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足在那里喘了十几分钟,这才平静下来,而这个时候,外面墓室里那越南捕鸟蛛爬动的声音也是渐渐小了下去。吴一从怀里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着,把手从那条口子里伸出去,对着外面照了照,借助着这微弱的火光,吴一发现那些越南捕鸟蛛并没有离开,而是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这兽皮大鼓的周围,好像把自己和瞎子给包围了一样!
“娘的,瞎子,这下可怎么办?那些****的蜘蛛没走,全都在外面候着呢!咱俩一出去,肯定就会立马成为它们的盘中餐啊!”
瞎子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苦笑道,
“吴爷,恐怕咱俩今天是走不了了!您还记不记得我刚才给您说的那墓主人留下的诅咒,诅咒上说‘污浊的灵魂,只有被吞噬的宿命’,那就是在给咱们下达死亡的命令啊!污浊的灵魂指的就是咱们两个盗墓贼,被吞噬,想必便是指那些越南捕鸟蛛啊!您想啊,要是先前咱俩晚了一步冲进这兽皮大鼓里面,是不是就已经成为了那越南捕鸟蛛的腹中之餐了,是不是就已经被吞噬了!”
经过之前那一番闹腾,吴一其实已经把那什么诅咒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瞎子重新提起来说,吴一这才觉得那诅咒简直就是如同预言一样,准确无误!
吴一问道,
“瞎子,按照你的话说,这些越南捕鸟蛛就是那贼秃故意养在这里的?可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些蜘蛛怎么可能还活着?”
瞎子说道,
“吴爷,您这思路可要活泛一点儿啊,咱们所见到的这些越南捕鸟蛛自然不是当年这墓主人所养的那一批,依老夫看来,当年这墓主人应该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在这墓室里面圈养了一大批越南捕鸟蛛,后来这些越南捕鸟蛛就在这里生下了根,不断的繁衍后代,这才出现了现在这般恐怖的数量!咱们应该是触动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把这些越南捕鸟蛛给吸引了过来!”
“触碰了什么东西?可是咱们从进这墓室到现在一件冥器都没见着,能触碰什么东西?”
说到这,吴一话语一顿,接着他几乎是和瞎子异口同声的齐齐说道,
“兽皮大鼓!”
从进入这墓室开始,吴一便是被这兽皮大鼓所伪装成的棺椁给吸引了注意力,当时吴一仅仅只是轻轻一撬,便是把它外面的那层椁板给撬了开来,接着吴一又一触碰那镜面棺材,顿时就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而这声音过去没多久,这些越南捕鸟蛛便是出现了!现在想来……的确问题只能是出在这兽皮大鼓之上!
“哎呀吴爷,这一次咱俩可真是太大意了!哎,咱也不想想,这一趟从下地道,直接来到了主墓室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老夫一开始也还在想,这墓主人会不会在墓室里设置什么机关陷阱的,可是没想到还是疏忽了啊!这……这个伪装成了棺椁的兽皮大鼓,完全就是一个最大的陷阱!您想啊,咱们盗墓贼进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定然是会去开棺摸宝,这一开,便是着了这墓主人的道儿啊!只要我们开棺,必定会击响这兽皮大鼓,这兽皮大鼓的响声,恐怕在我们听来只是觉得有点刺耳,可是在那些蛰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越南捕鸟蛛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发动进攻的讯号!”
吴一也是暗暗点头,的确是这样,对于前来盗墓的盗墓贼来说,这主墓室中的棺材,简直就是一个最具吸引力的事物,用它来做诱饵引君入瓮,那简直就是太适合不过了!
瞎子还在一旁长吁短叹,
“悔矣,悔矣!亏得咱俩之前还说什么摸金校尉和卸岭力士强强联手,现在倒是不顶用啊!整个墓穴里面可能就这一个陷阱,我俩却还中招了!现如今被困于这咫尺之地,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啊!”
吴一被瞎子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骂道,
“老瞎子你在那里胡言乱语个什么鸟东西!就这种伪装成了棺材的陷阱,别说是咱们俩了,就是祖师爷来了也得中招!再说了,咱俩现在不还都安全着吗,还不到垂头丧气的时候!这越南捕鸟蛛虽然凶恶,可是也不是什么打不死的蜘蛛精!人家非洲土人还直接用树叶子卷着活的越南捕鸟蛛塞嘴里吃那,这玩意儿有肉,蛋白质含量又高,咱俩实在不行每天吃它个上百只,用不了多久就给这贼秃吃个精光!”
瞎子听到吴一说要吃那越南捕鸟蛛,顿时就脸色一白在一旁干呕了几声,他摇着头苦笑连连,道,
“吴爷,老夫算是服了您了,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办法,亏您也想得出来!您有出这馊点子主意的空当儿,倒是不如多想想怎么正儿八经的脱身!我总感觉,这墓室里还有别的古怪,就比如说那墓门口怎么会突然就多出了一个青石门?若是咱们再不离开,保不齐还会触动别的机关啊!”
吴一闻言也是一阵头大,那墓门的确是出现的极为蹊跷和突兀,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骂道,
“那贼秃玩的一手好手段,这叫请君入瓮,他就是想把咱俩困在这里被蜘蛛吃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越南捕鸟蛛……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只,这么多的越南捕鸟蛛,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咱们进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哪儿有养殖越南捕鸟蛛的地方啊!”
吴一说完,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瞎子,果然瞎子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看透了的表情,瞎子说道,
“吴爷,看样子您也想到了呀,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