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杖,胖子又一次郁闷的往水池那里赶去。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水盆烧好了,明天开始就再不用这么来回往返,只为了这么一点饮用水。
一路无话,胖子跑去水池那里装水,再次赶回来又是日头偏西,夕阳晚照的光景。
堆烧的草堆已经没什么烟雾冒出来,但是试探着摸了一下外表,还没摸上去就已经被热度逼开手,还好没有直接按上去,不然估计手掌就该熟了,胖子心有余悸的对手上吹着气。
那行,就等明天早上再看成果。只是现在又没事可干了,要不弄点吃的打发时间?
对了,那只老鳖,脱水这么长时间,还没挂把?胖子走到旁边,顺着绳子把老鳖拎起来看看。还好,还在动弹,可是已经没什么力气,感觉有点奄奄一息的意思。
胖子把老鳖拿到火堆旁,重新开始生火,下午去取水之前已经把火堆熄灭了,就怕引起森林火灾,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大意的。
生好火堆,看着火焰腾起,胖子站起身,掏出生存刀,左手拎着鱼线把老鳖提溜过来,然后把它翻个身,肚皮朝上。这时候老鳖要伸着脖子好重新翻过来,胖子趁机左手一拉鱼线,拽长老鳖的颈子,右手抓住机会就是一刀划过去,切掉了鳖头,然后取出鱼线和直钩。
不用控血了,也懒得再去洗,直接把老鳖整个扔进火堆里去,这样正好去掉体表的硬皮。
其实胖子也是知道怎么处理老鳖这种食材的,谁让他奶奶是扬州人?然后厨艺又很好。胖子很小就见过奶奶处理老鳖、乌龟、河豚、螃蟹之类,当时池城本地人都是不吃或者很少吃这些东西的。
比如宰杀清理老鳖,要先用一根筷子在老鳖头前逗引,等老鳖一口咬住了,就顺势把筷子一拽,拉出鳖头,一刀剁下去,然后控血。因为老鳖有个特性,咬住了东西就不撒口,所以这样可以把它头颈弄出来,当然也要当心别被它咬了。
等鳖血放的差不多了,放盆里,用开水烫,过一会儿就可以刮去体表的那层硬皮。接下来是用菜刀从鳖尾处划开(也可以顺着腹甲中间的十字形缝隙剪开,现代饭店很多都这么弄),揭下背甲,背甲内部也有一层黑色的物质,要全部刮掉,那也很腥。把老鳖内脏全扔了,有的比较肥一点的鳖,在四肢的腋窝处还会各有一团黄橙橙的油脂,那个也要扔掉,最腥的就是这个。全部清理完就可以做菜了。可以红烧,也可以炖汤。
胖子现在懒得那么精细的处理老鳖,心思都在陶器那里呢。就这么着烧吧,熟了直接开吃,腥一点就腥一点,现在哪还在乎那个啊。
“好吧,确实不应该偷懒的。”胖子有点后悔,几乎要吐掉嘴里的老鳖肉,腥味真的很重啊,亏他吃之前还把内脏都去掉了。就这样也还是够呛啊,因为没有先进行清理,腥味已经渗透进了肉里,也就鳖裙还能吃的下,但是也烧焦了大半。
可惜了这么大的老鳖了,胖子皱着眉头,一点点强迫自己吃下去。大约是今天不太饿?所以都开始挑食了?这可不行啊,还是要吃完。最后他还留下了老鳖腹甲上那两个“l”型的一头尖的弯骨,因为可以做牙签用,这是胖子跟他爹学的。
好吧,这次的晚餐吃的一点都不爽。饭后,胖子迫不及待的刷了牙,还刷了两次。这才打着饱嗝做睡前运动,再次练习了一遍拳法。今天就这样吧,明早,要记得去查看那几个陶盆陶盘烧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