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乘坐着战船来到江东岸边。
他骑着马刚上岸,吕布就策马走了过来。
在吕布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兵士。
兵士们推搡着一个人来到曹铄面前。
“公子,此人威猛的很。”吕布向曹铄拱了拱手:“和我厮杀半天,我才把他给拿住。”
看向被兵士们扭住的江东将军,曹铄咧嘴一笑:“这不是周将军吗?别来无恙?”
周泰冷哼了一声,把脸偏到一旁。
“我和周将军也算是故交了。”曹铄笑道:“昔日将军还算礼数周到,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不想见到我?”
“曹子熔,我们是败了,你也不用如此奚落。”周泰高声说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哪这么多废话?”
“周将军果真想死?”曹铄问道。
“快些杀,别让我等的太久。”周泰说道:“早些死了,也省得受这些腌臜闲气。”
“周将军想死,我可舍不得让你死。”曹铄咧嘴一笑,对周泰说道:“你先在我军中安住,等我擒了周公瑾,让他说服将军投降。”
“擒了大都督?”看向曹铄,周泰冷笑着说道:“曹子熔,别以为你过了长江就能怎样。江东向来猛士如云,岂能让你们曹家得逞。”
“得不得逞不是周将军说的算。”曹铄冲他咧嘴一笑:“手中握着大军,才能纵横天下。如今我手握八十三万大军,区区江东算个什么?”
“曹子熔……”周泰瞪着曹铄,被他一句话塞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曹铄向兵士吩咐道:“把周将军押下去,千万不要给他解开绳索。他吃饭的时候找人喂,他入厕的时候找人帮着解衣。周将军可不是寻常人,稍稍不留心,就会被他给跑了。”
兵士们推搡着周泰离去,曹铄对吕布说道:“周泰是周瑜麾下猛将,据说此人一拳能打死一头野猪。没想到吕将军居然把他给擒了。”
“虽然擒他费了些事,却也没有多难。”吕布说道:“他不过是有膀子力气,真的厮杀起来,凭的可不仅是力气。”
“吕将军说的是。”曹铄笑着应了,随后向大军下令:“往前推进十里,选择平坦的地方驻扎。营房与营房之间保持十步距离,加派守卫,提防江东军劫营。”
浩浩荡荡的曹军向前推进,在距离长江仅仅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曹军过了长江,得到消息的孙权顿时心中一阵慌乱。
他匆匆来到吴老太的住处,没等招呼就闯了进去。
“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见孙权慌慌张张的模样,吴老太问道:“难不成是走了水?”
孙权抱拳躬身向吴老太行礼说道:“请母亲快些收拾,我们要离开吴郡。”
“为什么?”并不知道曹军已经渡过长江,吴老太诧异的问道。
“曹子熔率军打过了长江。”孙权说道:“曹家大军已经挺进江东,吴郡肯定是守不住了。”
“早说过让你们别招惹子熔,就是不听。”听说曹家大军渡过长江,吴老太懊恼的说道:“如今倒好,没能阻拦曹军渡江,反倒把江东给赔了进去。”
“母亲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孙权焦急的说道:“再不快走可就来不及了!”
深知事关重大,吴老太向侍女吩咐道:“收拾一些细软,我们跟着吴侯走。”
侍女连忙跑去收拾细软,吴老太则向孙权问道:“你打算往哪里去?”
“如今也只有望交趾去了。”孙权说道:“那里离中原远些,曹家应该不会追那么远。只要给我时日,我必定能夺回江东……”
“夺不夺回以后再说。”吴老太说道:“你也快些准备,尽快离开。”
长江被攻破,江东上下人心惶惶。
许多百姓为避免遭受兵祸,也背井离乡往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迁移。
江东幕僚和将军们,则都忙着跟随孙权撤离。
孙权正忙着让人收拾行装,一个卫士跑了过来:“启禀吴侯,张公求见。”
正在心烦意乱,孙权没好气的问道:“哪个张公?”
“张昭。”卫士回道。
张昭先前曾劝说孙权投效曹家,如今江东被攻破,孙权想当然的认为他是来奚落自己。
眉头皱着,孙权说道:“不见!”
“张公说他有退敌之策。”卫士没有退下,而是对孙权如此说道。
孙权一愣,瞪着卫士看了片刻,向他吩咐道:“请他过来说话。”
卫士退下,没一会引领着张昭来到他面前。
见到张昭,孙权劈头问道:“张公有什么法子退敌?”
“先前我请吴侯向曹家投诚,吴侯怎么都不肯。”张昭说道:“如今曹子熔攻破长江,我军无力抵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人去见他。一是向曹家投诚,而是劝说曹子熔退兵。”
“已经打过江东,曹子熔怎么可能退兵?”孙权摆着手说道:“张公还是不要想着此事,跟我撤往交趾再说。”
“交趾是蛮荒之地,吴侯到了那里,哪还会有返回江东的机会?”张昭说道:“恳请吴侯允许我去见曹子熔,或许我能说服他。”
“张公有没有想过,此时去见曹子熔,无异于是去送死。”孙权问道。
“即便是送死,我也要去。”张昭说道:“但凡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尽力保住江东,保住伯符家业。”
“万一张公有个三长两短……”孙权说道:“我心中怎么能够安稳?”
“吴侯不必在意。”张昭说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