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明媚,白云悠悠。
只见一名满面红光老者带着两名持刀的中年汉子,来到行医馆的大门之前。
其中一名中年汉子上前,重重地扣了扣敞开的一扇大门,呼喊道:“有人吗?请问颜老在家吗?”
这扣门的中年汉子,正是那日在飘香楼对面茶楼上的郑新,而他身后的则是郑翔和那名素衣老者。
听到这般动静,颜雪柔迅速解除了修炼的状态,放下手中凝碧剑,然后从庭中快步而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爷爷有事?”
素衣老者颇为惊讶道:“颜老是你爷爷?那你是颜老的孙女?”
颜雪柔点了点头,缓缓道:“对啊!你是?”
素衣老者面容含笑,让人如沐春风,拱手道:“颜姑娘,在下有礼了。是这样的,我们来自青阳城郑家,和颜老颇有些旧交,最近来如柳镇上办些事情,偶然得知颜老的行医馆在此,便特来拜见!”
颜雪柔也是客气回礼,随后道:“我爷爷在里屋药房,你们跟我来吧!”
素衣老者微笑道:“多谢颜姑娘。”
旋即,在颜雪柔的带领下,素衣老者三人缓步跟着,随之进了行医馆的里屋药房。
只见那药柜之前,是一名身着墨袍的老者。老者身体较为挺拔,只是略显昏黄的面庞和头上那些飘出来的白发,令得他看起来格外的沧桑,但是其俊逸的轮廓,隐约也是能够看出来,他年轻时必然也是个俊朗之人。
而这老者,正是颜雪柔的爷爷,颜定,同时也是这行医馆之主。
“颜老,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素衣老者见到那道依旧熟悉却略显苍老的身影,连忙上前,面带喜色地出声喊道。
“你是?”
闻声,颜定放下正在捣药的活计,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
素衣老者高声道:“我是青阳城郑家的郑海,您还记得么?”
颜定眉头微微一皱,喃声道:“青阳城?郑家?郑海?”
熟悉的地方,还有熟悉的名字,慢慢唤醒了颜定心底的某处记忆,让得其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不过一闪而逝,旋即沉声对颜雪柔道:“柔儿,还不快给诸位贵客上茶!”
“是,爷爷。”
颜雪柔乖声应道,然后出门而去,准备茶水去了。
见此一幕,郑海微笑道:“颜老,你不用客气,我们叨扰片刻就好。”
“应该的,诸位请坐吧。”颜定客气回应,然后问道:“郑管家,你怎么来了?”
三人客气地就坐,郑海笑着叙道:“我最近在如柳镇处理些公事,听闻如柳镇有个行医馆,便留了个心眼,让他们打探了下,然后前来拜访。没想到这里真的是颜老您的行医馆,今日可算见到您了,真是让我太高兴了。”
听得这话,颜定语气颇为平静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有什么值得郑管家挂念的,你真是折煞老朽了。”
郑海感慨道:“颜老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当年如果没有你,可能我郑海早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有今天!”
颜定面容淡淡道:“郑管家客气啦!老朽身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本分,当年的事情,实在不值一提!”
“不管怎么样,这救命之恩,我郑海是绝不敢忘。不过,当年我位卑言轻,没能在令郎之事上帮上忙,实在是我终身的遗憾,还望颜老莫要怪罪!”
郑海拱了拱手,语气颇为复杂,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的莫名之意。
闻言,颜定心中一痛,脸色颇为沉重道:“这事情都过去很久了,就不必再提了。不过,难得郑管家还能把山儿一直记在心里,这份情谊足以老朽感激不尽!”
旋即,两人又是一番叙旧之语。只是岁月流逝,青春不在,故人已逝,不禁几许感慨,几多唏嘘!
随后,颜雪柔端茶水入屋,依次放在郑海、郑新、郑翔的桌前,微笑道:“几位请用茶!”
“谢谢颜姑娘。”
郑海、郑新、郑翔纷纷称谢道。
颜雪柔笑着回礼,然后乖巧地站在颜定的身旁。
郑海感慨道:“能颜老好福气,有这般羞花闭月的乖巧孙女伺候堂前,也算此生无憾了。”
颜定温和笑道:“郑管家过奖了!老朽现在也就只有柔儿在身边,陪我度过余生了。”
郑海点点头,自是知道颜定心中的隐痛,便不再多提此话题,恭声道:“颜老,我想要向您打听个事,还望您能实话告知。”
见到郑海与其身边两人投来的烁烁目光,颜定语气很是平淡,却带着自嘲道:“哦,什么事?连郑管家都不知道,还要向我这样一个废物老头打听?”
郑海恭声道:“颜老,您言重了。我就是想问下,咱们行医馆中可是有个名叫易凌辰的公子,不知他和您是什么关系?”
听得这话,颜定暗自警惕,眉头也是微微皱起,沉声道:“凌辰?怎么,他惹上你们郑家了么?”
郑海淡淡地笑道:“那倒没有,我只是好奇他和您的关系罢了!想必,最近如柳镇上的事情您应该都听说了吧?他的风头可是无人能及啊!以他的能力,足以堪称青年俊杰啦!”
颜定听完,眼神却是冷厉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些嘲讽道:“呵呵,青年俊杰?我看不过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罢了,不值一提!”
颜定这种变化,也是让得人老成精的郑海捕捉到了,令得郑海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