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横跨皖城。
过了长江,离孙策盘踞的江东已经不远。
自从当年用传国玉玺从袁绍手中换了兵马,这几年孙策连连征战,夺去了许多曾经属于孙家却被别人占了的地盘。
江东孙氏,在孙策的率领下,重振旗鼓,又成为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过了长江,走没几天,眼看快到吴郡。
望着前方,曹铄说道:“要说孙伯符也挺有趣。”
“公子又想到了什么?”庞统问道。
“听说他自领会稽太守,却把会稽交给别人,自己住在吴郡。”曹铄说道:“难道不是有趣?”
“公子不知道孙策是吴郡人?”庞统问道。
“知道。”曹铄说道:“那又能怎样?”
“公子祖籍沛国谯县,如今不也是身在许都?”庞统说道:“大汉律例,官员需要回避本籍,不得在原籍为官,难道公子不知?”
“庞兄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曹铄说道:“吴郡繁盛,孙策得了江东,即使自领吴郡太守,也没人能把他怎样。”
“如果孙策那么做,就是对大汉不臣。”庞统说道:“世上又有几个袁术那样的蠢人?”
曹铄与庞统说着话,众人已经到了吴郡城门。
守城门的江东军官带着几个士兵迎了上来:“站住,什么人?从哪里来?”
“曹家二公子曹铄!”曹铄没再隐瞒身份,对军官说道:“特意来吴郡拜访孙伯符!”
曹铄说是来拜访孙策,军官不敢怠慢连忙吩咐士兵向孙策禀报。
没过多久,城里出来一群人。
当先那人大约二十三四岁,面白唇红,模样生的十分俊俏。
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名江东将军。
到了曹铄面前,当先那人拱手行礼,笑着说道:“不知曹家公子来到江东,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阁下是……”曹铄回礼问道。
“在下周瑜!”那人说道:“孙将军公务繁忙,特令我前来迎接公子。”
“原来是公瑾兄!”曹铄说道:“贸然来访,没有事先告知孙将军,是我有错在先。”
“公子请进城说话。”周瑜说道:“孙将军实在繁忙,令我先接待子熔!”
曹铄下了马,卫士帮他牵着,他和周瑜并肩进了吴郡。
“听说孙将军前些日子破了陈、严白虎等人,如今江东又回孙家手中,可喜可贺!”进了城,曹铄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瑜说道:“孙将军虽然平定江东,这里依旧是大汉的疆土。”
“公瑾兄说的不错。”曹铄问道:“当年孙文台将军遭歹人所害,不知伯符将军有没有打算攻破江夏?”
“子熔公子来到吴郡,难不成是要助孙家攻破江夏?”周瑜问道。
曹铄摇了摇头说道:“没那可能。”
“江东孙家早有攻破江夏的想法,只是隔着长江天险,难以成功。”周瑜说道:“江夏黄祖,至今还是伯符胸中一块心病。”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是伯符,也会每天念着攻破江夏。”曹铄叹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可是苦了伯符兄。”
“子熔来到吴郡,难不成就是为了说这些?”周瑜微微一笑问道。
“当然不是。”曹铄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来江东,是为了利用孙氏。”
“利用孙氏?”曹铄直言说出目的,反倒让周瑜有些吃惊,他愕然问道。
“荆州刘表屡次帮助张秀与曹家为敌。”曹铄说道:“我们曹家要打张秀,牵制刘表当然的借江东的力量。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利用江东。”
“曹家与张秀有仇,可张秀与江东并没有过节。”周瑜问道:“子熔又直言是利用,江东还怎么肯出兵?”
看着周瑜,曹铄突然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
周瑜也露出了笑容,向他问道:“子熔笑什么?”
“公瑾兄笑什么?”曹铄没有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
“我笑子熔,明明是有好处送来,却偏偏说要利用,让人听了心中不爽,直想拒绝。”周瑜说道:“如果曹公知道子熔这么说话,会不会再还别人过来?”
“我在笑公瑾兄明明知道有好事,却还对我说张秀与江东并无过节。”曹铄说道:“直言利用,只因我这个人老实。绕来绕去说那么多虚的,倒不如把话说的明白些,彼此更能敞开了说话。”
“子熔说的是!”周瑜问道:“请问帮着曹家,江东孙家有什么好处?”
“长江以北。”曹铄说道:“伯符占领长江以南,却迟迟无法渡江。不能渡过长江,无论何时都奈何不了江夏黄祖。如果在长江以北站稳脚跟,再从那里挥兵江夏,与以往就大不相同了。”
周瑜点头,曹铄却突然问道:“公瑾和我说这么多,万一伯符不答应……”
“伯符有他的打算。”周瑜说道:“倒不是他不想攻破荆州,为孙老将军报仇。只是伯符近几年连年厮杀,已经有些累了。这才安稳下来,三军将士还没得到休整,又要出兵渡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冲着周瑜一乐,曹铄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我是个厚道人,什么话都喜欢摆在明面上说。有什么打算,也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为什么公瑾就不能对我敞开心扉,说几句实在话?”
被曹铄问的一愣,周瑜随后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江东刘表不是成就大事的人,早晚会被伯符击破,也不急于这一年两年!”
“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