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饶恕,埃弗里?”伏地魔抬起魔杖,轻声说,“我不会饶恕你,我要你们还清十三年内所有的债,才会饶恕你们。但现在,有一个人,我不准备饶恕他,我们需要再次确立规则,确保叛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随手摆动魔杖,一动不动呆立在一旁的卡卡洛夫突然抖了抖,从夺魂咒中清醒了过来。他迷茫地左右环顾了一圈,目光在德里克和哈利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圆圈正中间的伏地魔,两眼瞪得滚圆,开始不住地筛糠。
“主……主人……”他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我……”
“晚上好,卡卡洛夫,”伏地魔摩挲着魔杖,“听说你这些年过的还不错?”
“我……主人……求您原谅我……我现在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有很多新鲜的苗子……我会无比忠心……”
“晚了,”伏地魔安安静静做出了判决,“当你出卖我们的朋友以换取自由时,今晚的这一幕就已经注定——阿瓦达索命。”
绿光短暂地照亮的墓园,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略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德里克努力克制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在此刻,他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感知到了伏地魔杖尖的不详与杀意,但他无法集中精神,无法挖掘记忆,甚至无法思索刚才伏地魔对他说的话,他从头到脚连带思维全部冻僵了,只能被动接收这一切……
“终于到你了,虫尾巴。”伏地魔低头看着捧着断臂,抽泣不止的小矮星彼得,“我给了你自由,因为你是最容易逃离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但我注意到,你最近好像不太高兴……为你的主人服务让你感到不满吗,虫尾巴?”
“不,不是,主人。”虫尾巴呻|吟道,“求求您,主人……求求您……”
“你为我服务,并不是出于忠诚,而是因为害怕你的老朋友们,害怕再次回到阿兹卡班。你活该忍受这种痛苦,虫尾巴。”伏地魔说,“你知道这一点,是不是?”
“是,主人。求求您……求求您……您答应过得……”
“可是你帮我获得了肉身,”伏地魔看着虫尾巴在地上抽泣,冷漠地说,“尽管你是个卑鄙的叛徒,可你帮助了我……伏地魔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
伏地魔举起魔杖,在空中挥舞,魔杖头上划出一道白银般的月光,起先并没有形状,随后光带扭曲了起来,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人手,它自己飞了下来,安在虫尾巴流血的手腕上。
虫尾巴突然停止了哭泣,他的呼吸沉重而刺耳。他抬起头,不敢相信似得看着这只银色的手。他试着弯曲闪光的手指,又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把它捏成了粉末。
“我的主人,”他跪着爬过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主人……您真伟大……谢谢您……谢谢您……”
“希望你的忠诚不要再动摇,虫尾巴。”伏地魔说。
“不会,我的主人……永远不会,我的主人……”
虫尾巴站起来,加入了圈子中,脸上还带着泪光,反复端详着那只有魔力的新手。伏地魔朝虫尾巴右边的一个人走去。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我听说你并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仍然愿意带头折磨麻瓜。可你宁愿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找些小乐子,也不愿把精力花费在寻找和帮助你的主人上面,这是为什么呢?”伏地魔低声说。
“主人,我一直非常留心,”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只要有您的任何信号,只要有关于您下落的任何传来,我立刻就会赶到您身边,什么也拦不住我——”
“可去年夏天当一名忠诚的食死徒把我的标记发射到空中后,你却逃走了。”伏地魔懒洋洋地说,“是啊,我都知道,卢修斯……你令我失望……希望你以后能更忠诚地为我效力。”
“当然……主人,当然……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谢谢您……”
伏地魔走了两步,停下来,来到了马尔福和旁边一人之间的空隙——这空隙够站两个人。
“莱斯特兰奇夫妇应该站在这里,”伏地魔轻声说,“可是他们被活埋在了阿兹卡班。他们是忠诚的,他们宁肯进阿兹卡班也不愿背弃我……当阿兹卡班被攻破后,他们会获得梦想不到的奖赏。至于现在,巴蒂,就由你来填补这个位置吧。”
伏地魔的话在圈子里掀起了小小的波澜,食死徒们左顾右盼,看到了远端的巴蒂克劳奇,他们骚动起来,嘴里嘀咕着什么。
“朋友们,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巴蒂对我的帮助有多么巨大,正是靠着他的努力,我们两位小朋友今晚才会来到这里,我才得以复活。”伏地魔说,“巴蒂,这是你应得的荣耀,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能继续保持你的忠诚,就像这里本该站着的人那样。”
克劳奇再次跪下,轻吻伏地魔的袍子,然后匍匐着退到马尔福身边,脸上挂着得意和兴奋的笑容。
“先不急,先不急。”伏地魔注意到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德里克和哈利,轻柔地说,“一项一项慢慢来。”
接下来,他挨个走过一位位食死徒,或是交谈几句,或是发出警告,或是给予惩罚。但没有人再被处决,显而易见,能够在今晚赶到这里的人,都对伏地魔抱有了一定程度的忠诚,不至于像卡卡洛夫一样成为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