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杀出来个程咬金,眼看着身前一众傻子沟村民苦大仇深盯着自己的目光,尤其是疤脸看昨天被宰的猪一样眼神盯着自己时候,李胖子肥乎乎的脑门上,那油汗就跟小溪一样向下流淌去。
更悲催的,他刚张口要骂本来就已经剩最后一口气的土匪陈二狗两眼一翻白,舌头一伸,就这么挂了!人一死,连个辩驳的都没有了。
“你二大爷的蛋蛋的!诬陷老子!”还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李胖子上去就对着尸体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血浆四溅,这功夫,偏偏那个喝酒喝潮了的猪肝脸迷迷糊糊的又拽住了李胖子衣袖,大着舌头嚷嚷着。
“嘿,发哥,这不咱们村的陈二狗吗?你忘了他,他,他前年还给您送糖栗子了!咋,咋躺地上不起来了?”
啪的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光,直接把这货抽翻在了地上,世界终于安静了!瞅了瞅地上的尸体,再瞅了瞅周围围着的乡民恶狠狠的目光,一狠心,李胖子猛地抽出了腰里的尖刀。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咱就按江湖规矩办,纳投名状!傻村长!您把那些抓到的土匪都带来!某一刀一个丢给捅了,证明某和这帮土匪绝没有勾结!”
这倒是够狠的了,看着这货脑门上血管直跳,眼神诡异的闪了闪,宋青书却是忽然神经病一样笑了,上去猛地一拳捅到了李胖子肩膀上。
“那么紧张干嘛?不就一土匪乱攀咬吗?土匪的话谁信啊?”
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一番话听的李胖子脸皮子直抽,好不容易才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顺着宋青书的话直点头:“是,是,没错的!”
“行了行了!把这些土匪关起来吧!还要去官府换赏呢!大家也都散了吧!人家李爷的大表哥可是咱们商南的县丞大人!人家是官!怎么可能和土匪有勾结?都散了散了,该干活都去干活去,还想不想要工分了!”
宋青书挥着衣袖驱赶中,一大群村民悻悻然四散而去,只不过盯着龙户村几个庄丁的眼神依旧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了他们一样,浑然没有顾及身边人的怪异,宋青书再一次大笑着拽着李胖子的衣袖往屋里走。
“别管一群泥腿子,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
这一次攻击,土匪的损失可不在少数,一个白天,这些货再也没有冲进傻子沟山谷,下午,村里的劳动力干脆又出了村,把被踩倒了的苞米,地瓜什么的都扶起来,又浇了点水。
不过村里的保安队长李铁柱从山梁绕过去,在东头的小断崖侦查过后,却带回来个不好的消息,土匪没走,就堵在这一片山山口,让村里人心头又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天天有这么个大老虎潜伏在身边,谁能过得安心?
入了夜,宋青书下令把这两天烧的碳全都给点了上,沿着山路下了几个火盆,还做了些陷阱,并且在生产队里组织男丁拿着铜锣在寨墙上巡逻,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敲锣应战。
村子西头,靠近牲口棚与公共厕所那一面,在寨墙上也开了个小门,不过这条道外面就是堆的粪肥,气味可不咋地,这小门就是为了方便农夫出去堆肥的,宋青书可不想见到天天大粪担子从正门过,淋淋漓漓弄得一地。
大晚上的,龙户村一行革命同志就被宋青书领到了这里。
“这些土匪还贼心不死,想要掠夺咱们宋家村的良民,幸好有龙户村的兄弟们帮忙防守,宋某感激不尽啊!”
真仿佛跟苏军回合的八路一样,宋青书慷慨激昂的作了个揖:“这村西头就交给弟兄们防守了,千万要小心土匪从这里偷袭!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鸣锣,兄弟马上带人来帮忙!”
脸上还盖着个五指印,猪肝脸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把胸膛擂的咚咚作响,牛气哄哄的嚷嚷道:“傻村长放心!那土匪要是敢来,来一个爷爷杀一个,来两个爷爷杀一双!”
又是脸皮子直抽,揪住猪肝脸的头发往身后一扯,李胖子脸色难看的拱了拱拳:“宋兄弟,俺看村里其他地方也挺缺人,要不,兄弟换个地方帮忙?”
难怪李胖子不愿意,这儿太他娘的臭了!外面是大粪堆,里面还挨着公共厕所,牲口棚,牛粪羊粪人粪味道混合在一起,可太有杀伤力了!他那些手下又跟着大酒大肉喝了半天,这会迷糊的是啥也感觉不到,可他一肚子事儿,根本没喝多少,这会儿恶心的都要吐了。
并且这地方经常就有村民来蹲坑,想要干点啥小动作,尤其不方便,脸色发绿,李胖子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谁知道宋青书却是凝重的摇了摇头,忽然把嘴贴到了李胖子耳旁小声的嘀咕起来。
“李爷,这儿是委屈了几位了,可实话跟你说吧!这地儿别看不起眼,本村最重要,最贵重的秘密可就藏在这儿了,村里那些泥腿子毛手毛脚的,心眼也不实诚,兄弟我不放心,就只能拜托李爷帮忙了!”
这话听的李胖子心头明显重重一跳。
这宋傻子据说是西安城里来的土豪商贾,挺有钱的,莫非他把银子都藏在这附近了?想着,李胖子立马眼前一亮,似乎混合的臭气也感觉不到了,立马也是狠狠锤了锤胸脯。
“宋兄弟如此信任!李某定舍命相护!只要那些土匪不进来,就绝对不会踩着我李某的尸体过去!”
“好!”
答应一声,宋青书带着刘宗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