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解,地下铺设管道的时候,他们的班头让江卫国一个人去前方试探稳定性,不料前脚刚去后脚上面就出现了塌陷。
若不是抢救及时,江卫国恐怕直接被活埋了。
第二天大老早,江城与范芸就购买了车票前往江卫国所在的省市医院。
“医生怎么样了?”抵达禹州,范芸急促的问道。
一位中年医生顿了顿道:“目前病人已无大碍,略微的脑震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城满脸的担忧。
中年医生坦白道:“是这样,病人的腿部被锋利的岩石所伤,情况不容乐观,你们准好心理准备,若是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会采取截肢手术。”
“什么?截肢?我能去看看他吗?”范芸只感觉咽喉发干,差点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如今,自己被开除,家里的顶梁柱江卫国如今又出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中年医生看了一眼范芸蹙眉道:“病人现在还没有苏醒,只能在门外观看,切记不能大声喧哗。”
“谢谢医生,谢谢!”范芸哽咽道。
江城将中年医生拉到了一边,将周围无人一手塞进了中年医生一叠钞票。
“医生拜托了,一定要尽最大能力保证我父亲无碍。”江城满脸的诚恳。
中年医生可是见到了江城塞进去的钱,仔细一摸厚度还是可以的,应该有千把块,中年医生打量四周见无人看到便低语道:“放心吧!我是主治医师,你父亲又是管道局员工,这个治疗费应该由管道局出,我会用最好的药物来医治。”
“麻烦了。”江城感激道。
看着离去的江城,中年医生惊讶道:“小小年纪,还挺会做人。”
像他这种医生,一个月的工资也并不是很高,江城给他塞得足足有一千块,在2002年真的不少了。
透过外面的玻璃可以明显的看到江卫国的脸上还有几道狰狞的伤疤,仪器上面的心率逐渐的平稳,但是右腿倒是缠绕着大量的纱布,狰狞可怖,令人揪心。
范芸急的满脸的忧愁,江卫国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爱人。
虽然说上了年龄,最初的激情早已经消散,不和避免时常会吵架,但是那股坚贞不渝的爱情依旧存在。
见到此时此刻江卫国躺在病床上,范芸的内心五味杂陈。
而江城也是不好受,他的眼睛红肿着。
自从昨天接到江卫国出事的噩耗,江城和范芸整整一夜都没有睡。
江城紧紧的握着双拳,他隐约间感觉到这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暗算的。
前世江卫国是正常退休的,每个月还可以领到不菲的退休金,小日子还算惬意。
而母亲范芸也是直到退休。
范芸这次的出事已经让江城心中升起来芥蒂之心,而江卫国又出事更是令江城更加的确定这不是巧合。
就算是自己重生了,也绝对的不会影响到历史的发展。
父亲母亲的轨迹没有变,而自己的人生轨迹则是变了。
江城努力回忆着,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尝谕身上。
自己重生以来,绝对没有刻意的对某些事情有意为之,因此不会招惹什么强敌。
而尝谕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数月前他不得已为了不让易金庚被尝谕的欺辱而强行出手。
随后更是勒索了安柳萱,还在实验高中讲座上打了尝谕的脸。
这次毕业庆祝,尝谕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最终董军的到来将事情瓦解。
尝谕据说也被关进去好几天,这家伙睚眦必报,直觉告诉江城一定是尝谕安排的。
最重要的是尝谕来自燕京,有权有势,家里很有可能是燕京的大官,若是尝谕想要报复,像江家这种普通家庭还真的无法承受他们的怒火。
与此同时,豫省中原市某别墅客厅。
尝谕满脸的愤恨道:“那个李林脑子真是秀逗了,我让他随便整治一下江卫国,谁知道差点把人给活埋了,现在重伤,那边都出现很大的喧哗,影响非常不好,现在那个李林居然问我怎么办?”
一身西装的安庆满脸蛋疼的样子说道:“表弟,当时我就不同意你报复,这种手段不磊落。你把人家母亲给拉下水也就不说了,现在那个李林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你给抖出去,你爸知道还不拔了你的皮?”
尝谕也是满脸的懊恼道:“哼!江城那小子确实可恶,多次坏我好事,尤其是让我在局子里面呆了几天,当时确实脑子发热,光想着报复了。”
尝谕虽然放荡、桀骜不驯,但是好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达官显贵人家,但是脑子还是不傻的。
原本尝谕打算就是给江城一点惩罚,不料现在这仇越积越深。
“那现在你还打算报复其他三个小子吗?据我所知,其中有人不简单。”安庆道。
尝谕揉了揉脑袋,头疼道:“罢了罢了,此事是我之过,到此翻篇!希望那个管道局的李林识相一点把事情压下去,江城那小子很邪乎,只要不调查我头上,一切到此打住。”
安庆这次倒是欣赏的看了尝谕一眼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此时此刻的李林的内心也是一阵的恼火,他当初接到尝谕的电话也是一阵的激动。
因为尝谕家中有人是发改委的,尝谕有求于自己,自己正好卖一个人情,正好自己的小舅子正在燕京附近搞开发。
若是牵上线,以后办事岂不是方便许多?
李林很淡笑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