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说着只觉头脑昏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他临倒下说出的一句话:“我对不起牺牲的战、战......。”震惊的围坐在他身边各部队指挥员,泪流满面。
团卫生队长贺春桃,看雷剑昏倒,她知道雷剑急火攻心,脑病又犯了,赶紧冲到跟前,把雷剑的身子摆平,掐住人中进行最简单的急救。
雷剑从昏迷中醒来,看春桃趴在他身前流着眼泪呼喊,雷剑伸出无力的胳膊轻轻推开春桃,想坐起来,可浑身疲软,在春桃的帮助下,终于坐直了身子。
他缓了几口气接着说道:“独一团在老爷山一战,伤亡六百三十五名战士,这是我穿、穿.......。”
雷剑猛地意识到自己又在胡说,马上装作头痛的样子捂住额头,稍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同志们,战士们的鲜血不会白流,牺牲的战士不会白白的壮烈,他们激励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更要勇敢的杀鬼子。”
他感觉恢复的好了一些,语气沉重的再次说道:“独一团已经胜利完成阻击任务,被阻击在老爷山一带、西进增援正太路的五八一联队,要是饭冢指挥官还没有疯狂,应该会借此机会,快速向正太路进军,毕竟他们是一支增援部队,迟迟不到位,是会受到上峰追责的。”
“雷团长,你的意思我们独一团,现在就可以撤出阵地,向铁驼山转移是吧?”王晓亮有些激动地说道。
牛大力不好意思的问道:“雷团长,我能说两句吗?”
“说吧,都是兄弟部队,又是老战友,有话就说,没那么多讲究。”
“多谢雷团长,我东纵独立团奉晋察冀军区命令,一是派出快速部队,增援老爷山兄弟部队,二是在衡石路离老爷山五十公路处设伏,继续阻击西进增援正太路五八一联队之敌,请雷团长放心,东纵独立团一定会好好教训这支疯狂的日军部队,为独一团牺牲的战士报仇。”
“牛副团长,谢谢,请你转告罗金川团长、董大勇政委,对派出你带队的骑兵连快速增援,我雷剑深表感谢。”
雷剑就目前部队队伍现状和战士们低落情绪,做了具体部署,命令四营长宋春,带领四营坚守在铁川河西岸阵地,一旦日军五八一联队实施火力进攻,阻敌于河东岸,一小时后撤出阵地,快速转移到铁驼山。
会议结束,雷剑拉着牛大力的手说道:“牛老哥,你比我大几岁,按你说我们都还活着,能再次见面,实在不容易,你们东纵独立团,很快就要与作战凶猛的日军五八一联队交战,我独一团没有什么,只能送给老独立团五十匹战马,你不要给我推辞,咱们各有任务,就此别过。”
雷剑带领独一团主力部队,快速撤出战场,在一千多支前民众的帮助下,抬着重伤员和军需物资,马不停蹄的向五公里外的铁驼山转移。
铁驼山是太行山余脉,地理位置在井陉以东六十公里,山势不高,却连绵不断,山上树木葱郁,茅草丛生,此时正是夏季,山花烂漫,还没靠近就能闻到花香、听到鸟语。
提前到达这里的独一团团机关和直属各部门,在团直属连的护卫下,此时已经在一块山坳,搭建起简易的草棚,一些重伤员安排在里面救治。
政委马明山站在铁驼山最高峰,离山下有三百多米,他端着望远镜不时的看向铁川河方向,他不知道独一团这次老爷山阻击战,战况进行的怎么样,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站在他身边的政治处主任孔祥,看着山下远处,突然喊道:“马政委,你快看,从铁川河方向出现一支大部队,看来有三四千人的样子。”
马明山端起望远镜,扫视着孔祥主任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看到一支大部队,正快速向铁驼山进军。
突然他警觉地说道:“孔主任,我感觉有点不对头,咱们独一团一共三千多战士,转移到铁驼山就有二百多,加上送来的重伤员三四百,在老爷山下阻击敌人的主力部队也就在两千多,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庞大的部队,难道、难道......。”
政治处孔祥主任被马明山政委这么一说,警觉地反问道:“马政委,你说这支庞大的部队不是咱们的独一团主力?应该不会吧?要是敌人,这么一支庞大部队出现在铁川河西岸,不可能不惊动咱们的雷团长,可这支部队太大了,真叫人摸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马明山对孔祥命令道:“你带领一个班在这山顶严密监视,我马上命令直属连和团部各部门,以及重伤救治过来,恢复不错能拿枪的战士,在铁驼山入口设伏,一旦是敌人,在火力阻击的同时,你马上带领团机关和各直属部门抬着重伤员,快速撤离铁驼山,隐蔽进青纱帐。”
马明山带着一个半连的兵力,埋伏在铁驼山入口,部署好阵地,命令一个班战士跟他下山侦察。
十几名战士钻进山下的青纱帐,隐蔽的快速向走过来的那支庞大部队靠过去,离走过来的部队还有五百米,马明山命令就地隐蔽。
他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走过来的这支部队像是八路军,他疑惑的自语道:“这是从哪开过来这么一支大部队?看来起码接近一个旅的兵力。”
向前进军的部队越来越近,马明山看到骑着一匹战马,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八路军战士,越看越像是独一团的团长雷剑。
他激动地大喊道:“是雷团长,雷团长这家伙从哪弄来这么一支庞大的部队,老爷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