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喝着水池里的山泉水,胖子总算缓解了一点口渴。平时每天三瓶水也过得好好的,怎么今天从湖岸边的宿营地到水池这就这么口渴呢?喝干了三瓶水还觉得没喝够?
早上起来之后,胖子本打算直接烧陶的,后来又想起好几天没回来看过了,特别是上次打到白鹇的地方,那里可是下了好几个吊脚套的,是不是应该要看看结果了?
所以胖子照例做完每日运动之后,到水边看看昨天下钩的收获。见鬼了,竟然所有的钩子都是空的。暗骂了一声“晦气”,没有办法的胖子只好直接带着两片烟熏鱼肉往回走了,他的打算是让陶坯再继续晾干一天,自己今天就回去就看看布置的那些陷阱的效果,最好回平台那里,把车上后备箱里的那把手铲带上,估计应该对后面的野外生活会方便很多。
一路搜寻着猎物,胖子走走停停,出手四五次,也只下了一只伯劳和一只灰喜鹊,而陷阱那里也没有什么收获。等走到了水池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九点的光景。装满三个矿泉水瓶之后,猛喝了几口山泉水,胖子就着水池里的山泉水把伯劳和灰喜鹊洗剥干净,然后就带在身上继续出发。时间不到,总不能这时候就加餐一顿不是?
快到平台那里了,这里胖子也下了一个吊脚套和两个锁颈套。仔细查看一番,竟然发现吊脚套和一个锁颈套都已经被触发过了,可是竟然同样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抓到。
“这又是什么情况?陷阱真的这么不管用吗?还是我的手艺太潮了?”胖子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陷阱是最省力的捕猎方式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要么没动静,要么触发了还是空空如也?到底什么原因呢?
不过不管胖子想不想得通,破坏了的绳套陷阱就得修复好,这次不行就下次,总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时候吧?
又在树林里穿行了一两个小时,直到平台附近的山脊。胖子靠在大树上喘着粗气。虽然现在体能比穿越过来之前要好了很多,可是一个上午都在不停赶路,这运动强度还是有点偏大啊。
举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胖子决定就地休息一会儿,顺便生个火,把上午的猎物烤了吃掉算了。反正身上还带着烟熏鱼肉,也不用担心晚上会饿肚子。
现在的胖子干这些活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找个空地,把几平方米之内的枯枝败叶等易燃物都清理掉,找些石块什么的垒成一个圆圈,划定篝火范围。然后到附近收集柴草。这么些天都没有下雨,干燥的木头枝干之类的并不难找到。而且找到自然倒伏的枯树之后,只要在上面折些枝条就可以了。话说,这样的自然倒伏的枯木还并不少见,走着走着说不定就看到一颗,总而言之,胖子现在身处的就是完全没有被扰动过的原始森林的地貌。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正是因为这样的没有被干扰破坏过的原始地貌,也为胖子在林间的穿行跋涉造成了很多困难。地上是厚厚的落叶等形成的腐殖层,林间经常因为树木过于高大而显得昏暗,而且最烦人的是蚊虫等讨厌的小虫子之类的非常多,最讨厌的就要属那些见鬼的旱蚂蝗了。
一旦胖子走近,那些不知是感知到了人体温度还是嗅到了人血气味的恶心虫子,就纷纷在地上、草丛中、树叶上直起上半身,摇摇晃晃的蠢蠢欲动,指望着一下子能粘到身上去。有时候胖子走着走着就觉得身上哪里有点麻麻的痛痒,掀开衣服一看,好嘛,吸血都吸饱了,挂在身上的旱蚂蝗就像一个个小气球。
胖子听他爸妈说过这些东西不能硬拔,不然可能会把它们的身体都拔断,口器留在身体里还会造成发炎等糟糕的情况,因为胖子父母都下放过,当初在农村插秧的时候都有过这经历。
不过胖子现在的情况显然更恶劣,尤其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一旦不小心把自己弄生病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要知道池城可是在北温带地区,顶多算是亚热带,也不晓得贝爷和斯坦福特他们在真正的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里是怎么过活的。
所以胖子只好点燃打火机,把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一个个的烫下来。弄下来之后拿在手上,手指用力一挤压,手心里顿时一滩浓重的稠血,看得胖子简直要哆嗦起来。心疼的哆嗦啊,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这么多的血啊?相比之下,江南草蚊之类的动作就算文质彬彬了,所谓轻轻的来,扇一扇翅膀,不带起一点声响;轻轻地走,只留下一个红包。
“难道真的要跟贝爷一样,在脸上手上涂上那些难闻的淤泥才可以吗?那不是跟大象野猪一个德行了?”胖子有时候被蚊虫叮急眼之后,痒的无可奈何时也会这么考虑。
所以胖子在生火时,不时会故意弄点烟雾出来,好驱赶蚊虫。这次中午也是,因为他正好在附近找到了几丛艾草。每年端午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口放置艾草的,所以胖子对这种植物可谓相当熟悉。只是他不知道竟然会在山上找到艾草,不是说艾草喜欢在平原沼泽和林间空地上生长的吗?怎么在山上也会有?
把洗剥好的伯劳与灰喜鹊分成几块,穿在几根细树枝上,慢慢烧烤着。等烧熟之后,细嚼慢咽的把它们慢慢吞下肚,再喝上几小口山泉水,就把收割来的艾草一股脑的盖到火堆上,让它散发出阵阵烟雾。别说,驱虫的效果还真的不错。借着这功夫,胖子背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