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食堂中除了偶尔传来勺子和盘子的清脆碰撞声,周围已经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进食的死囚营士兵看似仍在默默用餐,但那双阴毒的眼睛已经在暗中打量着局势。
负责分发食物的厨师们更是自觉,直接跑得影都没了。
那名多拿面包的士兵只是默默地喝着汤,淡淡地说:“我给你五秒钟,把你的脏手收回去,一,二...”
“你他妈...”黑士兵刚想用面包糊对方一脸,结果在对方数完2时,突然间黑影闪过,手掌上先是一凉,随即便是剧痛传来。
只见黑士兵的手背上插着一把牙刷,底部被刻意磨尖,锋利度堪比螺丝刀,直接将这只粗大的手掌捅穿了。
“啊!...”黑士兵还没叫一会,脸上直接被抄起的板凳击个正着,他的身躯倒下时,被牙刷贯穿的手掌一同受力,伤口撕裂血流成河。
“草!这帮野狗!给老黑报仇!”刀疤脸表情狰狞,把碗里的热汤泼了过去,抄起板凳冲上,和一个士兵打了起来,与此同时,餐厅里一半的士兵都拍案而起,跟刀疤脸一起扑上。
“干死兄弟会!”那名插伤老黑的士兵怒吼一声,带着剩下一半士兵迎了上去。
前一秒还安静的餐厅,这一刻赫然化作了战场,两派人员打得头破血流,而且其中有一派士兵是有备而来,要么拿着磨尖的牙刷,要么拿着去头留柄的勺子,甚至有人拿着不知哪弄来的小刀,场面异常血腥。
一名兄弟会士兵本来正在殴打身下的野狗士兵,突然被两个来援的野狗士兵拖到地上,牙刷和勺柄不断往身上招呼,捅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刀疤脸见同伴被捅得只剩一口气,顿时扑上前,撞开一名野狗士兵,整个人也开始发狠,骑在他身上,双手捏住他的脸,大拇指对准眼球,直接狠狠插了进去。
“呜!!!”冲突爆发后的三十秒,警鸣大作,荷枪实弹的警卫破门而入,将上膛的枪械扫过这些暴乱分子,怒吼道:“趴下!全部趴下!双手放到我看得见的地方!否则就地射杀!”
死囚营中暴乱时常发生,所以这里的警卫肯定都是见过血,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他们拿枪指着你可不是吓唬你,而是真的准备射杀你,除非你配合。
在场的人显然都见识过警卫的凶狠,所以不管之前打得多狠,此时纷纷散开,双手抱头趴到了地上,只有刀疤脸一个人还骑着一名野狗士兵,大拇指深深插进对方眼眶,不顾身下人的惨叫哀嚎,也不顾警卫的警告,继续狞着脸往里插。
“啊!!!救命!!!”野狗士兵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整张脸全是血和眼球晶体蛋白,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警卫们将枪对准了刀疤脸,手指直接搭上了扳机,声音中满是杀意:“最后一次警告!趴下!”
“噗嗤!”在刀疤脸狰狞的怒吼下,他的大拇指直接插穿了身下人的眼眶,贯穿眼球后神经,直接破坏了脑部结构,宣告了这个人的死亡。
杀死这名野狗士兵时,警卫们几乎已经扣下了扳机,甚至连弹簧声都能听见了,但刀疤脸及时趴到了地上,双手放到了脑后。
按照规定,做出投降动作后,警卫便不能滥杀,警卫队长冷哼了一声,通过对讲机说:“镇压完毕,死了一个,还有好几个残了。”
此时,餐厅哪里还有原本的样子,到处都是血迹,牙齿,头发,还有一具被刀疤脸杀死的尸体,狰狞死状预示着刀疤脸残忍的手段。
不多时,年迈的卡斯少将在侍从和警卫的保护下走了进来,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只能听侍从给他描述现场状况,警卫队长此时多补充了一句:“野狗和兄弟会又打起来了。”
“恩,根深蒂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卡斯少将颤巍巍转过身,拍了拍侍从的手,说,“小雷,送我回房间吧。”
警卫们面面相觑,警卫队长疑惑地问道:“卡斯少将,这些人呢?不管吗?”
“恩,老了,我没那个精力和手段了。”卡斯少将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去,留下一句话,“让年轻人上吧,有人会管的。”
警卫们不知道卡斯少将在说什么,但既然最高管理都发话了,他们也没资格多管,只是给了在场的人一个警告:“都特么老实点,爷爷我马上睡午觉,要是敢吵醒我,有你们受的!”
警卫们离去后,趴下的士兵们都爬了起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如果换作以前,这么一场暴力事件过后,肯定有一批人会被关禁闭,要在一个不足5平米的房间里,和自己的屎尿睡一个月,但今天居然什么处罚都没有?
就在食堂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僵硬时,集结号突然吹响,连续四声,召集四连。
一个四连士兵说道:“疤哥,昨天那个小白脸的集结号。”
刀疤脸踹了一脚刚才被自己弄死的野狗士兵,伸出舌头舔掉了手上的血,对着其余野狗士兵吐出舌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嚣张离去。
去集合场的路上,一个兄弟会士兵给刀疤脸递了根烟,竖起了大拇指:“疤哥,警卫都上枪了,您还敢把那人弄死,真牛!”
“呵,一帮野狗,以为之前当过正规军就了不起了!得让他们知道,骷髅城死囚营是咱们兄弟会的地盘!”刀疤脸接过烟,毫不客气地点上,吸了一口后递给了之前手掌被插穿的黑士兵,说,“老黑,手没事吧?”
老黑手上的伤口自己用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