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宴会,其实在詹米森他们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看到亚露脸上那种幸福的小脸,倒是觉得此行不亏。
临近就寝,亚露的父亲科索尔再度出现带走了她,和族长一起,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山谷之中,在那奥利佛早已等待多时。
亚露虽然不知道他们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不过看着身边两位族人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最好还是不出声为好。当他们走进奥利佛后,亚露很自然的将目光集中在了他脚边圆形祭坛上,看似石质的祭坛上铭刻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其中一些和今天她看窟卢塔族衣服上画的很相似。
“这是,做什么?”亚露问道。
族长率先一步回答道:“这是每个族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在祖器上滴血认祖,同时祖先们会保佑他们的后人。”
“滴血?”
亚露有些困惑的看着这个被族长称为祖器的祭坛,如果是每个族人都来滴过血的话,为什么她没有从这个东西上闻到任何的血腥气?连一丝血痕都不曾看到。
科索尔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害怕了,赶忙出声安慰道:“亚露,别怕,只用滴一点血就好,不疼的,而且祖器会帮你增强实力,相信我。”
不过亚露怎么会怕血呢?她见父亲误会了便将之前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
“哈哈哈~!”奥利弗和族长听了相视一笑,前者从地上搬起了那樽祭坛,来到了亚露眼前,“祖器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东西是我族从很早的时候就代代相传的,至于你说的问题很好解答,只需要你进行仪式就会知道了。”
语毕,族长又讲述了关于这个祖器的作用和仪式的意义,到最后到底做不做这个仪式决定权他交给了亚露自己,毕竟她不是土生土长的窟卢塔族人。
“嗤”
亚露直接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落在了祭坛之上,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害自己,而且不过是滴血罢了。
族长没想到亚露这么果断的开始了仪式,也顾不得什么仪式顺序祭拜天地的了,快速的说道:“亚露,祈祷吧,用心去祈祷你心中的愿望,说不定祖先会保佑你完成它的……”
暗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滴落在祭坛之上,但此刻的祭坛仿佛材质发生了变化,变得无比光滑,血液在上面呈现血珠的形状滑动着,在各个纹路之间滑行着,每个滑动后的符号都会猛地闪出一缕金光,很短暂,让人以为那是幻觉。
族长他们显然对这个现象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神奇,或者说如果不是祖器能造成这样的现象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注重这个仪式,为族人祈福的仪式。
亚露也渐渐意识到这个仪式不像她想的那样视愚弄世人,族人的戏法,她渐渐发现自己竟然还和那些已经离体的血液有着密切的联系,仿佛他们还在自己体内,流淌着,穿梭着。
几秒后她闭上了眼睛,因为她想起了族长的话,所以此刻她开始用心去祈祷,将自己的愿望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
而在外界,那些血液似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仪式,竟然再度合在了一起,汇聚成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血球,翻滚着,变化着,里面似乎夹杂着一缕金光,在不知名的作用下,血球缓缓上升来到了亚露左手腕的伤口之上,在科索尔三人的注视下,冲着伤口而去,当血球完全消失后,那个被刀划伤的口子也随之消失不见,露出亚露洁白无瑕的手腕。
而闭着眼睛的亚露在血液回归这一刻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突然她宛如遭受了电击,全身一麻,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正是血球完全进入她体内那一瞬间!一些新的东西在她的脑中生成,那是一段讯息,一段来自祖器的祝福!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自己父亲一张写满了担心的脸,他的确很担心,这次的仪式大部分环节和其他人一模一样,可是最后的环节明显不同,血球完全进入亚露的身体后竟然让她身边迸发出一股别样的念,随后便让她昏迷不醒,这种情况在窟卢塔族历史上似乎并未发生过。
“亚露,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科索尔看到女儿清醒后开心极了,他之前已经检查过了,亚露身上没有外伤,看起来就想睡着了一样。其他两个人听到动静也赶紧围了过来,紧张的看着亚露。
“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三十分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亚露再次闭上眼睛,整理了脑中那些新浮现出的信息,嘴角上扬:“不,我从未有如此好的感觉,祖器果然是祖器。”
恩?这话听着怪怪的,族长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次仪式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最后还是科索尔犹豫之下提出了问题:“你……现在感觉自己的念增强了么?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增强?当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也可以说出来,毕竟祖器时间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出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
“啪!”族长一巴掌就扇在了科索尔头上,吹胡子瞪眼道:“胡说,你出问题祖器也不会出问题!”接着他又看到了还保持躺姿的亚露又赶忙改口:“啊,我是说可能是出了些问题……亚露啊,你真的没事儿吧?”
而事实上,此刻的亚露真的感到非常的开心,她感觉祖先定是为了补偿自己,补偿自己以往受到的苦难才会在今日显灵,通过祭祀的仪式帮自己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