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等人攻破了朝鲜县城,斩杀了韩忠。
兵败的细节传到了公孙康的耳中。
得知了韩忠的部署和曹军应对的细节,公孙康半晌没有说话。
他正沉默着,一名卫士来到门口:“启禀将军,曹子熔派人送了几辆马车过来。”
“曹子熔送来的马车?”公孙康连忙问道:“马车里是什么?”
卫士低下头回道:“都是尸体,其中还有一口封上的棺椁。”
得知曹铄派人送来了尸体,公孙康脸色一冷,向那卫士问道:“送马车的人在哪?”
“他们并没有来人。”卫士说道:“是曹军把马车交割给了与他们对峙的我军,我军将士护送着回来的。”
本打算拿住曹铄派来的人出口恶气,哪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来人,而是在两军对峙的地方就把马车交给了辽东军,公孙康顿时觉着有些失望。
马车上堆放的都是尸体,他不用问也知道棺椁里盛放的是什么。
公孙恭才死,曹铄就向外宣扬起公孙康诛杀亲弟的罪名,躺在那口棺椁里的不是公孙恭还能是谁?
站了起来,公孙康向卫士吩咐道:“带我去看看。”
“除了送来了马车,他们还带来一封曹子熔给将军写的信。”卫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高举过顶。
公孙康吩咐道:“呈上来。”
进入屋内,卫士把信递到了公孙康的面前。
拿过书信,公孙康拆开之后匆忙浏览。
原本就不是太好的脸色,在他看完信之后变得一片灰白。
一把给信揉成了团,公孙康猛的站起,咬着牙说道:“曹子熔,你欺我太甚!”
曹铄在书信里写的正是公孙恭被射杀的过程。
只不过他没说一切都是他在谋算,只说吧公孙恭奉为上宾,没想到公孙康居然连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
在信里,曹铄把公孙康骂的狗血淋头。
亲兄弟被杀,凶手居然还送来书信讨伐他,怎么不令公孙康心生懊恼?
公孙康面色狰狞,送来书信的卫士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
“你去传令。”公孙康对卫士说道:“让三军将士早做准备,就说过不两天,我要带着他们前去讨伐曹子熔!”
卫士领命离去,公孙康却铁青着脸,把那封揉到皱皱巴巴的书信往火盆里一丢。
火苗舔舐着书信,不过顷刻间就把它化成了灰烬……
咬着牙恨了好一会,公孙康才走出房间,带着几名卫士看曹铄送来的马车去了。
来到马车前,他一一检视着尸体。
马车上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他派去营救公孙恭的人。
这些人早就被冻的梆硬,如果不是天气寒冷,恐怕早就腐坏了。
在几辆马车上没有找到公孙恭,公孙康来到哪辆摆放着棺椁的马车旁。
他向一旁的兵士吩咐道:“把棺椁打开!”
两名兵士应了,其中一人拔出短剑插进棺盖和棺身之间的缝隙,用力一撬。
棺盖弹开,两名兵士随即把它抬起。
出现在公孙康眼前的正是公孙恭的尸体。
躺在棺椁里,公孙恭眼睛闭着。
他的面容和生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好似是睡着了一样。
眼眶通红,公孙康轻轻抚摸着公孙恭早就冰冷的脸庞。
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像是有无尽的话要说,却一句也没说出来。
过了良久,他把脸背到一旁,向卫士摆了摆手。
卫士盖上棺盖,把棺椁抬下了马车。
公孙康看着卫士们把棺椁抬走,三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来到他身后。
“父亲!”三个少年躬身行礼,当先的那个说道:“二叔被曹子熔所害,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不用回头公孙康也知道,来到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公孙渊。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公孙康咬着牙说道:“曹子熔杀了你二叔,还把罪名栽到我头上,我和他不共戴天!”
“父亲讨伐曹子熔,我愿为先锋。”公孙渊说道。
转身面朝着他,公孙康问道:“你?”
“孩儿自幼习武,武艺也是不差。”公孙渊说道:“如今孩儿已经成人,也是到了为父亲分忧的年纪。”
“我俩愿追随公子。”站在公孙渊身后的两位少年也说道。
公孙康倒是认得他们,这俩人是公孙渊打小的玩伴伦直和卑衍。
三位小友从小就在一起研习武艺和领兵韬略,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也是有些本事。
“你们不行。”虽然知道他们有些本领,公孙康却不会让他们领兵去讨伐曹铄,一口否决道:“你们年岁尚轻……”
“曹子熔来到辽东,为的就是灭了我们公孙家。”公孙渊说道:“父亲如果放任不管,公孙家怕是将要危在旦夕。我们虽然年少,却也不是不能为父亲分忧。不说别人,只说那曹子熔。他十四岁领兵,先是破了张绣,后又为曹家立下无数功勋,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我已经十五,与当年的他相比,早过了可以领兵征伐的年岁,还请父亲念在孩儿的一片孝心,允许我们出征讨敌!”
“韩忠带去五千人,还被曹子熔轻易攻破。”公孙渊说道:“你们又岂是他的对手?”
“请父亲不要拿我们与别人相比。”公孙渊说道:“我们自幼习练武艺、研习韬略,无论沙场厮杀还是运筹帷幄都是可以。韩公不过是位幕僚,他虽有些本事,然而上了战场又岂是猛将的敌手?依孩儿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