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唐元饱含热泪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心中依然惴惴不安,娘的,总算是雨过天晴了,不过龙圣珠当真邪门得紧,好像已经转到心里面去了,不会有事吧?妈啊,这可是颗定时炸弹,要有个风吹草动,那老子不得立马嗝屁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文殊抚掌大笑,拱手称贺道:“唐元啊唐元,你果真是天命之人,自祖龙死后数千年,三界中人无不为争夺龙圣珠而苦斗不休,却无一例外地死在其选主之上。是以千百年来,龙圣珠一直被世人视为至邪之物,人人谈珠色变,避之唯恐不及。直到后来,佛祖怜众生为追求力量而茫然不知自爱,遂将龙圣珠收起,动用万千佛法将其护持,才平息了这场蒙昧之争。所以唐元,你可算是这数千年来,龙圣珠认定的唯一主人,因此本菩萨说你的造化,当真是得天独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话一出口,唐元直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看向文殊师利的眼神,就好似看到了哥斯拉一般,惊骇,茫然,眩晕,还有无与伦比的震惊。
半晌,唐元才缓过神来,不由得勃然大怒:“我靠,死文殊,几千年都没成功的事,你也敢拿来让我试,还真是托大。这万一要是不成功,老子不得跟前人一样嗝屁了。好在你们都是菩萨,法力高深,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文殊师利摇了摇头,呵呵笑道:“不会的,正所谓天道循环事出有因,报应不爽,即便我们身为菩萨,又岂可坏了规矩?尤其是在天命之人的选择上,我佛门更是慎之又慎,容不得有半点马虎。倘若取经人连天命试炼都过不了关的话,足以证明他并非福大命大,得天独厚之人,难以克服西行路上的诸多磨难,便更没有资格担当我佛门重任。所以倘若你唐元不幸在天命试炼中死去,就只能怪你自己意志不坚,命中无福,我等爱莫能助,只会袖手旁观,任你堕入六道轮回之中。我佛门所要做的,就是多花点时间寻找下一个天命之人,仅此而已。”
唐元闻言脸色大变,手心冒汗,毛骨悚然,心中暗叹侥幸,乖乖,这么说来,刚才还真是千钧一发,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这会怕早已魂归地府,到阎王老子那报账去了。
想及于此,唐大爷直恨得牙痒痒,一双怒眼恶狠狠瞪着文殊,破口大骂:“妈的死文殊,我说你身为佛家四大菩萨之一,本该心怀仁义,普渡众生,何以竟如此心狠手辣,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我说咱俩应该是无冤无仇的吧?我明白了,你就是恨我夺了玄奘的肉身,存心要拿我这条命开涮,好在老子命硬,挺了过来,不然当真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可恶。”
看唐元这般衰样,观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觉有失矜持,赶紧掩嘴解释:“唐元,其实是你错怪文殊了,凡我佛门所选的取经人,都被称为天命之人,而佛门每次甄选天命之人,都会让他经历一次超乎生死的精神试炼。因为只有在无以抗拒的生死面前,人的本性才能相对真实地表露出来,我佛门才能更加透彻地了解,那源自取经人灵魂深处的优良品质,这是踏上我西方圣境取经之路的先决条件,并不是文殊一意要与你为难。”
文殊师利点点头,悠然地接过话茬:“说得没错,唐元,本菩萨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你这半路杀出的唐元,究竟何德何能,就敢担当我佛门取经大任,我承认在手法上确实有些激烈,这倒当真要向你道歉的。不过你唐元一介文弱书生,竟有如此表现,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现在不是很好吗,至少龙族至宝已为你所用,相信在取经路上,它对你是大有助益的。”
这话一出,唐元火更大了,当即蹦了起来,骂咧咧地吼道:“妈的,老子就是无德无能,那又怎样,是你硬逼着我去取经的,凭什么还要拿我试炼?龙圣珠试炼凶险至极,都钻到我心里去了,要还有个不良反应,那老子还活不活了?”
文殊听罢,拍了下脑袋微笑道:“哎呦,你不说我还真要忘了,祖龙一生亦正亦邪,凶残暴戾,杀伐独断,造下了无数凶孽,是以他老人家留下的龙圣珠,也秉承他当年凶顽,在数千年时间里,不知克死了多少无辜性命。我佛如来恨其邪意,催动自身纯阳之气将其度化,历经数千年光阴岁月,才将其中戾气尽数化去。不过圣珠经历千百年佛法渲染,已然成为一颗纯阳宝珠,与金蝉子十世修行的纯阳之体相融合,自然是大有裨益。但从此以后,你便必须保持童男之体,不然一旦破身,我担心宝珠内蓄存千年的纯阳之气便会宣泄出来攻击你,到时后果如何,实难预料,还请你好自为之。”
唐元闻言鲜血狂吐,眼睁睁看着手心慢慢形成的龙纹,心中一阵绝望,妈的,要老子保持童男之体,岂不是让我泡不成妞,那徒有一路的美女又有什么意义,我晕,我晕啊……
此刻的唐元很崩溃、很受伤,怒眼圆睁紧紧盯着满脸笑容的文殊师利,真恨不得一口将他撕成碎片,方泄心头之恨。
唐元双脚跺地,双手紧握,要不是自忖法力不够,真恨不得一指头戳死了他:“死文殊,我原以为佛门弟子满口信条,是不打诳语的,不想你老小子绕了一大圈,说什么出家人随遇而安,拿什么龙圣珠来让我试炼,摆明了是设下圈套让我往里钻。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想让老子上西天取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