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没有直接回答甘夫人,而是向她问道:“夫人认为男人该以什么为重?”
“公子问的太深,我有些不懂。”甘夫人回道。
“其实我也不懂。”曹铄咧嘴一笑:“可我却明白一句话,怜香惜玉。女人生来就不该在乱世中受苦,身为男人,既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就该放手,让有能力保护她们的人去保护。”
“公子的意思是……”两位夫人都低下了头,甘夫人说道:“刘使君保护不了我们?”
“他不是保护不了你们,而是他根本没想过要保护你们。”曹铄说道:“用一个词来形容你们家刘玄德再合适不过——渣男!”
“什么是渣男?”曹铄说的名词,两位夫人都没有听过,虽然从字面上理解并不是什么好词,糜夫人还是问了一句。
“渣男就是不值得托付,人品极其低劣的男人。”曹铄说道:“譬如当初吕布夺徐州,他本来有机会带着你们离开,可他却没有那么做。我率军攻破徐州,在他逃走之前,也有充分的时间把你们带走,然而他依然没有那么做。”
想到被刘备抛弃的日子,两位夫人都低下了头。
“刘备如今去了汝南,他明知两位夫人就在曹家,却根本不顾及你们的安危,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与曹家为敌。”曹铄说道:“如果父亲或我是那种会迁怒于女人的人,两位夫人试想,你们的性命还会不会在?”
甘夫人和糜夫人一愣,想到这些,两位夫人难免都有些后怕。
“两位夫人是不是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一些?”曹铄问道。
沉默了片刻,甘夫人说道:“刘使君是做大事的人……”
“做大事?”曹铄冷笑道:“就凭他?如果说做大事,是他事做的大,还是我家父亲做的大?”
甘夫人被他问的无言以对。
相比于曹操,刘备做的那些事都拿不上台面,就连他的身份地位,和曹操也是相去甚远。
虽然从刘协那里骗了个皇叔的名分,可天下人又有几个承认?
“我曾对我家中的夫人们说过,身为男人,我最该做的就是保护她们。”曹铄说道:“如果一个男人连他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又凭什么纵横天下?”
两位夫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
从她们的眼神中,曹铄看出了深以为然。
“听我一句劝,两位夫人如果想要活下去,绝对不能再跟着刘备。”曹铄说道:“倒不如做我的庶母,不仅被人保护能活的安稳,还能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可我们毕竟是刘使君的妻妾。”甘夫人说道:“使君没有背弃我们,我们怎么可以……”
“他还没有背弃两位夫人?”曹铄咧嘴一笑说道:“我怎么发现两位夫人居然这么天真,连两位的性命他都可以不管不顾,如果这也不算背弃,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
“可是……”甘夫人还想再说。
“没什么可是。”曹铄打断了她:“摆在两位夫人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从此往后成为我们曹家的人,为我生养几个小兄弟,至于刘备,把他忘记好了。”
“我们姐妹嫁给刘使君多年,怎么能说忘就忘……”甘夫人说道:“何况曹公什么心思,我们还不知道……”
“别说只是嫁给他几年,就算是过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男人也该丢掉。”曹铄说道:“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遇见肯为两位夫人遮风避雨的男人,难不成两位还要守着刘玄德那个动辄把你们舍弃的人渣?”
曹铄的话情真意切,两位夫人虽然都有些迟疑,却还没有立刻点头。
见她们像是有些动摇,曹铄接着说道:“两位夫人,你们试想,如果下回刘备再兵败,俘获你们的不是吕布,也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对刘玄德深恶痛绝又杀戮无数的人。试想,到时两位夫人又会怎样?”
甘夫人和糜夫人心里一惊。
她们其实并不怕死,只是经曹铄这么一分析,俩人都觉得为了刘备去死,好似不太值得。
“人固有一死,但是要死得其所。”曹铄说道:“其实我很佩服吕将军,当初我军攻破徐州,他为什么会在白门楼被擒?并不是说他没有逃走的机会,也不是说他没有逃走的能力。可他没有逃走,因为他放心不下夫人。刘玄德当初逃离徐州,吕将军送两位夫人到他身边,可在白门楼时,刘玄德做了什么?”
并不知道白门楼发生了什么,刘备也不可能对两位夫人说起那天的事情。
曹铄提了出来,甘夫人和糜夫人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脸上。
“当初吕将军求父亲饶他,刘玄德却问我家父亲,有没有忘记丁建阳和董卓。”曹铄说道:“即使吕将军当初从他手中夺了徐州,看在他照料两位夫人的份上,也该给他留条活路。然而刘玄德却是企图赶尽杀绝,如此无情无义,两位夫人想想,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托付终生?”
“公子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糜夫人对甘夫人说道:“要不姐姐,我俩还是留在这里……”
“这里可留不得。”曹铄说道:“我也没有能力保护两位,真正有能力保护你们的,恰恰是家父。”
“公子是要我们姐妹嫁给曹公?”甘夫人愕然问道。
“正是。”曹铄说道:“难道两位夫人认为嫁给家父不妥?”
“就怕曹公觉得我俩跟了刘使君太久,身子已经不太干净……”甘夫人低下头说道:“公子好意,我们姐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