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问将那雄万里的神魂用蜃气吞了消化,便知了这事的原委。
原来这雄万里不过是个前朝余孽,同他一伙的还有个半吊子乔山道。只会些点水为油,化石成金的蒙人把戏。
他两合伙,便打算将雄万里变了模样,弄到齐王府里行那刺杀的勾当。
谁像半路上变遇到了徐问将其一剑宰了。
“也是奇怪,那道士竟说什么会山修道,弄些厉害法器。不知是真是假。我得小心防着点。”
徐问自将那雄万里的神魂炼化,变得其种种经历从心头流过,这雄万里于他再无秘密可言,便是他少时喜欢的小人书,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如今我心中已有雄万里四十一载的过去,而我本身不过十岁。也不知有几分是徐问几分是雄万里。”
徐问这样想着,便化作雄万里原来的魁梧模样,于路旁打了一套虎魔锻骨拳,一趟下来真是虎虎生风,一丝手生都没有。又将惊鸿化作三尺青锋,舞起来同样剑光凌厉,不同凡俗。
“这《元蜃诀》争斗起来如此厉害,也不知却是为何没人学。”
徐问这样暗自想着,又在四周仔细巡查一番,确认没留下什么痕迹,才离了这山脚小径,却是又去找林婧去了。
不一会,徐问便在路边的茶棚占了个桌子,开始抱着茶碗喝起来。
此时已经不是大清早的时候了,是以这茶棚难得有几个人来喝茶歇脚。
林婧见徐问喝茶喝得凶,便有提了壶查过来。
“我杀人了。”见到林婧过来,徐问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林婧提茶壶的手抖了抖,又向其他桌子望了望,小声道:“你说什么胡话。你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怎么杀人。”
徐问将惊鸿从袖中掏出,匕首大的小剑立刻变成一尺半的单手短剑。
徐问看了看剑,望向林婧道:“你看,我已非凡人了。”
接着也不等林婧回话,继续道:“他是前朝余孽。我今次无意间碰见他,他便想杀了我,我识破了他的意图,将计就计便将其杀了。”
徐问手一招,又是一团似真似幻的蜃气从掌心冒出,将徐问击杀雄万里的场景不断重现。
“你看,我真的不是凡人。在你这边喝茶的几个客人,都看不到我的。”说着徐问将手上的茶碗往地上狠狠一摔。果然,其他几个客人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
徐问展示了自己的幻术,继续道:“摔了你一个碗,赔你五文钱。”说着便排出五枚大钱。
“我不止杀了人,我还吃了他。就像我们平时吃鸡鸭一样。我虽没碰他的血肉,但为了弄清楚他的来历,便将他的神魂尽数用法诀炼化。”
“平常我们吃的往肚子里跑,而这次我吃的,却是往脑海里跑。”
“你说为什么我明明都杀了一个人,还吃了他。却这般冷静,是不是我也已经不是人了?”
徐问这般说道,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讲给林婧听。
“也不知你这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为何往我这跑。你就这样先在这待着吧。先说好,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而且如果有什么仇家或者官兵什么的不能把我牵连进去。”
林婧这般说着,便准备招待其他客人,走了没两步却又突然回头道:“对了,你在这待着,也是要算茶水钱的。”
不一会林婧便真的信了徐问已经修了道法。她不时往徐问那桌看去,一直看到徐问在大口抱着茶壶猛喝,但喝了半天却一直不见茶水少。林婧估算片刻,便知道这又是幻术了。
于是徐问便在这从早上一直待到晚上茶棚将要收摊。中午的时候林婧还看了徐问一眼,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问继续抱着茶壶猛喝,但也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吃饭。
“听说仙人们都是餐风饮露,没见过像你这样一直喝茶的呀。”见到没人,林婧便走近徐问的茶桌,打起招呼来。
“我又不是仙人,干嘛要喝西北风。你别看我一直在喝茶,其实真正喝到的就只有开头第一口,后面的都是幻术,只一遍遍将那个味道和口感往嘴里过罢了。”徐问放下茶壶,揭开盖子,果然是满满一壶,都冷了。
“你再看看你身后,那也是幻术。”徐问又叫林婧回头看。
林婧回头一看,竟又见到一个林婧在帮助林母林父收拾茶棚。
“你莫要显摆你的幻术了。按我爹娘的速度,你最多也不过一壶茶的时间。”林婧这天也算是接触到不少幻术了,已经见怪不怪。
“你说我是人吗?”听到林婧这么说徐问也不拖沓,直接问道。
“我那知道你是不是人,我又不会幻术,说不定现在你已经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遭了吃人的报应,你现在给我看的也只是幻术罢了。”林婧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什么样子的才算人呢?人样的吗?还是说不吃人的?”徐问笑了笑,问道。
“你又在纠结了。愿意和人用人的方式打交道的便算作人了。你看那些修道有成的神仙人物,各个能长生不老。明明都不算人了,还不是带土地开宗门,还有那些吃穿用度,也不过是个厉害的人罢了。”林婧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是照你的说法,那化形成人样的妖怪,是人是妖?”徐问又问道。
“我那知道,我又没见过妖怪。若他不害我,是人是妖不都一样吗。若他要害我,是人是妖还不是都一样。”林婧瞥了一眼徐问。
“那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