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枢在三藏军团呆了一段时间,对火星文有一定的了解,当下不以为意,轻笑道:“师父,是您自个太强悍了,瞧这模样,我看了都瘆得慌。也是小妖们不经吓,才这点程度就吓跑了,比起波月洞可差太远了。”
唐三藏听得强烈眩晕,郁闷道:“不可能,老子明明隐身了,你咋还看得见?再说就算穿帮了,本大爷好歹也是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怎会有这么大杀伤力,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文天枢掩口而笑,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师父,您确实隐身了没错,只是隐得不够彻底,你还是拿玄光镜好好照照,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唐三藏大感有理,当下撅着嘴,摸出玄光镜边照边说:“切,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堂堂一大帅哥,还能照出妖怪来不成?看看,这颗聪明绝顶、五官精致的脑瓜子还在,咦,下面怎么没有了?明白了,感情老子是光顶着颗脑袋出来溜达的,那确实够吓人的。我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饱含热泪、几近崩溃的唐三藏,文天枢深感同情地安慰道:“师父,可能是你念错咒语,走火入魔了,没事没事,等功效过了自然就恢复了。咦,外面有人来了,我先避一避。”
话说之间,文天枢轻轻地转动身子,顷刻间化作钉子般大小的人儿,朝着惊骇无比的师父招招手,哧溜一声钻进石缝里。唐三藏张大嘴巴,骇立当场,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经过悟空几人的权威鉴定,文天枢该没有任何法力的,可出现目前这种情况,又作何解释?莫非这丫头刻意地隐藏实力,连悟空都骗过了,殊不简单。唐三藏精明地感觉到,倘若文天枢真有这般实力,似乎给困顿中的三藏军团带来了一丝希望,呵呵,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文天枢所料不差,此刻门外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正朝三藏所在的密室杀奔而来。三藏听着声音判断,该是金银二大王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了。既然了解了自身情况,唐三藏很努力地翻白眼,吐舌头,相信那悬浮在空中的一颗光头,经过这番改造,便越发显得狰狞恐怖了。大法师心中得意,恨恨地想道,哈哈,最好能让老子多吓死几个,也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三藏的如意算盘似乎落空了,此刻俯冲在前的小妖甫然见到如此恐怖的光头,当真吓得屁滚尿流,差点没哄逃而散了。大概是出于自我保护,吓傻了的小妖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将手中长枪抛射出来,一时间枪头紧凑,带着雄雄气劲射向唐三藏周身要害,但毕竟是仓促发招,准头太差,许多长枪都撞在了石壁上,摔落在地,只有稀疏几枝成功地射进密室,斜插在地挂出长长的阴影,兀自震颤着。
但毕竟是受到了攻击,直面射向自己的无数长枪,要做到处变不惊、毫无惧色诚非常人所能,更何况唐三藏本就胆小,事情又没有按照他编排的剧本发展,大感意外的唐三藏不觉得大惊失色,当下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闪进密室,才堪堪躲过了这场攻击。
室门外,喝得烂醉醺醺的金角大王,正揪着一个小妖,满嘴臭牙地破口大骂:“操,谁让你扔的长枪,这可是吃了能长生不老的唐僧肉,要划伤了,你赔得起吗?什么就一个脑袋,没看见人家用的是标准的逃跑姿势吗,就说明他隐身了,嗯,光剩下一个脑袋,那是走火入魔了。”
银角大王打了个酒嗝,万般不屑地冷笑道:“真是群没脑的废物,光知道吃饭,却半点忙都帮不上,看来两百年所向无敌的安逸生活,真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瞧你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样儿,实在是扫了莲花洞的脸面,去,去把圣僧从密室里请出来,都客气着点,本大王自有法让他恢复原样。”
众小妖闻言羞愧难当,当下昂首挺胸轰然领诺,齐声嚎叫着冲进密室,不过此时的圣僧表现神勇,每每如有神助,将众小妖踢出室门。数息之间,一众二十余个小妖无一幸免,如遇铁甲雄城,寸步难行,运气不好的更是身中数脚,颓然地栽出室门。
银角大王脸色微变,愤然揪过一个倒栽而出的小妖,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们一个个修行百年,且人多势众,还奈何不得一个小小的凡人,真是废物。”
听到大王责问,那小妖满脸委屈地回答:“大王,您有所不知,那唐三藏下身全隐,动作敏捷,飘忽不定,每每出脚神出鬼没,无迹可循,小的们秉承上命不得伤害于他,一时间投鼠忌器,才屡屡为他所乘,无可奈何。”
金角大王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手道:“真是笨死了,干脆一块上,只要不弄死唐三藏,一切都随你们摆布,唉,平顶山如此宝地,却养出你们这帮废物,真是糟蹋了。”
密室之中,唐三藏摆出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坚守洞门,频频跃起双腿,将从电影里学来的扫堂腿、三弹腿、螳螂腿统统使了个遍,倒是仗着变化多端的拙劣腿功,将不知所措的众小妖踢得一筹莫展、寸步难进。从来都是被动挨打的唐三藏此刻仅凭一己之力挫败了众小妖无数次进攻,其内心极度膨胀的得意甚至是嚣张之情,就仿佛一个不通半点武艺的市井少年,在一夜间变成了绝世高手般得意忘形、不可一世。
大法师又一次踢飞了一个冲上前来的小妖,顿感全身霸气凛然,不由得仰天狂笑:“小的们,见识到本大爷的无影腿了吗,纵然有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来来来,还有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