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三面环山,居中而卧,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彩光弥漫,仙气氤氲,虽然不是很亮,但能看见下面的水雾,隐隐好像有个超大型的祭坛。
只是离得太远了,看不太真切,巨鸟一头扎落在地上,撞起一地灰尘,看样子它受伤不轻,我也摔得七荤八素,好在有鳞甲保护,并没有受多重的伤。
巨鸟哀鸣两声,其中的两个头颅已经被子弹打烂,软软的垂着。中间的头却竖起来,静静的盯着我。
《山海经》中有这种鸟,原文是:基山,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尚鸟)(付鸟)(音敞付),食之无卧。
这种鸟实际应该算是风水悖兽中一种,属于灵兽,但是它的性情,能力,喜好,凶狠程度等等全部没有,从书中来看,也只能是知道它的外观:而“食之无卧”,只是说吃了这种鸟的肉,可以不用睡觉。
是从此以后都不用睡觉,还是只是短暂的一两个晚上,谁也不清楚,另外我严重怀疑人常说的“打鸡血”是不是指得这种怪鸟的血。这鸟的血说不定就是一支兴奋剂,和咖啡是一个道理。
如果是前者,那东西就不好说了,其价值也必定天价,不过人不睡觉,这不科学。若是后者,也有个问题,就是食了这东西后会不会还有后遗症。
这些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好歹它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不可能伤害它,鹿蜀踢了我一脚,我都没杀它,何况是它。
我这样想,可不代表这敞付鸟也这么想,本想它盯着我的眼神还是很‘友爱’的,突然间看到我腿上的鳞片,咕咕咕的叫了几声,我知道不妙,忙想将我的腿藏起来,可还没想到藏腿的方法,它便是一喙啄下去。
铮!
铮、铮、铮……
先啄了一下,没能啄动,敞付鸟又一连啄了三下,依然没有啄动,怪鸟的眼神立即变得犀利起来,围着我的腿转圈,显然是动了真怒。
‘这下麻烦了。’我明明知道不好,可是两条腿长在一起变成了巨大的尾巴,跑没法跑,藏又没地方藏,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它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敞付鸟动了,照着我腿上就是一爪子,逆着我的鳞片抓挠,疼得我猛的窜起来,但腿上无法用力,又跌坐地下,恐怕这怪鸟,现在也怀疑我不是它的同类,又接连几抓子下去,把我腿上的鳞挠掉了十几片,弄得鲜血淋漓,但依旧没有收手的意思。
“傻鸟,老子跟你拼了。”我猛的用力窜起来,但只抱住它的大腿,敞付鸟有六只腿,我跟本抱不过来。
只片刻工夫,我大腿上的鳞片便被刮掉了一大部分,敞付鸟低头照着我血肉模糊的大腿,啄下一口肉吃了,疼得我几乎昏死过去。
敞付鸟先前将误认为同伴,现在却拿我当成食物,毫不留情,我见它又低头下来啄我的肉,我一把抱住它的脖劲,张嘴朝着它的脖子就咬下去。本来我是鸟头,尖利的是喙,但我现在一口咬下去,却咬住了它大半个脖子,只一下,便将它的脖子咬断。
敞付鸟哀鸣,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但我不敢松开,一直咬住,一股股血浆冲进我嘴里,血腥味呛得我一阵反胃,但我不敢松口,部分血浆被我吞咽下去。
好一会儿,敞付鸟才停止了动作,我本以为它死了,却突然乱窜起来,我吓了一跳,紧紧的抱住它脖子,和它滚在一起,折腾了半天,它终于一动不动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放开它脖子。
眼下已经滚到了大山的悬崖边上,刚才没有发现,现在看到,不仅一阵后怕,敞付鸟若是再扑腾几下,势必会拖着我滚下悬崖,这么高的山,我想不死怕都难。
我跌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我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上的血迹,意外的发现,我居然有一张大嘴,和长长的鼻子,鼻子顶端还有两根长长的触须。
我一下子就慒了,这又唱得是哪出,我摸摸头顶,居然摸到了两板硬角,虽然不是很长,但肯定是角,难怪那傻鸟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感情是我的模样又变了。
这傻鸟傻乎乎的把我抓回来,还以为是自家兄弟,结果一转眼却看到个‘怪物’,‘哈哈’我想想都好笑,可是笑两声,我又笑不出来了,先是鸟头龙身,现在又要反过来吗?龙头鸟身?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我还能变回去吗?
我察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想找个可以下脚的地方,从这里攀爬下去,祝智帅弄丢了育沛石,不知道老九现在的情况如何。
可是我转了一围,彻底绝望了,敞付鸟住的地方,基本上对于我来说就是个绝地,别说我现在这个腿脚,就是好好的,想成功爬下去,估计也废劲。
我无招好想,只希望能恢复正常身体,好试试能不能爬下去,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等我睡醒,睁开眼睛,我的双眼已经能看到鼻子了,长长的鼻子,触须微晃,我没镜子之类的东西,但我能猜到肯定是龙头的模样。
两条腿已经分开,基本恢复了正常,不过却有些许的羽毛,连我的两条手臂也是。
估计要不了多久,我还真就要变成龙首鸟身了。
眼前敞付鸟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血流了一地,我忽然想到,我现在还有手臂,如果一会手臂要是变成翅膀,到时候饿了,那我只有生吃这傻鸟的肉了,想到茹毛饮血,我就不寒而栗,刚才查看四周的时候,我发现山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