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走出了房门的唐国铭,早已经恢复了大部分体力的哈尔巴拉等人全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就连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顾维肃,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抑制不住的笑容。
微笑着朝所有人点了点头,唐国铭转眼看向了脸色依旧苍白的包雷:“起来干嘛?老实趴着去!”
坚定地朝着唐国铭摇了摇头,整个下颚都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包雷伸手朝着唐国铭比划出了几个战术手语动作:“安全、跟随,观察。”
呵呵低笑着,跟在了唐国铭身边的中年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平板电脑,朝着包雷递了过去:“暂时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免得你们沟通不畅的时候着急。”
感激地朝着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包雷抓过了平板电脑,伸手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书写起来:“我没事,跟着大家一起走走看看,心里更舒坦一些,说不定能好得快些。”
无奈地朝着包雷摇了摇头,唐国铭抬手指向了站在包雷身侧的哈尔巴拉:“让大工搀着你,否则你就回去躺着!”
很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包雷顺从地让哈尔巴拉搀住了自己的胳膊,跟随在唐国铭等人身后,朝着建筑外走了过去......
屋外阳光正好,和风徐徐吹来,带来了一股隐含着花草清新味道的幽然芬芳。微微闭起了眼睛,唐国铭感受了几秒钟微风拂面的愉悦味道,方才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中年男人:“贵姓?”
温和地微笑着,中年男人谦和地应道:“小姓莫,莫循规,疗养院副院长。照着咱们疗养院的规矩,咱们先去见见院长吧?”
有些诧异地看向了走在前方引路的莫循规,潘冠很有些疑惑地凑近了唐国铭低声说道:“这疗养院院长的规矩够大的?老哈醒了这么长时间了,接触的也一直都是些医护人员和这位副院长,院长从来都没露过面。闹了半天......这是非得能头儿你醒了之后,再来个对等接触?”
同样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哈尔巴拉也是低声说道:“看来这疗养院的规矩......跟国内某些衙门也近似了?对等接触、等级分明?啥时候这衙门里的毛病,也搞到咱们这类人身上来了?”
微微叹了口气,潘冠的嘴角蓦地浮起了一丝冷笑的模样:“看来这驻非洲华商协会,也不都是熊毅那样的人物啊......”
虽说潘冠与哈尔巴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走在了唐国铭等人身前几步的莫循规,显然是听见了潘冠与哈尔巴拉等人的话语,面带微笑地转头看向了唐国铭等人:“放心,咱们疗养院不会有那些叫人心烦的破规矩——我们到了!”
站在了一块半埋在泥土里的方砖前方,莫循规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那块方砖鞠了一躬,这才转头看向了唐国铭等人:“这是疗养院草创的时候,第一任院长的墓碑。当时的大环境......疗养院不能为人所知,对外使用的也全是化名的代号,所以这块墓碑上,只刻下了第一任院长的代号!”
看着那块只有方砖大小的墓碑上刻着的几个数字,唐国铭不禁悚然动容,率领着所有人朝着那块方砖大小的墓碑敬了个军礼!
即使是出生在疗养院建立后的年代,唐国铭也早已经从军中前辈那里,知道了当年的中国人筚路蓝缕,开辟海外基地的点滴事迹。在那个国力不如人的年代,忍辱负重、埋头苦干成为了唯一的、也是不得不进行的主旋律。
最早前往海外建立隐秘基地的先驱,不仅仅要面对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辛劳与艰苦,更是要隐姓埋名,将自己深藏在异国他乡的荒山野岭之中。生、无人知,死、无人晓!
朝着方砖墓碑侧方走过几步,莫循规再次朝着另一块用火山岩构建的、同样只刻下了几个数字的墓碑鞠了一躬:“这是第二任院长!为了能抢在雨季到来之前,把开凿出来的火山岩运回疗养院,他.......太累了,从山崖上摔了下去。我们找不到他的遗体,当时的雨太大了,在山崖下形成了一条季候河......”
静候着唐国铭等人朝着墓碑敬礼之后,莫循规方才举步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块没有留下名字的花岗岩墓碑走了过去:“这是第三任院长......我不能告诉你们他做了什么,我只能说.....以疗养院为中心、辐射出一百二十平方公里的警戒区域,就出自他的手笔。甚至在当地土著的某些节日中,都会有一首歌谣,来纪念他曾经为当地土著所做的一切。当然,那只是他所做所为的一部分而已。”
依旧是静候着唐国铭等人朝着花岗岩墓碑敬礼完毕,莫循规方才低声说道:“从他之后,这座疗养院就再也没有了院长,你们能明白么?”
重重地点了点头,哈尔巴拉沉声应道:“懂!他们都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静静地看着那块没有留下名字的花岗岩墓碑,顾维肃蓦地开口说道:“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微微闭上了眼睛,莫循规深深吸了口气,再又缓缓地呼了出来:“至少,我们能记住他们为了我们所做的一切!”
赞同地点了点头,唐国铭应声说道:“不仅仅是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后来者,会记住所有的先驱者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微笑着转身看向了不远处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停机坪,莫循规很是自豪地笑道:“从三位院长之后,历任疗养院的管理者,将这座原本只有几间小草房的疗养院,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