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蓬莱的路上,沮授和士兵聊了一路。
从士兵的口中,他了解到郭祖和管承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点半点。
当初俩人争夺海上霸权,如果不是郭祖及时退兵回到青州一线,他早就被管承彻底歼灭。
沮授问起管承的时候,郭祖可以夸大了他本身的实力。
海军统领的位置已经交给了郭祖,实力更加强大的管承必定不会答应。
原本以为东海不会再有战事,可现在看来这场战争必不可免。
战船渐渐向蓬莱岛靠近,眼看即将登岛。
沮授向一直陪他说话的士兵问道:“蓬莱岛究竟有多大?”
“其实也没有多大。”士兵说道:“岛上土人不多,登岛之后,一天应该就能把整个岛给走完。”
“这么小?”沮授诧异问道。
“本来就是很小。”士兵回道:“这里有山泉有溪流,可土人却不允许我们在这里取水。”
“为什么?”士兵的说法和从郭祖那里听说的完全不同,沮授诧异的问道。
“如果给取水,我们也就不用时常登陆,在东莱沿岸取水了。”士兵说道:“土人认为四周的水都是咸的,只有岛上的水可以饮用,是神给他们的恩赐,不允许任何岛外的人冒犯。”
“原来是这样。”沮授捋着胡须说道:“可郭将军一个字都没向我吐露。”
“还贼其实并不好做。”士兵回道:“岛上土人虽然不多,可这里地势复杂,就算郭将军带着我们全都登岸,也弄不过那些土人。毕竟他们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而我们登岸却只能在沿岸活动。”
“你不说,我还都不知道,郭将军差点坏了我大事。”沮授对那士兵说道:“从今天起,你留在我身边做个护卫。将来如果有机会,我再向公子请示,给你个校尉什么的做一做。”
当了多年海贼,这个士兵还从没敢想过会有一天成为官军的校尉。
沮授给了他承诺,早晚必定能够兑现。
他连忙向沮授行了个大礼说道:“多谢沮公成全。”
摆了摆手,望着即将靠近的岛岸,沮授轻轻叹息了一声。
对大海和海上势力的无知,让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如果郭祖从开始就和他说实话,沮授还能依据海上的势力对比做出相应的调整,招募管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郭祖却对他一句实话没有,在东莱海岸,沮授也不可能从曾经跟随过郭祖的士兵口中得到他想要的讯息。
每次他向士兵询问情况,那些被询问的人总是会言辞闪躲,根本不给他正面回应。
直到登上大船前往蓬莱,才终于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实话。
看来郭祖在投效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曹铄想要东海沿线稳定,偏偏其中出了这些毛病。
郭祖想要的,无非是利用曹铄提供的这些物资击溃管承。
他的目的,和曹铄的打算根本上就是背道而驰。
已经派人去了管承那里,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这场战争势必在所难免。
战船靠近岛岸。
沮授还在寻思着怎么解决这件事。
剧烈的颠簸让他从思索中清醒过来,一旁的士兵对他说道:“沮公,我们已经登岸了。”
回过神的沮授往岸上看去。
只见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当先一人是个年岁很大而且干枯瘦瘪的老人。
走过来的这些人,一个个脸色都是十分不好,显然海贼给他们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到了战船前,老者叽哩哇啦的喊了些什么。
沮授看向一旁的士兵。
士兵说道:“他在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告诉他,我们带来了很多布料和农具,而且还打算教他们桑麻耕种,以后他们就能像中原人一样生活,不用再担心没有布料做衣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肚子。”沮授向士兵吩咐了一句。
士兵说道:“沮公,这么说,他们可能不太懂。”
“那该怎么说?”沮授问道。
“不如告诉他们,这次来岛上是为了个他们做衣服。”士兵说道:“还有就是带来了很多用来割草的工具,另外给他们带了一些能吃的草的种子。”
“就按照你说的办。”知道士兵有着和土人交流的经验,沮授一口应了下来。
士兵用土人的话说了些什么。
走到岸边的土人脸色果然比刚才好看了很多。
干瘦老人又向士兵喊了句什么。
“沮公,他们让我们把东西先搬到岸边,让他们看看。”士兵对沮授说道。
“那就把东西搬上岸。”沮授说道:“让他们先看看再说。”
“不如先搬两箱上岸,让他们看看。”士兵又提议道:“只要他们看见沮公带来的这些,还有不盛情款待的道理?”
“你好似很了解土人。”沮授向士兵问道:“一路上都在和我介绍蓬莱的情况,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沮公,我没有名字。”士兵回道:“兄弟们都叫我海狗。”
“海狗。”沮授笑道:“这个名字也不错,登岸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置,如果这次做的好,我自会有赏赐。”
沮授再次放了话,海狗欢天喜地的应了,向几名兵士喊道:“抬一箱布料和一箱工具下去。”
几个士兵抬着工具和布料下了船,海狗超沮授拱手行礼,也跟着走了下去。
显然以往来到蓬莱,海狗和土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