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朱慈烺并不想如此高调升堂审讯官员,可是在前往大堂的路上,李元朗汇报,那个捣乱的文人,就是受同知李维指使的。
这让朱慈烺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件事儿。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参与这事儿的人还有谁?
所以他想要借此来威慑下其他暗中谋划的人,当然也给百姓和文人透露个消息,他出台的政策都是对大家有利的,而不是害他们的。
而把好事变坏的则是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而他身为太子对那些人是绝不姑息的。
所以这次朱慈烺不但升堂,而且还通告全城,让人过来围观。
就在衙役通告百姓的时候,朱慈烺也派人去了王氏所在的新安县,将那个制造这起冤案的县令拿了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衙役分列两旁。
骑军士兵则是在大堂外围进行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暗中蛊惑人心。
朱慈烺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对着跪倒在地上的同知李维道:“李维,你身为同知,王氏前来伸冤,你为何不接状子,还派人捉拿于她?”
同知李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服软。
“殿下冤枉,看了状子之后,下官觉得王氏简直胡闹,就将她赶了出去,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叛贼亲属,所以这才派人捉拿的。”
“你说她们是叛贼亲属,可有证据?”
朱慈烺微怒,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殿下,新安县送来的卷宗写的非常详细,王铭和反贼王朝山五服以内的家人,按照我大明律,他们都是在清算范围内的。”
一听这个,王氏急了,赶紧磕头,带着哭腔道:“殿下,冤枉,我们家和王朝山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五年前我丈夫就因为不满王家所作所为,被清理出了祠堂。”
“王氏,你不要急,详细说说当年的情况。”
朱慈烺见王氏急的不成样子,心有不忍,用比较温和的口气道。
接着王氏就把五年前蝗灾的情况详细的叙述一遍,其中包括王家如何囤积居奇,而他丈夫看不惯,就拿出存量救济乡亲们,这样激怒了王朝山,联合家族族老将他丈夫清理出了王家,而且将他们家大量的田地也给霸占了。
同时他还透露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新安县县令当年也参与到其中,用官仓的粮食换取巨额利益,最后有用陈粮和发霉的粮食填充官仓。
“王氏,你不要信口开河。”
听到王氏如此说,同知李维急了。
“民妇没有信口开河,我丈夫有详细的账本记录,新安县县令就是怕事情败露,才想致我丈夫于死地。”
说到这里,王氏变得有些激动和哽咽:“要不是民妇那一晚回了娘家,后来又四处躲藏,才躲过一劫,而他们想知道账本的下落,才没有杀死我丈夫。”
“好个新安县令,简直无法无天。”
气的朱慈烺使劲一拍惊堂木怒道:“把他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已经被吓蒙了的新安县令被押了上来,竟然连给太子磕头都忘了。
朱慈烺再次使劲一拍惊堂木大喝:“新安县,你可知罪。”
这一拍一喝,让新安县令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跪倒在地:“殿……殿下明示,下官不知。”
“那孤就给你提个醒。”
朱慈烺冷冷的盯着新安县令道:“你勾结反贼王朝山,在大灾之年囤积粮食,又将官仓的优质粮食换成了陈粮和霉粮,你该当何罪?”
“冤枉……冤枉……”
新安县令急的大喊,朱慈烺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看向王氏:“账本在什么地方,孤派人去取,让这些披着人皮的渣滓死个痛快。”
“在……在刘秀才家中。”
王氏赶紧道,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刘秀才太子肯定不知道是谁,又加了一句:“刘创刘秀才。”
这个时候,早就站在不远处的刘创向前迈了几步,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账本,双手托着道:“殿下,这就是账本。”
李元朗结果,很快送到朱慈烺面前。
朱慈烺拿起,翻开几页之后,脸色愈发的难看:“新安县,你如此行径无异于造反,如不想被满门抄斩,就给孤从实招来。”
本来还行继续狡辩的新安县,听到满门抄斩几个字,顿时没了底气,叹息一声道:“殿下,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当年通判大人亲自给的密令,所有州县都如此做,我要是不如此做,恐怕根本活不到今日。”
其心可诛。
朱慈烺听了新安县这话,更加愤怒,没想到这个家伙到了现在,竟然咬出如此多的人。
难道真以为法不责众,可笑。
“新安县,你真是死不悔改,竟然搬出一个死人来搞牵连,这是何居心?”
朱慈烺还未发话,同知李维已经瞪着眼睛,开始呵斥新安县令了。
新安县却毫不示弱:“李大人,你这是何意,去年和前年都是你从我哪儿拉走的银子,难道都忘了?”
“你……”
见这家伙不开窍,同知李维用手指着,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围观的百姓,去在这个时候彻底炸了锅,纷纷开口辱骂两人,甚至有些激动之人都开始向前冲,想要揍他们了。
只是被士兵们全部拦在了外面。
“啪……”
杂乱的声音让朱慈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可以听到,他使劲一拍惊堂木,然后大喝道:“都给孤安静。”
果然,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