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枢身无半点武艺,这是悟空几人在观察许久之后,得出的一致结论。而在唐三藏刻意放缓马步的情况下,贪狼星文天枢紧咬牙关,异常坚定地跟着队伍前进。经过地势平坦的宝象国境,便是那巍峨高耸的山林地带,行路着实艰难,而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也实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面对着形容憔悴,却依然面带笑容的文天枢,悟空几个还是十分肯定她的诚意,他们虽依旧板着脸,但相比以前,已经热情太多了。
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文天枢累得脸色苍白,双目交睫,差点连方向都辨别不清。她还硬撑着要去洗衣服,看得唐三藏大皱眉头,及时喝止她这般不智的行为,叫悟净接手这项光荣使命。
就在悟净转身将要离去之时,三藏无不担心地叮嘱道:“悟净,这几件单衣可是宝象国宫廷裁缝为师父量身定做的,材料上乘,品质一流,你可得小心点洗。”悟净闻言汗流满面,手捧着单衣,一脸紧张地退出房门。
三藏猛地吐出一口气,看着士气低落的文天枢,笑眯眯地安慰道:“天枢,磨刀不误砍柴工,凡事欲速则不达,你还是等适应了现在的节奏,再慢慢地找活干吧。目前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地睡上一觉,悟空你上前带路,带秀宁,哦,错了,带天枢去秀宁的房间休息。”天枢满怀感激地点点头,便要随悟空离开。
八戒异常坚定地拦下两人,一脸愤慨地抗议道:“师父,文天枢怎么能睡秀宁的床呢,俺是坚决反对的。”
大法师悠闲地摆弄着手指,嘿然道:“死八戒,那你说该怎么安置天枢,总共就这几个房间,全都客满了,难不成让天枢跟你睡?”
八戒闻言暴汗不止,忙不迭摆手解释:“那,那俺们就腾出个床位,让俺老猪跟悟净挤挤,何必非要她睡秀宁的床?”
唐三藏满脸鄙夷,扇着鼻子,极度恶心道:“死猪头,亏你还有脸说,瞧你们一双双臭脚,从没见过怎么洗,可想而知留在被窝里的味道,当真要遗臭万年了。天枢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子,别说是躺在上面睡觉,就算稍微靠近一点,估计都要被活活熏死了。拜托你们以后都注意点个人卫生,你们现在可都代表着大唐高僧的光辉形象,要再出现像宝象国那样的情况,可让师父这张老脸往哪搁?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悟空你带路,带秀宁,哦不,带天枢去秀宁的房间休息。”老猪汗流满面,自知理亏,只得诺诺地让过一边。
文天枢瞪大眼睛,听到三藏两次将自己的名字叫错,不由得俏脸微霁,略带酸意道:“师父,那个秀宁是谁啊,怎好像是个女孩的名字?师父不是说三藏军团不收女眷的吗,那这个秀宁又作何解释?”
三藏早已不耐烦了,挥着手大喊道:“嘿,你这丫头还真是啰嗦,秀宁那个暴力的家伙,本法师可从没把她当女孩子看待。不说了,悟空快走,还等你回来打麻将呢。”
文天枢似乎很满意三藏的回答,当即给了他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一蹦一跳跟着悟空去了秀宁的房间。
三藏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扯着嗓子喊:“天枢,记得晚上把门栓好,也别睡得太沉,咱们这儿可都是男的,小心有人摸进你的房间,到时候可得大声喊啊。”文天枢闻言回眸一笑,表示记下了。
八戒兀自愤恨不平,出言抗议道:“师父,您真打算让文天枢加入三藏军团,她可是个极有心机的女人,您真不怕她勾引俺们?”
唐三藏深深地看着自己的二弟子,满脸的诡异笑容,摇头道:“八戒,不是师父说你,只要你不主动出击,就凭你这副尊容,天枢是很难来招惹你的。八戒,诚如你所言,天枢该是个多么可怜的人,千百年来,她遭受了太多的非议和误解,承担了太多的孤苦和寂寞,就如同大海上的一朵浮萍,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没有人体会她内心种种的痛苦和不甘。所以我相信,文天枢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坚强刚毅,而是布满了无数疮痍,到处伤痕累累,羸弱不堪。我甚至可以想象那样的创伤,已经到了即使你不去触碰,她都会自行崩溃的地步。”
“所以现在,天枢就像当初的秀宁那样,真心实意地相信我,相信我们三藏军团,所以我决不允许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做出有让她对三藏军团失望的蠢事来。而其中最危险的一个,就是你,昔日的天蓬元帅猪八戒。八戒,师父知道你本性善良,就是稍微色了点,这是不好的。话说到此,师父就跟你挑明了吧,倘若你有想占天枢便宜的想法,为师劝你还是早点回头,不然一旦被我发现你违规,师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逐出师门的。”
八戒被师父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老脸赤红,诚惶诚恐地喊道:“师父,您当真太瞧得起俺老猪了。这数千年来,贪狼星文天枢可谓享誉三界,名传一时。她虽不通法术,却依然让人谈之色变,其势比之猛虎,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传说文天枢最擅魅惑之术,惯于挑拨离间,妨碍伦常,无论是同袍泽带的生死之交,抑或是亲密无间,情比天高的骨肉父子,一旦受其魅惑,非闹得个割袍断义,怒目相向,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方才罢休。文天枢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师父纵然再借俺老猪十八个胆,俺也不敢碰她分毫。”
“再者俺老猪似乎命犯桃花之劫,想俺昔日贵为天篷元帅,只为贪图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