体征明显增强,只是意识始终没有大的进展,张光华不仅皱紧眉头,她最怕的就是雷剑人活过来,意识却失去了。
她转回身,对满眼都是渴望的王晓亮情不自禁的说道:“晓亮,雷团长的意识始终不见恢复,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好啦,这是一个很艰巨的恢复过程,现在你和王梓铭同志已经接上了头,后面的事就由你俩具体安排。
我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好四名重伤员,尤其是雷剑,他可是军区首长再三叮嘱过,说‘雷剑的伤势最重,也是你们留下来的医护人员,最应该精心照料的重伤员,一切就看你们的了,我再次见到你们,希望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雷剑’。
你两人说,我身上的担子是不是很重?所以我们这支小部队隐蔽在日军鼻子底下的县城,我没有时间顾及警卫工作和部队的安全,只有全交给你们,你俩听懂了吗?”
王晓亮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非常注重事情的关键,尤其是警卫人员安排,她心里清楚,这个隐蔽下来的特别行动队队长职务,担子很重。
可她又是一名医护人员,随时要救治突然发病的重伤员,根本没有时间安排和考虑队伍安全。这样全部放手,交给王晓亮和王梓铭,自己即脱了身,抽出时间更好的照顾伤员,又能叫王晓亮和王梓铭放手做好安保工作。
张光华看着王晓亮和王梓铭说道:“根据我向首长提名,最后决定命令王晓亮同志,为隐蔽下来这支小部队的最高指挥员,我们都应该服从命令听指挥。”
“不对,光华,我接到的命令是听你指挥,现在怎么又变成我王晓亮了呢?”
“王晓亮同志,首长同意我的提议,由我和王梓铭同志协助你工作,你现在提出异议,难道你害怕了不成?”张光华严肃的看着王晓亮,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她如此大胆的这么做,是她对王晓亮的机智和勇敢得到了证实,把这副重担交给在军事上有实战经验的王晓亮,王晓亮才会全力以赴施展他的才能,保证这支隐蔽在敌人魔窟小部队和留守的重伤员、以及医护工作者的安全。
王晓亮本来对张光华作为特别行动队长,心里就觉得这简直是儿戏,一个小丫头片子根本就没有参加过战斗,怎么指挥部队行动?现在听张光华主动把指挥权交给他王晓亮,王晓亮也不客气的说道:“谢谢光华的信任,我一定做好安保工作,保证大家的安全。”
王梓铭听王晓亮直呼‘光华’,不禁笑看着两人。
王晓亮也不顾及,接着说道:“光华、王部长,现在不知道战地医院到底在什么时间转移,我们什么时间行动,看来要看前方独一团和第五团,在阵地阻击敌人的情况而定,我们现在主要任务,是马上找好隐蔽的堡垒,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张光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为了王晓亮在具体指挥行动中,不头脑发热的出现冲动,严肃的提醒道:“晓亮、王部长,我虽然不担任队长,把指挥权交出来,可我在关键时刻还有否决权,请你俩不要忘记这一点,这也是首长的意见。”
“好啦,大事听你的,跑腿的我决定,越权的事不干,但我也希望光华,不要事无巨细的束缚我的手脚,只有这样,在敌人魔窟出现危险的时刻,我王晓亮才能指挥若定,不至于慌了手脚,造成隐蔽小队.......。”
张光华赶紧制止道:“晓亮,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到最关键时刻,我会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只要你指挥得当,谁都不会威胁到你的指挥权。”
就在这时,战地医院的通讯员跑到病房跟前,立正报告:“报告张副院长,耿院长请你和王副团长,马上到他那去一趟,事关重大,请你俩......。”
张光华对王晓亮和王梓铭喊道:“可能出现新的状况,你俩马上跟我一起走。”
三人快速来到耿院长办公室,耿院长将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刚下达的命令,递给他们。
看完后,王晓亮面现苦涩的说道:“独一团怎么在这次阻击战中,打的这么惨烈,最终被敌人突破阵地,正疯狂的扑向城南庄军区前线指挥所,这、这也太叫人失望了。”
独一团在军城北山设伏,夜间与进攻的日军大队进行了一场短暂的接触战,敌我双方顾忌夜间作战会被对方算计,收兵等待天亮后,再展开激战。
李刚看敌人主动收兵,这也正好达到了他的目的,日军放弃夜间交战,这样可以延迟鬼子向城南庄反扑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