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陈宫没明白刘双说的是什么意思。
到了后来,他算是完全听明白了。
刘双显然是想往他身上栽赃,让吕布以为他和曹铄有着勾结。
“你这贼人,心肠居然如此恶毒!”陈宫向旁边的几名徐州军吩咐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我看他招还是不招!”
一个徐州军上前,他正要挥舞皮鞭,外面传来了吕布的声音:“别急着打!”
听见吕布说话,提起皮鞭正要抽的徐州军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牢房门外。
走进监牢,吕布对几个徐州军说道:“他的身子虚的很,可耐不住一顿皮鞭。”
几个徐州军低着头,都应了一声。
“公台,审讯的怎样?”吕布看着陈宫,向他问了一句。
“吕将军,此人胡说八道。”陈宫说道:“我正要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我看就不必了!”吕布问道:“公台的印绶在什么地方?”
“印绶?”陈宫说道:“自从回到下邳,我就没有见过……”
“你去一趟公台住处。”吕布向一个徐州军吩咐:“把他的印绶取来。”
徐州军应了一声,离开监牢。
“吕将军难不成是在怀疑我?”陈宫眉头锁了起来,对吕布说道:“自从追随将军,我什么时候有过二心?”
“公台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取你的印绶做件事情。”吕布微微一笑:“至于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
还不知道吕布得到了书信,陈宫满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和吕布都不知道,刘双被吕布擒住之前,确实去过陈宫住处。
不过他并不是求见陈宫,而是偷偷摸摸的把印绶放在了陈宫的书房。
没过多久,奉命去取印绶的徐州军跑了回来。
他双手捧着印绶递给吕布。
看到印绶,陈宫愕然问道:“这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就在陈公书房。”徐州军说道:“找到它并没耗费什么工夫。”
瞥了陈宫一眼,吕布从怀里摸出书信。
他用印绶在书信上原本的印章上盖了个新印记。
比对着印记,吕布冷笑道:“公台,我对你也算不薄,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吕将军究竟什么意思?”陈宫愕然问道。
拿起书信,吕布亮给他看:“看没看见书信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如果是仿造,我应该不会看不出!”
“这封信是……”陈宫更加愕然。
“你写给曹子熔的。”吕布说道:“信上说,你会诓我出城,等曹子熔来时把下邳献给他。虽然字迹不是你的,却有你的印绶……”
“能不能让我看看?”陈宫问道。
吕布把书信递给了他:“证据确凿,我也不怕你不认。”
接过书信,陈宫匆匆浏览了一遍。
他对吕布说道:“将军明鉴,印记虽然是我的,可字迹……”
“暗通曹子熔的信,你难道会亲手捉笔?”吕布冷笑道:“来人,把陈宫给我绑了!”
几名徐州军上前,七手八脚的给陈宫绑了。
被兵士扭住,陈宫向吕布喊道:“吕将军,如果我不敢亲自捉笔,又怎么会在信上加盖印绶?”
吕布被他问的一愣,凝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印绶却是你的,又没旁人能拿了去。”
“必定是有人栽赃。”陈宫喊道:“还请将军明鉴!”
“我本该把你头颅砍下。”吕布说道:“既然你不服,那就先关押起来,等我击退曹操,再和你计较!”
“吕将军!”陈宫还要再喊,吕布摆了摆手。
几名徐州军押着他,把他关进了监牢。
“将军,这个人怎么处置?”一个徐州军向吕布问道。
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桩上的刘双,吕布说道:“先不要杀他,把他和陈宫关在一起,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两个徐州军上前,为刘双解开绑缚。
根本不理会陈宫的喊叫,吕布转身离开了监牢。
片刻之后,监牢里只剩下值守的两名徐州军。
刘双躺在干草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虽然没受到刑讯,被吕布夹了一路也不好过,浑身的力气好像快被抽光了似得。
陈宫靠坐在墙角,向刘双问道:“是不是曹子熔要你这么干的?”
“陈公这么问,我就不明白了。”刘双悠悠的说道:“公子要怎么做,难道陈公不比我清楚?”
“徐州告急,吕将军正是疑心病重的时候。”陈宫说道:“曹子熔选择此时下手,确实是个妙计!”
“没了我,恐怕下邳也是守不住!”陈宫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陈公早就有心投效公子,我虽然卑微,却也知道。”刘双说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否认,吕布也不会信你!”
“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掐死你?”陈宫怒目瞪向刘双。
“掐死我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刘双语气里带着惋惜的说道:“如今陈公和我都沦为阶下囚,公子派来的人恐怕得要空手而回了。”
“你……”急于证明清白,刘双却咬定了他和曹铄有勾结,陈宫怒的站了起来。
一个徐州军走了过来,拍了拍监牢的栅栏:“陈宫,罪名已经坐实,你难不成真要杀人灭口?”
被徐州军一问,陈宫愣了一下。
他眼睛眯了眯,咬着牙坐了下去。
说话的徐州军瞟了他和刘双一眼,走到另一个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