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承认是有些道理,不过感觉还是不一样,在没有电和信号塔的情况下,你毕竟已经用环境限制了手机使用的可能。而且手机是高科技,是精密制作的,那些单纯的金属块,怎么可能和它比?”我为自己辩解道。
“你说是环境限制了手机使用,那我说的宝物能动,外人没见过,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受环境或者是受了某些外在因素的限制?再说大自然真的没法和科技相比吗?咱就说小小的蚊子,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能造出来吗?你说它是单纯的金属,那只是你的判断而已,你就知道未来的科学不能在它身上找到更多的未知东西?”
“人们总是喜欢拿已知的来解释未知的,解释不通的便一票否决,殊不知这未知的东西,在以后的某段时间里就会变成已知的,解释不通的也会变成合理的。”可能是我这人天生嘴笨,让他一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在我的眼前变了,变得复杂而又有些可怕。
迎亲队伍很快到了桥下方的那片灯笼圈之中,圈中的地方是一片沙滩,前面则是一个大水潭,在水潭的一侧有处很大的瀑布,地下水从上游冲击下来,砸落在水潭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四名轿夫将大红轿子放在圆圈正中,鼓乐手及接亲的队伍们围成一圈,先后坐在地上,只听得一通鼓乐响起后,一个人站了起来,唱道:“新娘哟,新娘哟,新郎来接你哟,快快换上大红袍,美丽的娇娘莫要羞臊,新郎等你哟,快梳妆,快梳妆,大红的轿子,抬着你哟,入洞房、入洞房……”听这声音唱得,竟然有点云南对山歌的意思。
本来是很喜庆的事,结果却唱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猪之帅,老孟信不信是他的事,别跟他掰扯(讲理)了,我只想知道他们这是在憋什么宝,闹得跟灵异事件似的?”老九早就想问了,一直插不进来嘴,此时见我转移了注意力,连忙问祝智帅。
“呵!跟灵异事件似的?你说对了,现在这就是灵异事件。”祝智帅冷笑了一声,嘴角扬起一丝诡笑,我只感觉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怎么说?你不说这是人扮的吗?怎么又是灵异事件了?”老九咽了口唾沫,他胆子虽大,可是真碰上这灵异的事,也是心里发虚。我也从下面收回目光,对灵异,我同样也是很紧张,毕竟以前只是听说,这回让自己赶上,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迎亲的队伍是人扮的没错,不过他们这是来迎接新娘的,我不说,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这轿子是留给谁坐的?”
“留给谁坐的?”老九在这样的气氛下,可能也是有些紧张,一时脑袋没转过来个,不过他这人适应性极强,发起浑来,肯定就不会再有紧张这么一说。
我说你傻啊!当然是留给新娘坐的啊!可是这么一想,我顿时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给新婚坐的轿子,按理是不可能抬着别人的,可是刚才这轿子从我眼前抬过去,四个轿夫额头都冒汗了,化得妆都冲出了一道沟,初时我还以为是他们的脸破碎了,现在想来,应该是红色的灯光和他们脸上的油彩,影响了我的判断。轿杆压得弯弯的,显然里面是坐得有人,而且份量还不轻。
“看来你也发现了,圈葫芦这一行就这样,像这扮娶亲的队伍本就是招邪的事,碰上一些灵异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行内明着管这叫撞神,背地又叫鬼投亲,遇到这种事不能声张,得顺着鬼怪们的心思把这出戏原原本本的唱完,就是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千万不能停下来。戏罢点上蜡烛,燃起香,算是送神。这是咱行内的规矩,破了规矩,很容易遭遇横祸,这回有他们受得了。”祝智帅一脸贱笑,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连我都想照着他脸上,来上那么两鞋底子。
“这燃香也有讲究,并不是随便点燃就可以的,香分一三五七。头一次只点一柱,代表诚意向对方致歉,请对方离开,如果对方不走,接下来便点三柱香,代表三拜;点五柱代表五体投体,这前三次的敬意是一次比一次高,如果对方仍不肯走。那就只能点七柱香,又叫七星香,有镇鬼神的意思,也有留一条生路的意思,这七只香不是随便燃的,象征着软硬兼施,先礼后兵,意思是你不放手,那我只能拼命了,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我和老九见迎亲的队伍仍在唱山歌,忍不住又问他,这憋得倒底是啥宝贝?
“他们要憋的东西,是一种动物,也是非常古老的吉祥物,对传宗接代大有好处,不过早就应该灭绝了,想不到这大山里还有一头,不过这种动物,都生活在南方,孟老板,我怀疑这种动物的出现和你爷爷有很大的关系。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祝智帅一脸正经的看着我,其实这些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根本想不出一个屁来。
老九知道我回答不上来,也不等我回答,径直问他:“这动物到底是啥东西,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