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依然莺歌燕舞,耀眼的光幕之下服务员微笑地送上一盘盘美味的小吃,无法想象在酒店的某个角落里刚刚出现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在回房间的路上艾青遇到了苏婉如,他本想上去打个招呼,但苏婉如却有意的避开了他,想到和苏婉如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势如水火,艾青的心情一下子差了很多。
吴明知道自己的叔叔找了艾青,而自己的阿姨有几天不见,觉着一定出了什么事。便整天缠着艾青让他告诉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
艾青禁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便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了。
听完后吴明显得颇为震惊,自己的阿姨平日里虽然有些狂放不羁,但是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天失联的情况,尽管自己不愿相信,但自己的阿姨,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你叔叔和你阿姨平日里的关系怎么样?”
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艾青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合适,而吴明显然也没有料到艾青会有此一问。
“他们关系挺好的,虽然我阿姨有点刁蛮任性,但叔叔一般都是让着他的,毕竟叔叔只有他一个亲妹妹。”
接着吴明又把吴强的家庭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从吴明的话中艾青了解到吴强有一个儿子叫吴子建,但自小体弱多病,几年来奔波了好几家医院,前前后后也花了百八十万,如经病情虽已稳定,可却无法根治。吴子建的母亲死的早,所以他对这个儿子更是疼爱,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他.
闲聊之中已经到了深夜。
夏季的天气显得反复无常,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晚却已风雨交加。
窗外的雷轰隆隆地闪着,一道道蓝色妖异的光时不时地撕裂者夜空,艾青的心情被这雨下的烦闷,躺在床上的他换了无数种睡姿,仍是难以入眠。
六月十九日,凌晨五点,阴。
宜嫁娶,会客,出行。
忌开光,造桥,除服。
雨后的城市充满着泥土的香气,此刻不在梦乡的,除了聒噪的鸣蝉,大概也只有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环卫工人了。
李老太就是这些可爱之人的一员,她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把眼前的一张张废纸减入垃圾篓,虽然缓慢,但步子却十分稳健。很难想象一个70多岁的老人身板还是如此的硬朗。
自从f市发展起来后,李老太的工作量便大了起来,以前她和老伴八点多就能收工回家了,游客不断增加以后,现在每天几乎都要晚一个小时。
李老太爱这个城市,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每天打扫到草坪的时候,她都会走过去坐一坐,有时还偷偷看一眼在不远处清扫的老伴。
今天的草坪上远远看去好像躺着一个人,倘若现在是艳阳天,那可能是某个顽皮的孩子。但这是雨后的凌晨,又怎么会有人睡在那里?
李老太觉得有些奇怪,便想去走近叫醒她。
走近以后她发现自己看错了,没有人躺在那里,因为。
那人是埋在那里的!还少了一只手!
他赶忙叫来了老伴,老伴还是比较镇定的,稍稍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李老头掏出了自己的诺基亚报了警。
清晨的道路不是那么拥堵,所以警察很快来到了现场。
一听要去录口供,这对老夫妇惊慌了起来,以为自己被当成了杀人凶手,死活不去。最后警察们好说歹说,才把这对老夫妻“哄”到了局子里。
由于是断手的第一发现者,艾青也被传唤到了警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种种迹象表明,死者就是吴强的妹妹—吴雯。
录完口供以后iou艾青在警察局遇到了那对老夫妻。
“爷爷奶奶,你们能和我说说那具尸体的事情吗?”艾青扑哧扑哧的闪着大眼睛,一脸纯真无邪的模样。
李老太夫妇的孙子和艾青年纪差不多大,很快就和艾青熟络了起来。
李老头操着一口乡音,摸了摸艾青的头,摆起了一幅老学究的模样,很是好笑。
“小小年纪不去找小姑娘,倒喜欢起尸体来了,这可要不得,要不得哦”
“老爷爷,姑娘都是会骗人的哩。”艾青照着着李老头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模仿起来:”世上哪有这么多像奶奶这样的好女人,还是尸体好,不会说谎。”
一旁的李老太也被艾青的样子给逗笑了。三个在警局笑的这么开心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有个外孙女叫婉如,我看你们倒是很配哩,要不爷爷给你说说。你看成不?”
听到李老头的话,李老太赶忙阻止了起来:“老头子莫要瞎说,咱外孙女有对象了,好像是叫什么王八蛋艾青的,我年轻的时候可喜欢看他的书哩。”
“老太婆你又犯糊涂了,那个艾青可还是个学生,写诗的那个恐怕都能当你的爸爸喽.”
“苏婉如!”艾青突然吼了起来。
“小伙子你咋知道我家婉如,莫不是他的同学?”李老头发现聊了半天,却还不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叫什么。
倒是李老太首先反应了过来,问了艾青的名字。
艾青摸了摸头发,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
“爷爷奶奶,那个,我叫艾青。”
过了好久,老夫妻才反应了过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
艾亲叫爷爷奶奶也叫的更是亲切了。
从警局离开以后艾青把这对老夫妻送回了家,告别的时候他们还一个劲的让艾青带着苏婉如一起来。
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