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丁阳化来电,手机里,他的声音急促而惊慌。接了电话的满江寒脸色骤变,说:工地上出事儿了!急忙带了大家驾车往紫石小区奔去。
到了小区,大家远远地看到一辆歪倒在地的货车,后斗上的沙子与袋装水泥散了一地。
到了近前,看到丁阳华与几名工人倒地沙堆旁,身上脸上满是血渍。
“发生了什么事?谁打的你?”满江寒把丁阳华搀扶起来,急问。
丁阳华抹了把脸上的血污,说:“今天下午,我要了两车沙子水泥运到小区,以备开工。结果遇上了沙霸。”
“沙霸是什么玩意儿?”满江寒问。
在一旁的毕悟良说:“就是专门垄断工地沙石料供应的黑道组织,虽价高方虚,施工单位若是私自进料,便会遭到他们的殴打和威逼!”
“原来如此。”满江寒握了握拳头。“看来必须要打成沙孙子才能顺便施工。”
丁阳华递过一张名片给满江寒,说:“那小子留下名号,叫榔头。说要你带三万元罚款去见他,否则滚出这个小区。”
满江寒一摆手,季媛歌会意,把名片接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免提开着。一个尖声利气的声音传来:
“谁啊?”
季媛歌:“我是你妈,天晚了,叫你回家吃饭。”
“妈的,你找死哦!你在哪儿,有胆子别他妈跑!”
“你妈就在紫石,来吧孙子!”
等她收了手机,,你看你逻辑混乱,开头说是他妈,后来又叫人家孙子。”
“哈哈……看老丁被打成这样,把我给气晕了。是我的错,等他来了,我当面更正一下。”季媛歌笑呷呷地说。
丁阳华见与自己素有摩擦的季媛歌到关键时候对自己情义有加,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对身边焦眉愁眼的工人说:“好了,满足要替我们报仇雪恨了,大家安心吧!”
“娇眉,按排个酒痁,菜品档次高点儿,给受伤的哥们儿压压惊。”满江寒吩咐说。
“好的!”于娇眉拿起手机联系酒店。
毕悟良吸了口冷气,对满江寒说:“这样玩行不行?对方背景如何也不问问。像这种组织在司法、物业以及黑道上都有根基……”
满江寒没理他这茬,和于娇眉、季媛歌商量:“我觉得不妥,和这种人动手,太掉价。我现在是满总了嘛,已非在利客公司门口撒泼的亡命徒了。”
“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季媛歌说着,瞥见了在狗绳下面耷拉着舌头的牛牛,灵机一动说,“这一战,让牛牛应付如何。狗和黑道。也算是旗逢对手。”
满江寒捋了下额头的发丝,忧虑地说:“这主意倒也不错,可是牛牛自白妞死后,一直振奋不起来,而且关闭了和我的沟通渠道。”
话音刚落,牛牛在底下一窜老高,“汪汪汪汪——白妞因王花死的,为了这个,我一直看你烦!今天遇上榔头,我他妈正好发泄一下!”
满江寒听了,心下释然,对大家说:“就让两位美女和牛牛对付榔头吧,我们去车里,坐山观狗斗。”
大家听令,一起回到车厢里,透过车窗,看到大门口来了数量轿车,风风火火地嘶声鸣笛,门卫一改平时嚣张作风,小跑着过去,打开大门,点头哈腰相迎。
四辆车呼地一声冲入小区中,顷刻间来到了歪倒的货车旁边。领头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手中握了一把特制铸铁锤,冲着季、于大吼:
“是谁打的电话?”榔头留了个光头,赤着上身。前胸左右各纹一把榔头纹身,在心窝处交夹在一起。他肌肉坚韧,人高马大,脸上的橫肉纠结在一起,像长了肉瘤子。
“儿子,是你妈我。”季媛歌上前,微笑着凝望着他说,眼里充满了母性的柔情。
“我操,真有不怕死的!”榔头把锤子疾速地往腰间一插,张开大手来抓季媛歌。
“别别别,你妈有话说!”季媛瞪着双惊惶的大眼睛,后退了几步。
“说!就当你遗言了!”榔头咆哮着,又回头对手下喊,“一会儿先奸后杀,再剁了包人rou饺子,听了吗?”
“大哥,知道了!”众喽啰晃着手中的刀棍,大声应和。
“是这样子的。噢,忘了向你介绍了,这是我家泰迪,名叫牛牛。”季媛歌指了指脚下的牛牛说,“飞鸿公司刚刚建立,经济拮据,使得牛牛几天没肉吃了。儿啊,你们既然来了,就尽尽孝心,喂它点ren肉吃吧。”
“呜呜——”牛牛在底下烦躁不安地咕哝两声,丫头真啰嗦,我的利爪已经饥渴难耐了。
它仰头瞥见,季媛歌边说着‘看你这身肉真的不错’边走上前用手去抚弄榔头的胸肌。后者大喝着举起了铁锤,向季媛歌当头砸去!
车里的毕悟良惊叫了一声。接着他看到了奇迹的发生,只见牛牛腾空而起,瞬间叼住了锤把儿,接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锤头直接砸在榔头后颈上,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季媛歌惊叫着向后缩了下脚,还是有一缕血丝溅在帆布鞋上,心疼地向于娇眉抱怨说:“姐,这儿子真不孝顺,把娘的鞋给弄脏了!”接着弯了下脚弓,觉得有异物在脚底,脱了鞋控出了一块造型别致的碎石,拣起了如获至宝地给于娇眉看,“姐,你看这块石头真好看,红红的汉血石。”
于娇眉皱了眉头嗔笑着说:“媛歌,你可别嘚瑟了,这是人家的牙,快去还给人家!”
季媛歌撩了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