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银都是打劫来往客商,杀人掠货,主人是很难找到了。”
武松看了张平一眼,张平是喜上眉梢,连忙附和道:“是啊,找不到了!请都头作住!”
“既然找不到主人,我便来分配!”武松也不客气,指着两箱金银说道:“将之分成大中小三份,大份的分给这些可怜的姑娘,让她们可以举家搬到就近的县府居住,忘却伤痛,这事情我也会禀告相公!”
“都头高义,便是奴家再生父母!”杀李恒的少女率先跪下,余下的女子也是纷纷跪下,武松连忙还礼:“武松既然说了,你们都是我的姐妹,又何须客气,起来吧!日后但凡有什么困难,尽管吩咐家人来县衙找我可以了!”
捕快们听了武松这个分配,也是心悦诚服,心中都是打响了算盘:“反正最大那份永远不会分给我们,现在我们是沾了光,做个顺水人情,不花分文,便可在阳谷县留下美名,何乐而不为!”
“中间那份,归公,由知县相公处理!”
武松继续说道,捕快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中间那份给了知县,就是剩下最小的一份,堂上有一百余人,如此分配,到手的最多够喝上一晚的花酒。
“最后一份,只能委屈县衙的兄弟了。”武松目光扫过那二十人,看到他们笑得十分不自然,心中了了,微笑道:“你们二十名兄弟就拿去分了!”
那二十名捕快听了,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倒有一丝担心,张平立刻说道:“都头开玩笑了,这豹头山是咱们县衙兄弟跟陈家庄的兄弟一同打下,岂可独占金银,这说不过去。”
张平自有一番心思,自己这边只有二十人,连同武松也不过二十一人,而陈家庄有一百余人,个个都是血性汉子,稍有不妥,争吵起来,自己这边一定吃亏。
“我自有打算!”武松笑道:“豹头山的山贼有一二百人,他们本来是要跟我们耗上十天半月的,证明山上粮食充足,这山上的粮食还有猪牛马羊等牲口尽数归陈家庄的兄弟所有。”
“谢都头!”陈家庄一众庄客喜得齐声喊道,他们本是种田的人,对他们来说,牲口粮食远远比金银来的喜欢。
“谢什么,这些都是兄弟们应该得到的!”武松继续分配:“这豹头山上的山寨盖得甚是雄伟,毁了可惜,我们便将后面令姑娘们受辱的地方尽数毁掉,余下的地方都给各位猎户兄弟享用,权作打猎时候休憩场所,也免了在山林中风餐露宿。”
“都头,这实在是好!”陈清道谢道:“各位兄弟经常上山打猎就是几天时间,这里雨水甚多,晚上睡的是干湿的泥土,吃的是冰冷的干粮,要是有个住宿的地方,只要布下陷阱,大伙晚上便可以在这里喝酒吃肉,十分畅快!”
“都头!”把一众山贼押到后堂暂时关起来的庄客回报:“在后堂的厨房里面,有煮的烂熟的肥牛,有白花花的米饭馒头,想来是山贼自己准备享用的!”
“甚好!”武松喜道:“你带十余名兄弟过去,把厨房里能吃的都搬到这里,我们要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论称分金银!”
大家听了十分高兴,武松也不再多说,将两箱金银往地下一倒,笑道:“把这里的桌布床单通通拿出来,再拿一把称过来,管他娘的是金还是银,反正论重量称了就分,至于里面价值多少,就各安天命了,哈哈,哈哈哈!”
大伙听了也觉得十分豪气,跟着大笑起来,都道:“大丈夫便该如此,婆婆妈妈的倒不如解下头巾,穿了花衣服,去做娘们好了!”
武松一手拿着酒坛子,大口的喝酒,一手拿着称,大声喊道:“姑娘们先来分金银!”
他用大手胡乱的往里面抓去,不管是金是银,反正抓了便用桌布包裹,称了足斤足两,就交给一名少女,很快那分好的一大份,便分予了十一名少女。
“都头,人人都说你最公正,为何对我是如此偏颇?”那三十来岁的女人眼巴巴的看着武松,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武松正嚼着一块牛肉,把手往衣服上胡乱一抹,笑道:“我如何怠慢你了?”
“你不是说将最大一份金银分给姑娘们的吗?难道你认为我是男子身么?”女人一挺胸膛,向武松走近两步,吓得武松连忙摆手:“得了,得了,我自然知道你是女人!”
大家看到了都哄堂大笑,张平认得这女人,笑道:“白娘子,都头说这金银是分给可怜的姑娘,可是你红粉菲菲的,哪里有半点的可怜,估计上了豹头山,你还受用了!哈哈哈!”
“呸!老娘出身翠红楼,男人是见识多了,给那恶贼抢上山,嘿,你们男人有什么的,开始总是威风凛凛,在女人身上打两个寒颤,还不是软弱得像条虫,老娘没那么笨,就当是不收钱接客罢了,起码落得个好吃好穿!”
她说完,大伙又大笑起来,武松突然想起一个事情,问道:“你可是白玉?”
“咦?都头怎么认得我,难道你也是我的恩客?”
“呸!武松未曾在烟花之地留恋过,怎么会是你的恩客?”武松笑骂道:“我来问你,你可认识乌鸦?”
“那个吝啬鬼,又好色又不舍得银子,可对老娘就是痴缠,就算老娘要他喝洗脚水,他也是愿意。”
白玉吃吃的笑着,武松狐疑:“乌鸦是瞎了吗,怎么会对着三十来岁的老技女如此痴情,哦,对了,他自己还不是一个糟老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