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那个触手怪马上又翻身爬了起来。
“李叔,这边,快!”高于飞喊着,又推倒一个架子,减缓怪物追上他们的时间。
高于飞看着楼下柜台上的食物和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思考了几番,随便拎上一听矿泉水,向外面车子跑去,然后把矿泉水甩到后斗上,看着杜睿扬这边的情况。
李叔随着杜睿扬也赶忙下楼,高于飞没有做过多解释,李叔自己也猜出了楼上的动静,所以加快了下楼梯的脚步,接着奔出门口。
高于飞一手拉过两扇玻璃门,把外边的门直接关上,接着抄起散落地上的钢管,斜插到门的缝隙中,死死的卡在那儿,然后奔向皮卡车那里。
“你枪呢?”杜睿扬还在那儿揉着脖子。
“没子弹了,也打不了。”高于飞无奈的摆摆手。
“那些家伙来了,我去处理。”李叔看向远处缓缓走来的三五只丧尸,“刀疤兄弟,能不能带他们两去弄点油,我们只有油桶。”李叔敲了敲玻璃问道。
“行,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的来的。”刀疤推开后车车门,放下卷起的袖子。
“交给你了!”李叔转身抽出铁锹,向那几只丧尸方向走去。
刀疤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这里的供电系统已经停止了,所以加油机抽不上来地下油库的油,只能找找其他的油罐什么的。
远处一辆橘红加油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刀疤嘴角一扬,手往前一挥,示意高于飞和杜睿扬跟上他。
高于飞和杜睿扬两个人还摸不着头脑,就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刀疤看了一下这辆加油车,透过主驾驶的玻璃,油表和显示屏都感觉还能正常使用,随即撩起右手的袖子,一把拿过高于飞的羊角锤,啪啦一声直接砸烂了驾驶室玻璃,然后从内侧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操作着设备。
杜睿扬把油桶一放,叉着腰懵懵的看着刀疤在那娴熟的操作。
刀疤一阵调整好了之后,跳下驾驶室,转过车的另一侧,熟练的取出油枪,在旁边的操作台上摁了几下,嘀的一声清响,刀疤就挥挥手,示意他们把油桶拿过来。
随着油枪缓缓注满了这几桶油之后,刀疤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操作,算是把整个流程做的干干净净,让一旁的杜睿扬和高于飞看的是目瞪口呆。
“牛逼啊!”高于飞竖起大拇指,夸着刀疤。
刀疤淡然一笑,说着:“部队里学的,还好没忘。”随之提起一只油桶向车那边走去。
只见李叔肩抗着铁锹,慢慢走来,肩上的铁锹还染着新鲜的斑斑血迹,透着反光发亮。
刀疤进到驾驶室,把钥匙给拔了下来,放在一边,车子的火给熄掉了,然后走到车的油箱处,把油管一头插入车的油箱里,另一头接到加满的油桶里,开始挤着油管上的活塞,油慢慢加到了车子的油箱中。
天已经完全黑了,淡淡的月光照着这偏僻的公路,路灯也由于断电而灰暗了起来。
“加好了,咱能不能吃点东西吧?”刀疤拔出油管收好,并把另外两桶汽油放入后斗里。
“有的有的!”杜睿扬拿出之前塞得满满的包裹,拉开拉链,一堆食品散在地上。
莫玲下了车,也拿出她包里的护理工具,给刀疤伤口再做一次护理检查。
众人靠着皮卡车围坐着,咀嚼食物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吃完可以赶快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路。”李叔说着,咬了一口面包。
“好,还是轮流放哨。”高于飞抿了一口矿泉水,擦嘴道。
众人一顿吃饱喝足之后,就陆续进到车内,闭上一天劳累的眼睛,陆续步入梦乡。
第一轮放哨的是刀疤,坐在后斗里,嘴里叼着一根路旁的狗尾巴草,嚼的一动一动的。
刀疤无意间瞥到了后斗里那把漆黑的狙击步枪,缓缓将它提了起来,打量着它,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又瞄了一瞄,然后不舍的将它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刀疤只听到后面传来小小的催促声,“喂喂,接班了!”高于飞摇了一下靠在后斗上的刀疤,然后把昏昏欲睡的他扶下来,搀进副驾驶座里。
一轮接着一轮的放哨,直到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山头升起,大家才开始慢慢的醒来,伸伸懒腰,揉揉朦胧的眼睛,或者打个懒洋洋的哈欠。
嗡的一阵闷响掠过头顶,几台漆黑的武装直升机飞过他们,驶向东边的山头。
“准备出发了啊!”李叔吆喝了一声,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打起了引擎,踩了踩油门,车子开始向东边的山路开去。郊外国道路上报废的汽车很少,只有屈指可数的几辆小车,所以李叔一车人开的很是舒坦顺畅。
平稳的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远处的哨卡就映入眼帘,哨卡旁边还有几辆装甲车和驻扎的士兵,哨卡后面就像一座城堡一般,高高的墙壁耸立着,看不到一丁点里面的情况,外面还停靠着一台坦克,那幽深细长的炮管里潜藏着杀戮。
“去吗?”李叔刹住了车,在哨卡前面五百米处停下了。
“总比我们现在的情况要好吧。”高于飞摸了摸头答道。
李叔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一脚踩下油门,驶向哨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