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裳,若是半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让她来你跟前儿伺候。”
“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妗蔓裳可不认为戟岑言特意说起这事儿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儿。
戟岑言原本并不想告诉妗蔓裳她的裳汀阁有些问题的事儿,不过他也不想隐瞒于她。所以,见妗蔓裳开口提及,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地,直接开口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我觉得那个叫杜若的丫鬟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已经让猎风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闻言,妗蔓裳倒是没有戟岑言想象之中的吃惊与气愤,她颇为淡然地道,“杜若性子有些虚荣,之前来我跟前儿伺候我又将她打发了下去,出问题也不是什么毫无预兆的事儿。”
“你倒是看得透。”
这会儿的妗蔓裳自然看开生死,只想着随心而安。因而,听了戟岑言的话儿,妗蔓裳直接将他的“夸奖”照单全收,颇为自得地道,“我原本想着她好歹是我挑选出来留下的人儿,总该给个机会。却不曾想她竟然越发地不知所谓,还入了你的眼儿了。”
听闻此言,戟岑言故意直起了身子,朝着妗蔓裳做了一揖,道,“还请公主莫要怪罪我自作主张,坏了公主的打算才好。”
如戟岑言所料,妗蔓裳被他逗得“咯咯”直乐。
“阿裳,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句夸奖并不同于之前的,让妗蔓裳面色一红。
她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番。以往也不觉得自己脸皮有多薄啊,这会儿怎么被戟岑言一句话儿就弄的面红耳赤了的呢!
看着妗蔓裳那副傲娇的小别扭模样,戟岑言突然笑了起来。
“阿裳,你还是和以往一样,这般可爱。”
说着,戟岑言脑海里闪过了年幼时和妗蔓裳相处的画面。
那天的天气很是不错,戟岑言便带着妗蔓裳去了后山玩耍。偶然遇上了一只小兔子,戟岑言便直接捉了准备宰杀后来加菜。
却不曾想妗蔓裳心地善良,不忍兔子丢了性命,情急之下竟然握住了戟岑言的手,长大了嘴巴,对着戟岑言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便是一口。
戟岑言吃痛得叫了一声,这才将妗蔓裳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着戟岑言手臂上那两排新鲜的齿印,颇为不好意思。
可是,她又拉不下面子来同戟岑言道歉,便特别傲娇得来了一句,“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下次可不能往我嘴巴上撞了,会撞坏的!”
戟岑言听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妗蔓裳看着戟岑言突然愣住了,明显思绪发散了开去,便将手放在了戟岑言的眼前晃了晃,道,“嘿,你在想什么呢?”
戟岑言可不打算告诉妗蔓裳他方才怀念了一下年幼时候娇俏可人的她,便含糊的说了一句,“奥,没什么。”
妗蔓裳也不准备死缠烂打,非让戟岑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多说,将这件事儿揭了过去。
就在两人儿相顾无言的尴尬时分,连翘在外头儿将门叩响了。
“公主,世子,奴婢能进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连翘在门外小心翼翼得问询自己是否可以进来的声音,妗蔓裳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好似在和戟岑言偷/qing一般的感觉。
她面色微红,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道,“你进来吧。”
也许是因为妗蔓裳的回应距离连翘的询问之间的时间相隔得太久了,实在是引人遐思。又或许是因为戟岑言的气势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连翘不敢直视相望。
总之,连翘推门而入后便一直垂首而立,声音也是难得的小声。
“公主,世子身边的猎风过来了,说是有事儿寻世子。”
闻言,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人儿皆是抬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极快地在空中错开了目光。
“阿裳,我先过去,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着,戟岑言还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发儿,整张脸上的表情逗极为柔和。
“嗯,好,有什么消息,你不许瞒着我。”
虽然猎风不曾说明他找戟岑言所为何事儿,不过妗蔓裳还是能够猜测到一星半点儿的。毕竟,方才戟岑言才说了他吩咐了猎风下去调查一下杜若的情况。这会儿猎风寻了过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儿无疑了。
连翘在场,戟岑言也不便多言,只点了点头儿,同妗蔓裳一并心照不宣。
许是说了太久的话儿了,待戟岑言离开后,妗蔓裳的倦怠之意又涌了上来。她摁了摁有些发胀的额角,眯了眯眼,吩咐道,“连翘,去瞧瞧半夏这会子在做什么。若是没在歇息,便叫了她到我这儿来。”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连翘点了点头儿,便转身出了屋子,往隔壁去寻还在养病的半夏去了。
……
有了秦月亲自调制的药膏,加上这几日一直卧床休养,半夏的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还未曾到妗蔓裳跟前儿伺候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沈清伤势颇重。然,秦月要照顾妗蔓裳的身子,顾不得沈清。
而这府中知道夜枭阁那档子事儿的笼统不过几个人儿。因而,半夏便一直假借还在养病的由头儿呆在屋子里照顾卧床的沈清。
……
连翘生怕妗蔓裳寻半夏有急事儿,便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她便到了半夏和沈清的屋子外。她轻轻叩响了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半夏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