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指责太子殿下,你该当何罪。”
李元朗怒声呵斥,身边的骑军也纷纷用鸟铳对准说话之人。
在那人后面的百姓一下子就吓傻了,纷纷跪下磕头,就连那人身边的人都轻轻拉他,不让他犯犟。
可是那人却夷然不惧,直视朱慈烺:“怎么,被我说中了,殿下想要杀人立威?反正我们也活不下去了,你们来啊!”
说完更是直接展开双臂,做出取死的样子。
这倒是让朱慈烺对此人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
男子听了这个问话忽然大笑起来:“殿下,你这是想株连吗?实话告诉你,我伍子胥家人早在逃荒的时候全死了,如今只剩孤身一人,要杀就杀,不要废话。”
“是条汉子,不愧和古人同名。”
朱慈烺并未生气,说完对着身后的骑军道:“都把家伙收了,我们的武器是消灭叛军的,不是对待自己百姓的。”
朱慈烺这番话一说,在场的百姓们都露出惊讶,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温和。
伍子胥眼中也是露出诧异,本以为这次自己顶撞太子必死无疑,没想到太子竟然没有怪罪。
朱慈烺从马上下来,看着伍子胥道:“你刚刚说,本宫对大家不公,这又是何意?”
“殿下,您请看。”
说完他指着早就被人打翻的施粥锅,只见大锅倒在地上,满地的水渍,却没有见几粒米,与其说是粥不如说是水。
看到这些,朱慈烺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对着在场的百姓深深一礼:“诸位乡亲父老,是孤督下不严,让你们受苦了,若是大家相信本宫,就去府衙前的广场等着,等孤处理完别有用心之人,挑起的其他事端,一同给你们交代。”
朱慈烺处理这件事儿,说的合情合理,甚至对百姓的质问都没有生气,还诚恳的行礼。
这可是太子,未来的皇上,这样善待他们百姓,还给他们开仓放粮。
大家怎么就听信谣言,给太子惹麻烦了。
中华老百姓从古至今,其实都是最淳朴的老实的,很多时候,做了出格的事情都是被逼无奈的。
这不,很快就有百姓觉得自己错了,开口了:“殿下仁爱,小民相信您。”
随着一人开口,接着是众人一起开口,甚至刚刚质问朱慈烺的伍子胥都跪倒在地上,给朱慈烺磕头:“殿下仁义,小人错怪殿下了,国有如此储君百姓之福,小人请求殿下让我跟在您身边做牛做马。”
“快快请起。”
说实话朱慈烺对这小子还是挺欣赏的,所以并未拒绝他的这个请求,扶他起来道:“做牛做马的人,孤倒是不需要,若是想跟在孤的身边,现在交给你一件大事去办。”
说完朱慈烺在伍子胥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伍子胥忽然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这次博对了,只要办好这个差事,一定能得到殿下的信赖。
只要这样,就可以完成先祖的遗愿,施展一身所学了。
对着朱慈烺拱手行礼:“小人遵命,这事儿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朱慈烺点点头,然后带领骑军去其他地方制止这种事情发生,同时让人去请李风仙,让他带着去抓那些负责那些区域的官员和士绅。
虽然不至于将他们全部杀光,但是朱慈烺也要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所以当朱慈烺处理完七个区域的乱局之后,本来不大的广场已经人山人海站满了人。
而这个时候,骑军这是也在李风仙的带领下,将负责那几片区域的官员和士绅全部抓了起来,押解到了广场之上。
……
万福楼。
这个河南府,也就是洛阳最大的酒楼。
王绍禹、亢孟桧还有几大士绅,再次来到他们经常商量大事的包间之中。
王绍禹看着众人还是那样面色凝重,哈哈一笑:“各位,不必如此担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是再老成又能如何?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被他识破,又能如何?难道他敢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
亢孟桧则是脸色有些难看,朱慈烺现在的力量他是最清楚的,现在除了和他们有利益瓜葛的人,几乎都已经归顺了太子。
军中虽然他们也有些暗中布置的棋子,可是军饷事件过后,孙传庭也已经控制了至少一半的人马。
“话是如此说,只是此事若是败了,我等恐怕更加被动,到时候……”
孟津孙廷生不由冷笑一声:“亢知府,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如今太子的粮食已经被我等暗中吞的差不多了,当他的军中没了粮食,百姓再次断了生计,他还能如何?”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孙廷生还是不简单的。
知道粮食就是民心,如果太子没有粮食,百姓凭什么还认他是太子。
“孙兄说的对。”
其他士绅纷纷附和,新安的王朝山更是提出建议:“这只是第一步,我们第二步则是继续提高粮价,并且放出风声,就说是太子为了筹集军饷,指使咱们这么做的。”
“哈哈哈,王兄这主意绝了,没有了粮饷,他就算是太子,也得乖乖的滚出河南府。”
孙廷生笑着附和。
王绍禹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这次事件过后,太子还能有命?
就在他们得意的时候,万福楼保健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他们包间的门被推开,看到来人王绍禹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这人乃是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