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了高瓜田,刘宝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记得高瓜喜欢肥料来着?现在这个肥料怎么整呢?
刘宝不是理工男,就算是理工男,这个时候也弄不出复合肥来,化肥就不是一个人能玩得转的。无奈之下只能尝试着土法上马,解决这个问题了。
首先想到的是收集各种便便,但是现在一没有养猪场,二没有鸡鸭养殖场,事实上是根本就没有家禽家畜。所以这一条只能放弃了。指望刘宝一个人明显不现实。
接着是塘泥,似乎那也是一种肥料?好像记得,以前疏浚河道水渠或者是水塘什么的,挖出来的那些淤泥也会放进田里,当作肥料。不过那似乎是用在蔬菜地和旱田里的?
然后他就想到了农家肥。在池城农村,也有烧土肥的习惯,一般都叫“烧火粪”。也是一种重要的农家肥,刘宝小时候,农村里这样的做法很多,化肥反而用的少。当然,后来的情况就颠倒过来了。
不过烧火粪的做法一直没有完全消失,只是越来越少了而已,大约也与环境污染有关吧。刘宝想着,可能江南的烧火粪和北方的烧秸秆也能算是异曲同工了?
烧火粪其实就是让植物和泥土等进行缓慢的闷烧,需要的材料也不过是各种晒干的植物罢了,最好是易燃的野草灌木之类,也算是方便易得。
一旦烧起来,烟雾蒸腾,风吹不灭,雨浇不熄,能持续好几天。不过为什么这样能烧出肥料来,刘宝就不知道了。反正就知道传统做法是这么弄的。
不晓得其他地方是采用怎么的方法。记忆中,池城乡村的做法,是根据使用量,准备稻草或者小麦秸秆,以及部分泥土。先把它们摊开,晾晒干燥。然后铺一层草,在上面覆盖一层土,土上再加一层草,如此往复堆叠。
火粪堆完成之后,呈现出来的大致像是一个小土包,或者说是馒头形状也行。为什么选用稻草之类的?是因为它们易于燃烧,而且容易烧透。不然用太粗的那些木头的话,可能就烧出木炭来了。
草的量和土层的厚度没有定式,基本上按照经验和估计着来,只要最后能烧透就成。火粪堆的大小也没有特殊要求,有点随心所欲的意思,大致是根据使用量吧。
接着点火引燃就可以了。随着袅袅烟雾升腾而起,特殊的火粪气息在齐山的上空弥漫。嗅到这有些熟悉的味道,刘宝不由的闭上眼。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现代世界。
依稀记得,小时候,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会弄来地里的山芋,还有马铃薯。循着烟雾找到火粪堆之后,把那些山芋土豆花生什么的,一股脑塞进火粪堆里。
过段时间之后,再跑回来,从火粪堆中把它们扒拉出来,虽然表面都烧的黑漆漆的像是炭头一样,但是剥去外皮,阵阵诱人的香气就会在空气中弥散。
虽然烫的大家不断的左手倒右手,嘴里也不停的呵着气,但是都舍不得放下来。那时候刘宝还小,有时候大哥哥大姐姐也会带着他,或者掰一点下来,塞进他嘴里。那美妙的滋味,现在似乎还能回忆的起来。
摇摇头,将这些画面都从脑海中赶出去。再也吃不到了,也回不去那时候的场景了。不论是土豆还是山芋,亦或是花生,大约都是这一生也见不到的了。莫名的,刘宝竟有些感伤。
先做事情,有什么想法等到睡觉的时候也不迟。
伺候完高瓜田,刘宝算是穿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着手各种有用植物的移栽了。一桌子稀饭,总是要一碗一碗的吹凉的。
不过想到之前,他移植过来的那些薤白和紫苏,后来的长势都不错,多少也算是对他的一种鼓舞吧。没说的,为了以后生活舒适点,至少减少点跑路的辛苦,现在多累些也算是值了。
移植其实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首先要找到合适移植的植株,果树就要找到树苗,茶树也一样。之所以要移植而不是种植,就是为了节省时间的。
不然何不干脆播种发芽,任它们自由生长,岂不是更加省力?但是省力,就不省时间。把这些有用的植物移到宿营地旁边,之后有用到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了。
找到合适移植的植株,要把它们挖出来。因为刘宝只有一个人,所以只能寻找那些自己能拖得动的。稍大点就完全没办法应付了。植物根部最好还带点土球,这样更容易成活。
运到宿营地附近,找到接近原来生长地环境的地方,重新挖坑,把各种植物种下去。当然,在种下去之前还要修整枝叶,减少植物本身的蒸腾和消耗,提高一点成活率。
种完之后,要搭上支架,防止倒伏。最后就是浇水了。以前在园林工程上,刘宝见过施工单位在移植之后都是要浇一遍水的,而且要浇透,按他们的话说,这叫“定根水”。刘宝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或者有什么道理。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专业的。作为园林工程的施工队伍,肯定有他们的一套经验与办法。所以刘宝决定照猫画虎,跟着他们学就是了。只是一遍遍的浇水还是比较麻烦的,要跑好几趟。
好在各个宿营地的位置距离湖边都不是太远,倒也省却了一些奔波之苦。只是抱着陶罐陶桶去湖里打水,这效率实在太低下了一些而已。
前前后后,加上在山里转悠,寻找合适目标所花费的时间,刘宝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把移植各种植物的事情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