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听了不住地冷笑,万般不屑道:“不好不好,俺老孙却是个偷儿,如何值得你这般信任,东西都是你的,哪有俺出手的道理,若待俺老孙出手时,这里面的东西却都得归俺。”
八戒直恨得咬牙切齿,愤然咆哮道:“这死猴子还真是小气,只说你一句,就都记在了心上,若将东西都分了你,俺老猪这一口岂不是白咬了,不成不成,说什么也不成。”
猴子闻言呵呵冷笑,略带戏谑地看着老猪,摇头耸肩道:“既是如此,那您便另请高明吧,要俺老孙出手,却是万万不能。”
老猪直气得面红耳赤,想要伸手,却又顾忌着性命,急得他团团乱转,哀声叹气,莫能奈何。
天枢不觉得心中好笑,悠然开解道:“二师兄,你业已服食了解毒丸,有药性护体,可保你两个时辰内百毒不侵,大可以放心的。”
八戒闻言大喜,畏畏缩缩地将手伸向石缝,却又不敢真的伸进去,他定了片刻,回头看了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死猴子,下定决心,狠狠地一咬牙将手直插入石缝中。
老猪在石缝中摸索片刻,突然间现出狂喜之色,他猛地将手回缩,铿锵一声从中拔出来一口锋利的宝剑,寒气森森,慑人心魄。
文天枢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口宝剑,点头赞叹道:“当真好锋利的一口宝剑,二师兄,你可算捡到好宝贝了。但倘若我没猜错的话,对面的绝壁之中,必定还有个相对应的阵眼。”
八戒一听眉开眼笑,又带着些踟躇道:“我靠,如此说来,便又是一口宝剑和毒蜘蛛藏在里面,宝剑倒是多多益善,毒蜘蛛却是能免则免。”
天枢不觉掩口而笑,揶揄道:“二师兄想要拿剑,被咬是在所难免的,但毕竟是两个对立的阵眼,却未必就是蜘蛛,或许是其他物事也说不定。”
八戒不由得唉声叹气,无比沉痛道:“妈的,明知要被咬上一口,却不得不将手伸进去,是不是太过愚蠢了,或许人生就是如此,要想达成某种目的,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当真是现实。”
猴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调侃道:“既然如此,你大可不必伸手进去,便可免受这一咬之厄了。”
老猪不觉得咬牙切齿,似赶苍蝇般大力地挥手道:“去去去,你不帮忙就算了,却也不用这般地取笑俺,毕竟是要收获更大的利益,只要不太过伤筋动骨,这点代价俺还是愿意付的。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啊,就是这么贱,再说这眼看着就要出成果了,却要俺就此收手,怕真要后悔一辈子了。”
悟空戏谑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赞叹道:“靠,居然能说出这一番道理来,你还真有些老学究的派头,若是换作俺老孙,到了这节骨眼上,说不得也要搏上一搏。更何况你已服下了解毒丸,自然是有恃无恐,那俺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这便出手吧。”
八戒呵呵大笑,悠然摆手道:“不忙不忙,俺只从阵眼中掏出把宝剑来,还没摸到底呢,如何能够作罢,说不得要你们再等上一等,待俺老猪伸手再摸上一回,自见分晓。”
猴子听了万般不屑,撇了撇嘴,继续鄙视道:“这猪头当真是贪得无厌,摸出口好宝剑还不满足,非得再伸手进去。若俺老孙是那设阵之人,必定在后面再设个机关,小小地惩罚你一下。”
八戒异常大度地微微一笑,摇头晃脑道:“猴子你用不着打击俺,你不过是失去了摸宝贝的机会,在那里嫉妒俺哩。在宝物面前,俺们那个睿智精明的师父都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俺老猪,这不过是人的劣根性,千百年来都无法改变,俺老猪自然也不能例外。”
悟空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无奈地耸肩道:“行了行了,俺不过是催促你一下,用得着说这一大堆道理吧?这猪头肯定是最近着急赶路,身心俱疲,有些内分泌失调了,连说话都这般婆婆妈妈的,真让人受不了。俺也不是为了自己,就只怕师父等得心焦,回去时指不定要受他的埋怨。”
八戒闻言哈哈大笑,转着手指悠然道:“猴哥,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师父那么精细的一个人,如何会干这样的傻事?您就看好吧,俺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必定走马上路,若有半点差错,俺老猪情愿将这口刚到手的宝剑输给你。”
见老猪这般地胸有成竹,猴子一拍脑袋,很是服理地点头道:“行啊,照师父的性情判断,确实该当如此,不过你也别光说话不干活,要摸快摸,俺们等着你便是。”
这还差不多,老猪方才收回心神,泰然自若地伸手摸进洞去,他直摸了半天,将那洞中的石块都摸得光滑,依然摸不到半件物事。老猪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骂骂咧咧地鄙夷道:“妈的,这布阵之人实在太抠门了,竟不在里面多放些东西,害得俺老猪多摸了这许多时候,当真过份。”
天枢见状哈哈大笑,摇头道:“二师兄,却也怪不得那布阵之人,这飓风阵的布局相对简单,便是由一件活物和死物构筑而成,除此之外,或许便没有他物了。”
八戒闻言瞠目结舌,大声叫嚷道:“丫的,天枢你咋不早说,都害得俺老猪在这空无一物的洞中浪费这许多时间,当真是罪过。”
天枢不觉尴尬一笑,掩口道:“二师兄莫要见怪,我的这些知识都是从书上得来的,从未得到证实,我也很想知道,事实究竟是否与理论相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