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笼罩着大地。路旁折山林里,伴随着一声声的各种鸟鸣,有欢快的,有凄凉的;山林吹来的还寒冷的北风,乱得脸蛋凉飕飕的;远处的天空也是灰蒙蒙,偶尔有几只鸟从眼前飞过,像是在寻找什么……
傅小婴被安排跟在郭舍人的方队,一路上她忐忑不安,真不知道皇上把她招到皇宫干什么?
进了宫,傅小婴看着皇宫,从心里发出感叹:啊真是气派。
可是,傅小婴没走多久,总觉得这宫廷里,怪怪的气氛。看到匆匆的宫人穿得倒是光彩亮丽,宫女们长得也很标致,男人们也很端正,可是,一个个表情严肃,也没有笑脸,看得出来,肯定是心里压抑一股气,没有释放出来。
进宫后,傅小婴根本看不见皇上了,是郭舍人把她安排了一个住处。这哪里是什么人住的,里面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破箱子,烂凳子,有张床也没被子,布满了灰尘。这是不是那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留下的住处?
看到此场面,傅小婴差哭起来。
还好,傅小婴就是傅小婴,她坚强着,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郭大人,请问这怎么睡?”
郭舍人指着旁边一只桶,说:“这个房子后面有口井,自己打水把屋子卫生搞一搞,一会我叫人拿来被子,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
傅小婴气乎地走到郭舍人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叫我自己搞卫生,住在这里?这是后宫妃子住的地方吗?啊,郭大人?”
傅小婴还把自己当侯府里的小姐,见不得有人这样对她。
郭舍人在皇上面前点头哈腰,在别人面前,别人得向他点头哈腰才是,小姑娘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他就来气了,骂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官无礼?你好大的胆子?”
郭舍人可能平常骂人少,骂起来语气有些卡壳,特别是那小指的动作,做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傅小婴一看觉得滑稽可笑,以为他在演戏,跟他开起玩笑来,学着他的动作,说:“郭大人啊,你这个动作是唱小生,还是唱什么的?”
这可把郭舍人气得,差点一巴掌扇在傅小婴的脸上,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郭舍人也没弄弄清,皇上要把傅小婴弄来干吗?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敢对傅小婴怎么样,所以,郭舍人还克制自己,假装和小婴开起了玩笑:“郭某人虽不是唱戏的,但动作还可以吧?”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突然转变态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郭大人怕自己?但他是大人,干吗要怕她一个小姑娘?难不成自己将成为皇上的女人,因为他怕皇上的女人,所以怕她傅小婴!
傅小婴想到这里,再也不吭声了,要是这样,她不完了,自己喜欢的郭伟,再也见不着了。傅小婴低下了头,垂头丧气地问:“郭大人,皇上是不是要纳我为妃?”
“对不起,小姐,我也不太清楚,你就先安心住着,不要到处乱跑,有情况了我马上来通知你。”郭舍人说完,宽袖一甩走了。
傅小婴住到第二天上午,有人来了:“请问你是傅小婴傅小姐吧?”
傅小婴正坐在门槛上,靠在门槛边,望着天空,目光呆滞,有问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别人问第二遍,她才反应过来:“是是是,我就是傅小婴,是不是皇上找我?”
傅小婴是不想见皇上的,但现在是皇上的地盘,是皇上说了算,她得尽快见到皇上,给她一个结果,到底是要她干什么?
“正是,请跟我来。”
在来人的带领下,傅小婴在一间屋里,见到了皇上。见了皇上,傅小婴不知道下跪叩见皇上,站在一旁的郭舍人说:“傅小婴,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傅小婴这才下跪拜见皇上。
这里是皇上一般的会客厅,屋里的家具并不那么气派,皇上坐的也随意,说话也没那么威严,语气平静:“免礼。傅小婴,朕问你,你要如实说来。你那天为什么打喷嚏?”
“嗯嗯……”傅小婴嗯了半天,还是不敢说。
在侯府的时候,傅小婴连打几喷嚏,皇上以为她有什么冤情,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本来对傅家近几年有点看法,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在傅家受了冤情,当时不好说,所以皇上把她带回来。没想到,她现在还是嗯嗯嗯地不说,看来不是冤情!
不是冤情,哪是什么?皇上还是好奇,他继续语气平静说:“傅小婴,你如实说来,不管是什么情况,朕都不治你罪。”
吃了定心丸,傅小婴胆子大了,咳咳咳地清了下嗓子,说:“皇上,你不治我,我就说了。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要蒙我一小姑娘。”
这还真是个小姑娘,说起话来天真无邪,皇上在宫里哪能与这样的人交谈?皇上就心平气和地说:“你见过有皇上说话不算数的吗?”
皇上心平气和,这和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傅小婴一下子就忘了他是皇上,就告诉皇上,她就是傅侯爵的女儿,她父亲对皇上特别忠诚,看她今年十六了,长得漂亮,就想把她献给你,要她参加献歌献舞。可是,她又不喜欢做皇上的妃子,不想参加,可她父母死活要她参加。
说到这里,傅小婴激动起来:“没办法,我就采取办法对付他们,于是,我晚上睡觉不盖被子。我想啊,我要是感冒了,父母亲哪里敢让我献歌献舞?所以,我那天真的感冒了,所以就打喷嚏。”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