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朱天篷和魁拔也没有遇到什么凶兽的袭击。
按照魁拔的说法,他们还没有到达凶兽活动的范围之内。
夜晚,朱天篷和魁拔来到了一条横跨数百里地的黄泉河之前停了下来。
看着那波澜壮阔的黄泉河,魁拔开口说道:“天篷兄,咱们在这里歇歇脚吧,过了这条河,咱们到了那凶兽活动的范围之内,只要咱们不引起巨大的骚动引来太多凶兽,那没有任何的问题。”
闻言,朱天篷顿时是点了点头。
没有丝毫迟疑的是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的自己的双腿。
说实话,在法力被压制的情况下,一天的路程,朱天篷走得十分的辛苦。
一开始他开以青莲步赶路,但是没走多久朱天篷是感觉到体内法力消耗过半,直接是停止了以青莲步赶路的意思。
后来听魁拔说朱天篷才明白,在这片区域之内虽然只要不主动的放出神识不会有事儿,但这片区域有着一种规则存在,在这种规则之下运用法力的消耗会是平日里的百倍不止。
无奈之下,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朱天篷是以一双腿硬走,活生生的当了一回凡人。
虽然他的造化青莲体的自主恢复力不错,但这大半天的急速前进,还是让他感觉到双腿发颤,整个人都十分的疲倦。
看了一眼朱天篷,魁拔愣了愣之后,随即是开口说道:“天篷兄,你这肉身不行啊,这么点路都坚持不住了。”
闻言,朱天篷不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道:“别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我是巫族之人吗,我是修士,我修炼的是元神。”
虽然嘴如此说着,但朱天篷内心却是充斥着感慨。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将肉身强度放在眼里,哪怕身怀八九玄功,但他从未有过要自己修炼的意思。
不为别的,在朱天篷看来,一个法术或者神通能轻松搞定的战斗,干什么要跟野蛮人一样的用肉身去硬抗。
直到此刻,朱天篷才体会到了肉身强度的重要性。
在某些规则的加持之下,元神和神识无法动用,甚至法力的消耗也会成倍增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强大的肉身几乎乃是立足之本。
甚至,此刻在朱天篷的内心里已经暗自作出决定,只要他九转玄功达到四转的程度,完成九步登天的第二步,那他会腾出一些时间来修炼八九玄功,哪怕不用八九玄功的功法,但一定要将那炼体篇给学了,这肉身不足的情况他是再也不想承受了。
而看着朱天篷那一脸郁闷的模样,魁拔却是哈哈大笑。
显然,很少有机会能够看到朱天篷吃瘪的模样。
一招手,魁拔是从乾坤袋之内取出两坛妖魔酿,将其一坛丢给朱天篷之后,开口道:“天篷兄,来喝点酒解解乏。”
对此,朱天篷也没有拒绝。
伸手将酒坛接过,直接是将盖子掀开,二话不说的是自顾自的灌起来,他是真的累了。
见状,魁拔笑而不语,掀开酒盖亦是喝了起来。
许久之后,朱天篷才放下酒坛,目光看向魁拔道:“魁拔兄,你跟我说说那巫殿的事情呗,我还真相知道,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身,居然当着平心的面将巫族的巫殿给封印了。”
闻言,魁拔的身子不由一僵,其眼底顿时是迸射出一阵的仇恨,但这仇恨的目光很快是消散,取而代之乃是向往和膜拜。
放下手的酒坛,魁拔走到了朱天篷的身旁,直接是坐了下来,昂首看着那埋巫之地的空,回忆道:“当年幽冥初建,我巫族和妖族两败俱伤退出洪荒,十二祖巫以自身最后的本命精血铸造出了十二铜人将其放置于那巫殿之内,可在十二铜人被放置进入巫殿不久,一名白袍青年便是负剑来到了幽冥。”
“一剑,仅仅是一剑,已经达到伪圣大圆满,无限接近圣人的平心姐被重创,如果不是有六道轮回加持,在那一剑之下,平心姐必死无疑!”
“那负剑男子击败平心姐之后直接是闯入了埋巫之地,那人以剑道为基础,以空间法则融入自身剑道,埋巫之地的规则被他轻易碾压超越,其轻而易举的是到达了巫殿。”
“在我跟玄冥姐带领着巫族大军抵达的时候,那青年已经在巫殿之外布下了一道禁制,且明言除非造化青莲体之外,任何人都进不去。”
说道这里,魁拔不由自嘲的一笑,苦涩道:“当年的我乃是准圣,不自量力的前挑战,一拳仅仅是一拳,那人打碎了我的祖巫之身,但是我却也应祸得福,借助这片埋巫之地的力量凝成了属于我的神魂,之后我花了数千年的时间我才重铸肉身复活,但肉身的力量已经跌落到了金仙,身形元神修为也不过刚刚达到地仙境。”
“在那人离去之后,我巫族也尝试过,用尽所有手段都还是无法进入巫殿,更别说取出十二祖巫留下来的十二铜人。”
听完魁拔的讲述,朱天篷震惊了。
一剑败平心,一拳屠准圣,这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强势。
甚至朱天篷都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魁拔的特殊身份,那男子一拳可以让他灰飞烟灭。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男子故意打碎了魁拔的肉身,为的是让魁拔掌握元神,成为开天以来第一尊有元神的祖巫。
无论是哪一种,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男子的强大已经达到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