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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薛青——”
大家奋力大喊,但除了阵阵的回声之外,再无点点声音。
只有如刀样的风从大家脸上吹过的冰冷凉意。
“连长,怎么办?”个战士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问边看向连长。
连长的胸口起起伏伏,心的思想正在激烈斗争,片刻,他把牙咬:“我们先送她下山!”
“连长,那薛青呢?薛青怎么办?”
大家张开嘴,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薛青和大家朝夕相处,是兄弟,相互之间的感情比邱玉洁至少强万亿倍,所以大家的第反应是担心薛青。
这样冰冷的天气,就是个活生生的大好人在外面呆晚上都能被冻死,何况薛青还是摔下去的,肯定受了伤,甚至有可能是重伤。
可是那样的话最终并没有从大家的口说出来,大家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话烟回了肚子里。
“是,连长。”大家几乎是带着哭腔回答,随后,大家咬牙,言不发的俯下身,抬起担架。
“大家都小心点。”连长叮嘱。
片刻,大家沉默着抬起邱玉洁下山。
因为薛青跌下了山崖,所以连长顶上了他的位置。
陈北冥最后。
他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的山坡。
他也知道,如果先把邱玉洁送下山再回来找薛青,凶多吉少,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
怎么办?
呼——
陈北冥仰起头长长的吐了口气。
片刻,他下定了决心,于是他开口对连长道:“连长,你们把我们主任送下山,我去找薛青!”
“不行!”连长猛的转身,几乎是瞪圆了眼睛的看着陈北冥。
“连长,你听我说,我曾今在首都军区利剑突击队服过役,我们进行过相当专业的雪地生存训练,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说不行就不行,在这里,我比你专业!”连长几乎是大吼。
但还不等他说完,陈北冥就个纵身跳下了山坡,然后顺着雪地路滑了下去,他边滑边大声的道:“连长,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把薛青带回来的!相信我!”
等到连长反应过来,陈北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有了系统帮助的他,有惊无险的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山坡上,战士们看着陈北冥消失的方向,目瞪口呆,好会儿,大家这才齐刷刷看向连长:“连长,这.....这怎么办啊?”
连长哭的心都有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叫他怎么办?
片刻,他几乎是大吼的道:“走,先把总政的同志送下山,然后再回来找他们两个。”
连长其实比谁都明白,这个邱玉洁的背景不简单,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大串人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眼泪唰的下就掉了下来,三十多岁的高原汉子,从小到大没落过泪的男人,这刻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但他立即把擦干,路太滑,他不能大意。
连长和其他人把邱玉洁艰难送下山的时候,陈北冥在系统的帮助下如滑雪样的滑下山坡,最多十分钟他就找到了薛青,他的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满脸是血,整个人也昏迷不醒。
“薛青——薛青——”陈北冥用力的拍了拍薛青的脸,然后又抓起把雪按在了他的脸上。
“嘶——”
过了几秒,薛青终于是幽幽的醒转了过来,可能是伤着哪儿了,他疼得龇牙咧嘴。
“薛青,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陈北冥连忙问。
“陈北冥,怎么是你?”薛青吓了跳,连忙下坐起,不过因为动作太大,下扯到了伤口,疼得只抽冷气。
陈北冥见他只脚好像不会动了,连忙问:“是不是摔到这只脚了?”
“落地的时候这只脚先着地,怕是摔断了。”薛青边只吸冷气边回答。
从薛青摔下的地方到这里,直线距离其实不远,可能也就三百多米,但大多数地方都是陡峭的悬崖,根本不能攀爬,陈北冥要不是有系统帮助,也下不来。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有个四五米的落差,薛青可能就是在这儿把腿摔折的。
“给我看看。”陈北冥抬起薛青的脚,才摸了下,薛青就叫了下来:“别动别动,太痛了!”
陈北冥左看右看,看了会儿,突然抬起头问:“连长,你怎么也来了?”
“连长?”薛青连忙扭头回去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陈北冥抬起薛青的脚,用手握住,扭、扯、拉。
“啊——”
如杀猪般的痛呼响彻云霄。
“别叫了,应该不疼了!不信你试试?”陈北冥道。
“好了?”薛青狐疑的看着陈北冥,片刻,他扶着崖壁站了起来,先小心的试了试,不疼,然后才把整个脚掌落地,踩了踩,还是不疼,他吃了惊,用了点力,还是不疼。
不会吧?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跳了跳,虽然还有点痛,但不影响走路了。
“我艹!陈北冥!你是医生出身吗?”薛青惊讶得叫了起来。
“先别动,坐下来,我再帮你检查检查。”陈北冥道。
薛青这下对陈北冥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听了陈北冥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把脚伸出来,任由陈北冥检查。
陈北冥把他从头到脚都检查了遍,还好,除了刚才的脚伤,以及脑袋被撞开了个口子可能有点脑震荡之外,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