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次日夜。
城主府的道喜声络绎不绝。
源都署改天换地的消息,在经过一天的传播后,已经传遍了清河城,几乎所有清河有权有势的人物都知道了。
城主府在这个时候召开宴会,大宴宾客,背后的意义自然可想而知。
所以受到邀请的宾客们自然纷至沓来,向安嗣源道喜。
当然,不能明说这喜是源都署重归治下,所以安嗣源借口是自己爱妾生辰。
这刻宾客接踵而至,城主大堂欢声笑语,人声鼎沸,道贺声不绝。
安嗣源高坐在城府大堂的主座上,左手处是一名眉眼开阔高鼻男子,一双手宛如鹰钩,神情冷峻,他叫鲁青光,城卫所统领,安嗣源最信任的属下,得力大将。右手处便是苏沉,就眼前的架势,俨然已成了安嗣源的左膀右臂之一。
“苏知行虎胆龙威,以一己之力硬憾连龙二家,关键是竟然还撼成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安嗣源笑呵呵的向苏沉举杯。
“多谢城主抬爱。”苏沉举杯回敬:“不过从今天起,苏沉要面对的就不是连龙两家,而是十家了。若无城主庇佑,苏沉可是撑不住的。”
苏沉先前的战斗,还只是和连龙两家的私人恩怨,其他八家不会掺合。
但是统治源都署,倒向安嗣源,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源都署不是连龙两家的,而是整个十大家族控制的。
苏沉这么做,就相当于直接得罪十家。
这就是明确站队的代价了。
在获得安嗣源支持的同时,也必然获得更多的敌人。
“苏知行。”
这刻大家聊的正开心的时候,对面鲁青光道:“有件事本官不太明白。”
“鲁统领请讲。”
“十里亭一战,苏知行杀柳无涯,又从龙庆江手中安然离去,可谓创造了一个奇迹。然而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在于它的不可思议,不合逻辑。恕我冒昧,苏知行可能向我解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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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苏沉想了想,点头道:“也罢,有些事总是开诚布公的好,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其实这事还是要从李家老宅说起……”
苏沉便从自己在潜龙院时便听说李宅异事时说起:“听说此事后,我便有心查个究竟,着下人去那里买宅子。却不想竟有人与我争抢……”
城府大堂上,苏沉陈述着事情的经过。
虽然大堂之上人数众多,苏沉却极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使其不外传,只有安嗣源,鲁青光及那坐于自己下首,明显是安嗣源智囊的儒生成弋阳听到。
这刻听罢苏沉的分析,鲁青光也不由赞叹道:“苏公子心思缜密,佩服佩服。”
“不过那卫连城到底是什么人?和这李宅之事又有什么关系?”安嗣源奇道。
苏沉摇头:“这个下官也不知。不过他想要得到那个金属块,就总还得再来找我,届时自知。”
“也是。”安嗣源点头。
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系,所以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宾主各方言谈甚欢,直到酒过三巡后,苏沉方告辞离去。
只是如今他的离开再非孤家寡人,除了血衣卫外,苏沉身边还始终带着至少三名源都署源士,二十名源都署武士。可以说,苏沉是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操于人手的。
宴会散后,鲁青光没有走,而是被安嗣源留下,一起在后院喝茶。
安嗣源手端茶杯,站在自埃以指为剪,好整以暇的修理着自己的花:“青光,这位苏知行,你怎么看?”
鲁青光想了想回答:“根据已知消息,十里亭一战,龙少游似是中了一种奇特咒术,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死去。由这方面看,苏沉应当不是对方的人。”
安嗣源笑道:“呵呵。你想的到多,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这个。要说把手伸到潜龙院,这几个破家族还没那么大本事。不过你不觉得,我们的这位苏知行,坦诚的有些让人吃惊吗?”
“城主的意思是……”
“那个卫连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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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个金属块,也很明显并非一般物品。若换了是别人,面对你当时的问题,多半就随口应付几句。可他到好,竟然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对了弋阳,你是会谎言侦测的,他当时有没有撒谎?”
那儒生成弋阳回道:“绝对没有,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瞧!坦诚无私啊!”安嗣源摊手。
鲁青光奇怪:“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为何城主发此言?”
安嗣源嘿嘿笑了起来:“坦诚是一种美德,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通常它只出现在那些胸无城府的人身上。那么青光,你看这位苏沉象是那种人吗?”
鲁青光回答:“能够把从未见过的人都算计进去,步步为营的人,自然不可能。恰恰相反,说他胸有丘壑才更贴切。”
“对啊!”安嗣源的手指如大剪刀般咔嚓咔嚓将花枝修理的飞快:“一个单靠运筹帷幄就把龙家坑成这样的人,一下子这么坦诚,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可能是因为他视我们为靠山,以此博取信任,建立交情呢。”
“不!”安嗣源摇头:“你不了解这种人。象苏沉这种人,绝不会用有问必答的方式来拉近关系。如果我怀疑他的忠诚,他会想办法割了龙庆江的脑袋来证明,而绝不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