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啊!
一个林东鼬,打乱了他们父子所有计划。
再看林宏雁。
他就在林宏路十步之外,一袭焰威法袍,七匹寒云战马刺绣浑身,意气风发。
“咦?是圣玄刑枪……路儿,以你的实力,很难施展出圣玄刑枪的威力啊。”
“我知道了,林宏雁刚才一战,体力耗尽,他此刻最虚弱,正是暗杀他的唯一机会。”
“圣玄刑枪,乃是圣玄皇庭的刑典之枪,我儿用此宝斩杀圣玄皇庭的叛逆,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不愧是我林长席的儿子,如此聪慧。可恨,我如何才能从林东鼬手下逃脱。”
林宏路蜷缩在角落,已经被全世界遗忘。
但林长席这个当父亲的,却注视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林长席在圣玄皇庭,原本就主宰刑罚院,这圣玄刑枪,本就是刑律的至高裁决之刃。
原本这枪该在自己手中,可林宏路喜欢,林长席便让儿子把玩几天。
没想到,此刻这圣玄刑枪,会起关键性的作用。
刑枪本身是一件法器,承载着圣玄大帝的气息,可直接催动,不耗费灵力。
如果林宏雁还在巅峰,圣玄刑枪也很难啥了他。
可惜,后者此刻也虚弱的可怕。
林宏路瞳孔里闪烁着怨毒。
“那个木轮,是什么东西。”
突然,赵楚冷漠的声音,打断了林长席的思索。
“是威天战轮,那是神苍武院的考核法器,想要进入武院,必须……”
“知道了!”
赵楚冷漠的打断了林长席的话。
“举起这木轮吗?”
赵楚心中有数。
这种考核,简单粗暴,但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咦,老王头。”
“那个小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君念吧!”
这时候,光幕之内。
纪东元嚣张的离场,他洋洋得意,那春风满面的表情,仿佛已经将全世界踩在了脚下。
随后。
威君念上台,她要留下纪东元。
然而。
她将面对的对手,却是寒霜冰封体……王君尘。
王君尘!
白发白眉,白衣白眸,宛如画中人,宛如雪中霜。
他的来历,赵楚都摸不着头脑。
整个北界域,几乎全是黑发黑眸,虽然美丑不同,但血统纯正。
哪怕你是灵体,头发和眼眸,不会有太大的异常。
如王君尘这种白发白眉,白眸如雪的人,赵楚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他一人而已。
况且。
王君尘的体内,竟然早有元器。
他的道法神通,似乎根本不用刻意修炼,宛如道法自然,信手拈来。
这个老王头,应该不一般。
……
城中之城前,狼藉的战台之上。
威君念被气的俏脸铁青。
“胸平个子矮,已经够可怜,我就不欺负你了!”
纪东元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威君念差点当场晕厥。
胸平!
个子矮!
你说谁呢?
你说谁可怜。
威君念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愤怒。
她原本想好好教训纪东元这个狂徒。
可惜!
一道白发白眉的身影,悄然落在战台中央。
王君尘的出现,宛如一场三十年迟来的雪落。
一层薄薄的积雪,似一条洁白的绸缎,轻轻覆盖在大地之上,似乎能将人世间一切肮脏遮盖。
“天赐宗,王君尘!”
双手背负,王君尘冲威君念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王君尘,你名气很大。不过,寒霜冰封体,不是我的对手。”
威君念看着王君尘,俏脸也凝重下来。
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温度,简直就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寒冰。
“我三弟闭关,却久仰君念仙子的实力,在下特地提前来请教一番。”
话落,一层暴风雪,已经笼罩在王君尘身上。
“哼,最好让赵楚那个杀人狂魔来见见我,本公主要亲自劝他向善。因为他一个人,北界域面临着大乱,人族苍生,要再次陷入战争旋涡,他于心何忍。”
提起赵楚,威君念就一肚子窝火。
“哈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怕没有赵楚,也会有李楚,张楚,王楚……北界域想要真正崛起,真正达到人人如龙的境界,有些腐朽的烂肉,就要忍痛割掉。”
“一个病榻上的病人,有两种方式可以活。第一,是斩了一条腿,重装假肢,重现站起来,以残躯面对破烂山河,自强不息。第二,是继续在床上苟延残喘,逃避全世界,直至等待生命结束,坠入悔恨深渊。”
“你神威皇庭就是第二种方法,维持着腐朽,不惜在妖域面前苟延残喘。而我天赐宗,决定壮士断腕,挑起战争。没有谁对谁错,你们的方式,虽然耻辱,但却能苟活。天赐宗的方式,必然会有阵痛。”
“这是无奈的宿命,谁让北界域这个巨人,它病入膏肓呢!”
王君尘上前一步。
一番话落下,威君念哑口无言。
阵痛!
苟且!
残肢!
病入膏肓!
简直如醍醐灌顶,可她还是坚持自己的道。
不可以让太多的人流血,不可以徒增没必要的牺牲。
她威君念的宏愿,就是天下太平,永无战争。
“这番话,是谬论,是你天赐宗挑起战争的粉饰之言辞。”
威君念浑身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