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鼎山的山寨之外,金鼎山的骑兵队又在经过整理的马场上开始了每日必修的功课。金鼎山马场主要分为几个训练区域,用的最多的则是骑射训练区、跨障训练区和劈刺训练区,
由于设计的问题,跨障训练区和劈砍训练区连接得很紧密。金鼎山训练的骑兵,很多时候会将两项合起来一起训练。
张孟诚骑着马先是跨过了跨障训练区最开始的两道矮墙,之后又接连跨过一宽一窄两道壕沟。之后他转了一个方向,骑马跑进了劈刺训练区。
在大约一百五十步长的跑道上,设置共有八个靶子。其中在最前面的是放在跑道左右两边,每边三个大约半人高的木桩。上面绑住了一些麦秆或干草。第七个靶子是按照骑兵的高度做的一个木架子,上面摆着一块土疙瘩。剩下的最后一个靶子,并不要求所有人完成,是挂在一根木杆上的铁环,也是按照骑兵的高度设置的。
张孟诚骑着马使出冲刺速度,用马刀砍完了前面六个代表步兵的靶子。接着又对第七个代表骑兵的土疙瘩拦腰平砍,对第八个代表骑兵的铁环平刀直刺。
因为张孟诚的刀术习惯,所以他的马刀设计的比较中庸,既可以砍也可以刺。张孟诚在平常的训练里,一直要求自己完成全部八个目标的攻击。
张孟诚完成所有目标之后,骑着马回到了骑兵队之中。另一名骑兵在看到场中的破损的靶子更换以后,也骑着马通过了障碍区,在劈刺区顺利成功完成了五个目标的攻击。接着又一名骑兵骑马跑了出去,这个人就是骑兵技艺已经颇为熟练的喜桂。
喜桂骑着马虽然成功跨过了矮墙,但是在准备跨越第一条宽壕沟时,马匹就停在了壕沟前。并非是马匹的因素,而是喜桂的精神没有集中起来。
“喜桂,咋他娘的又是你。是不是昨晚上把力气全用到骑婆姨去了,今天骑马骑得什么狗屁样,三次全出差错。”一旁监督训练的张孟广,看到喜桂第三次训练又失败了,气得直接骂娘。
喜桂只能红着脸骑着马跑了回来,下马乖乖的站在队列里不敢吭声。看来张孟广的骂娘,确实触碰了一些事实的真相。其他站在一旁的骑兵虽然也觉得此事有些滑稽,但是没人敢在这时出声取笑。张孟广对纪律的要求十分严格,即使是自己的弟弟张孟诚出了错,他也一样会作出严厉的处罚。
喜桂上个月终于有了自己的婆姨,并不是山寨掳掠的女子。而是投靠山寨的一户饥民的女儿,这户饥民还是余保成的远房亲戚。去年这户人家就上了山,喜桂第一眼看到那姑娘就喜欢上了人家,只是一直憋着在心里不敢说。张孟诚也看出来了,只是他乐得看笑话。
同样知道喜桂心思的,还有喜桂的有几个朋友。上个月他们合伙开了一个玩笑,骗喜桂说张昭恩看上了那位姑娘,而且下个月就打算找大当家的出面说亲。就是这么简单的玩笑,老实人喜桂居然直接信了。他在屋子里憋了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带着熬红的双眼,直接找到张孟诚,要这位山寨里唯一的秀才做媒人。
张孟诚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后,笑呵呵的也就同意了。之后他直接拉着余保成就去了那户人家,送上十两银子之后,这事情也就成了。消息没花多久就传开了,很多人拿这事情笑话喜桂。喜桂顺利抱得娇妻,丝毫不在乎别人的调侃。
而在这些事情之中,还有一个另外的小插曲。张昭恩后来得知了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就把喜桂那几个朋友给狠揍了一顿,接着也给喜桂随了一份礼。喜桂的新婚生活,就相当滋润的在山寨里开始了。
骑兵队的训练还在继续,又有几个人没能通过训练项目,也得到了张孟广的训斥。现在中军骑兵队已经扩充到了八十多人,山寨里的骑兵已经达到了三百余人。马匹的粮食消耗,给山寨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好在寨子里最近种出的粮食收获了不少,金鼎山周围的牧草也很多。在金鼎山势力范围内,所有依附人员的勤奋努力下,金鼎山骑兵队的粮草消耗勉强还能支撑的住。
虽然金鼎山这大半年来一直没什么大的调动,但还是不时会派少量的骑兵出去,将不长眼的家伙灭了,也能抢到些物资补贴山寨的开销。
“老三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来。”二哥张孟广有些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孟诚听到二哥的招呼,就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二哥。他看到二哥张孟广把他的坐骑拴在一旁的柱子上,急急忙忙的跑向了远处的茅房。张孟诚笑了笑,转头盯着训练的骑兵。
番薯吃多了,总会想往茅房里跑。所幸大伙不是一直都吃这个,而且作为山寨里每日训练的骑兵,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肉食改善生活。农业的丰收,让山寨里建起了不少猪圈。
眼角的余光看到二哥的马好像在干些什么,张孟诚连忙转过头看过去。可能是二哥张孟广走的太急,绑在柱子上的缰绳并没有绑好。二哥的那匹骝马正在用自己的马嘴,不断翻弄着缰绳,似乎想替自己松绑。
当骝马看到张孟诚发现它的动作后,立刻嘶鸣一声,不好意思的把马头转向一方。之后又像个心虚的孩子一样,不时地转过头偷偷看了张孟诚几眼。
张孟诚将自己马匹的缰绳交给了别人,他走了过去重新把柱子上的缰绳绑好。骝马看到张孟诚的动作后,打了几声响鼻,还用蹄子刨了刨土表示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