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们这里其他游戏的规则是怎样的。”方泽看着埃布尔说道,“不过二十一点是国际通用的,我们就来玩这个吧。”
“好啊。”埃布尔爽快的答应了方泽的提议。
对于埃布尔来说,借给戒赌吧老哥的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收不回来了,毕竟这位老哥现在就是光棍一条。所以他用这些钱和方泽赌博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反而方泽这边虽然身上只带着几千块钱的现金,但是又船长的保证,到时候如果输钱太多,直接让他家里打钱就行了,不怕跑账。
“我们还需要一个发牌的。”埃布尔对着方泽说道,“为了避免你怀疑我串通,所以现场这么多人,你随便指定一个吧。”
“就他好了。”方泽听到了埃布尔的话,将手指指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印度少年加瓦拉。
“可以,那就是这个小鬼了。”埃布尔听到了方泽的决定,招招手让加瓦拉跑了过来,对着他说道,“小鬼,你来给我们发牌,等我们赌完了,会给你一笔小费的。”
“好嘞。”加瓦拉听到有钱可以拿,立刻兴奋的答应了下来。
“拿副牌过来。”埃布尔接着嘱咐旁边的一个小弟道。
这个小弟听到了埃布尔的话,迈步就走向舱室内的一个柜子前面,想要拿一副新牌,但是埃布尔立刻制止了他。
“那边桌子上不是有牌吗,蠢货,你要去哪里?”
小弟听到了埃布尔的话,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埃布尔的意思,赶忙止住了自己前往柜子方向的脚步,转身将桌子上的旧牌给收拾了一下,拿了过来。
方泽看到这一幕,眼皮跳了一下,瞄了一眼正注视着自己的埃布尔,却始终没有说话,任由埃布尔的小弟拿了一副旧牌过来。
“你们这样就有点。”戒赌吧的老哥看到了埃布尔小弟拿了一副旧牌过来,都是就明白这个埃布尔也是个不老实的。正儿八经的赌场一般一副扑克牌用几次就立马换,只要是因为每张扑克牌在背面并不是一模一样的,总会有一些细小的差别。
所以一旦一副扑克牌使用的次数过多,那些记忆力超群的人就很容易的将每一副扑克牌不一样的地方记住,从而获得如同透视一样的效果。
而埃布尔让自己的小弟去拿一副旧牌的意思就非常明显了,或许他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超群,但是面对一张自己不知道摸过多少次的扑克牌,埃布尔总还是能记住几张牌的。
而如果能确定一些牌的牌面,那么在二十一点这种游戏中就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戒赌吧老哥刚想站出来将埃布尔的作弊行为揭露出来,但是等到他话说到一般,头抬起来,就看见他对面,一个埃布尔的小弟撩起了衣服,露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胡桃木的小刀刀柄。
戒赌吧老哥立刻闭嘴了。
“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开始了吗?”埃布尔看到那副已经用过了,自己非常熟悉的扑克牌到了加瓦拉手里,立刻催促着方泽开始赌局。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为自己同胞出头的小伙子,其实是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菜鸟。
连这种作弊的方法都看不出来,今天怕是要输个底朝天不可。
在场的船员们都是老油条,包括加瓦拉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埃布尔使用旧的扑克牌是一种作弊的行为,但是没有一个人提醒方泽。
他们以为方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没有告诉方泽,但是方泽其实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也知道这群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并且没有告诉方泽。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除了方泽以外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以为方泽不知道埃布尔作弊的事情,还以为方泽不知道他们知道埃布尔作弊但是没有告诉他的事情,但实际上方泽不仅知道埃布尔作弊的事情,还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埃布尔作弊但是以为方泽不知道埃布尔作弊并且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可以说是非常拗口的长句子了。
但事情的逻辑就是这样的奇妙。方泽之所以看破没有说破,其实原因很简单。对于方泽来说,在开启雅典娜之视的情况下,旧牌反而相比新牌更好被他记下辨认。
并且,赌博其实赌的并不是运气,而是心理。
通过时刻判断对方心理状态,然后再做出下一步行动,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提升赢面,一旦等到方泽记下了所有手牌的牌面,那么埃布尔的心理状态和手牌牌面将去哪不都被方泽掌握。
方泽不信这样都赢不了埃布尔。
“发牌吧。”方泽抬起头,对着加瓦拉自信的说道。
“还真是狂妄的年轻人。“埃布尔看了一眼蜜汁自信的方泽,更加坚定的认为方泽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了。
当然接下来的几局牌也的确如同埃布尔想的那样,方泽只赢了一把,其他的全部都输了!
埃布尔本来是想先故意输几局人,然后等到方泽膨胀起来,再连赢方泽许多把,让方泽彻底的陷进去。
但是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埃布尔想一想又算了。作为一个在船上工作了很多年的老油条,埃布尔知道这条船的老大终归是德雷尔,他做什么事情都要掌握一个度。
能通过方泽的手里拿到戒赌吧老哥欠的六万美元就已经不错了,要是再贪心更多的,说不定会让德雷尔船长的面子上不好看。
所以还是能赢多少银多少,尽早让这个小子知难而退的好。
“嘿,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