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顾维肃扔出烟雾弹后的瞬间,哈尔巴拉早已经据枪瞄准了那些扎堆聚拢在一起的武装人员,肩顶着枪托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从机枪枪口喷吐而出的长长火舌,几名正瞄准顾维肃所在方向疯狂扫射的武装人员,顿时被打得扭曲着身体翻倒在地。
乍然间遭遇机枪扫射,武装人员中仅存的那名战场指挥官倒也没慌了手脚,反倒是一路翻滚着窜到了一处可供掩藏身体的岩石后,挥舞着手中的自动步枪,朝着那些慌忙躲避机枪打击的武装人员叫喊起来。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靠着疯狂叫喊来进行的战场调度,那些逃过了哈尔巴拉第一波攻击的武装人员迅速掉转了枪口,依仗着人多势众,朝着哈尔巴拉所在的位置开始了压制性射击。而在压制性射击的同时,剩余的那些身穿政府军军装的武装人员,却是佝偻着身形,从两侧迂回着朝哈尔巴拉所在的位置摸了过去。
同样拖拽着郭怒迅速更换了射击阵地,哈尔巴拉丝毫也不在乎那两组从两侧朝自己包抄过来的武装人员,反倒是在架起机枪的第一时间里,再次朝着几名站位比较靠近的武装人员扣动了扳机,一个长点射便将那几名武装人员击倒在地。
紧握着手中的温彻斯特防卫者霰弹枪,郭怒一脸焦急地趴在哈尔巴拉身侧,死死地盯着从两侧山体上向自己包抄过来的两组武装人员叫道:“老同志,两边都有人上来了,咱们会被包饺子的!”
冷笑一声,哈尔巴拉抱着机枪朝后一缩,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一波朝自己袭来的子弹:“想包老子的饺子?做梦去吧!跟我走!”
再次拖拽着郭怒转移了射击阵地,哈尔巴拉丝毫不理那些佝偻着身躯接近了自己的武装人员,反倒是再次据枪打翻了几名在远距离上朝自己进行压制射击的武装人员,这才抱着枪口直冒青眼的机枪蹲踞在了预设的机枪工事中:“等着吧!”
很是紧张地趴在了预设机枪工事中,郭怒眼看着两组武装人员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进入了自己手中武器的射程之内,顿时急得连声叫道:“还等什么啊?他们马上就要......”
话音未落,一名佝偻着腰身朝哈尔巴拉所在位置攀爬的武装人员后背上,猛地绽开了一朵血花,整个人也像是被巨大的木棍拦腰打了一棒似的,骤然弯折下来,一头栽倒在身侧的岩石上。
犹如有一把无形的死神镰刀在那些企图包抄哈尔巴拉与郭怒的武装人员之中挥舞,一名又一名武装人员蓦然在蓦然中弹后翻倒在地。即使那些试图包抄哈尔巴拉的武装人员百般闪避、甚至是顺着山势掉头狂冲逃逸,也无法躲开无声的死神降临!
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些试图包抄自己与哈尔巴拉的武装人员接二连三的倒毙在地,郭怒禁不住讶然低叫起来:“好家伙......这枪法,得是用多少子弹堆出来的啊?”
翻身将机枪重新架了起来,哈尔巴拉再次朝着山下已经开始溃逃的武装人员开始了拦阻射击:“狙击手靠的可不光是用子弹堆,还得学会琢磨人心思,直到能代入被狙杀目标的思维和行动模式!简单来说......这是给个绝对需要动脑子的技术活儿!”
几乎是在哈尔巴拉开始拦阻射击的同时,身处山谷入口正面的唐国铭也像是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从藏身处冒了出来。弓着腰身据枪向前行进的同时,唐国铭打出的一个又一个短点射,如同战场乐章中响起的定音锤一般,将一个又一个忙着向山谷外逃逸的武装人员击倒在地。
而在唐国铭开始开始对那些逃逸的武装人员开始追击时,顾维肃手中的狙击步枪,也开始朝着那些慌忙逃窜的武装人员射出了一发又一发子弹。
虽然听不见狙击步枪与自动步枪的枪声,但眼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武装人员中仅存的那名战场指挥官顿时明白遭遇了强有力的对手伏击。几乎是出自于自保的本能,那名身穿便装的战场指挥官全然不顾嘶喊着朝自己求助的同伴,猛地朝着斜侧方的一条雨水冲积沟中扑了过去,眨眼间便顺着那条雨水冲积沟爬出了十几米远。
从瞄准具中紧盯着那名战场指挥官在雨水冲积沟中时隐时现的身影,顾维肃的嘴角蓦地浮起了一丝冷笑,手指也轻轻将扳机预压到了击发前状态:“倒是还真下苦功夫练过几天?”
眼见着还有心思还击的武装人员越来越少,趴在哈尔巴拉身边的郭怒也探头盯住了那名在雨水冲积沟中时而匍匐前进、时而跃起急冲几步后再又卧倒的战场指挥官,口中自言自语般地咕哝起来:“这练的什么啊?匍匐不像匍匐,跃进不像跃进,这什么路数?”
似乎是因为战斗节奏全然被己方把控,哈尔巴拉的心情也多少轻松了些许,低笑着接应上了郭怒的话茬:“这是美军在朝鲜战场上被志愿军的冷枪战术逼出来的路数,当时还有个诨名,叫连爬带跑战术,用来在堑壕内运动时躲避志愿军神枪手的冷枪袭击。”
眨巴着眼睛,郭怒很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已经停止了拦阻射击的哈尔巴拉:“那干嘛不直接在堑壕里匍匐前进?”
哈尔巴拉:“一两千米的堑壕,天寒地冻的时候你爬一个试试?行了——现在就剩下这一个目标了,等炒肝那边一锤定音,这场仗就算齐活儿!”
哈尔巴拉话音刚落,通讯器中却是猛地传来了唐国铭急促的命令声:“炒肝、大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