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是宋青书放的,还是拿着从白文选那儿忽悠来的短火铳,愣神的看着手里冒烟的火枪管空搬了两下扳机,这一回,宋青书也是如同扔垃圾一样,把这锦衣卫的标准火器扔的远远的。
尼玛,这东西太不靠谱了,要么打得不准,好不容易这次照着后心打准了,威力却实在不敢恭维,眼睁睁看着麻二这个祸害消失在了夜色中,日后要是再有个紧急情况,靠着大明军械司这个山寨的不能在山寨的工厂出品东西,宋青书估计自己会死得很难看。
二十多各路好手都在发楞,冷不丁嘿嘿一声闷笑却忽然传了出来,难怪能成为后来李自成手下头号权将,杀人这么个阴森血腥的场面,刘宗敏这货居然还笑得出来,指着疤脸大笑着说到道。
“哈哈哈,疤爷,来之前您不还吹百步以外,射敌酋如探囊取物吗?”
被这个初出茅庐的噶小子嘲笑了,疤脸这个资深老兵痞子都尴尬的不行,还好夜色深,这货还脸皮厚,看不出他脸红,没好气的往一旁摆了摆手,疤脸就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哼哼着:“人命大点常见的事儿,老子在辽东时候,开铁之战参将李桂芳不也身中鞑子几十箭,没少被扎中要害,血都快流干了,还不奋战了快一个时辰?”
“此人被我射穿了心脏,就算凭着最后一口气逃出去,也定然逃不了多远,不信咱们沿着这条山路追过去,不出十里,定然见到尸体!”
为了挽回面子,这疤脸还真想黑灯瞎火往茫茫秦岭去追,倒是惹得宋青书很无奈的直接拽住了他衣袖:“行了,既然你都肯定此人会死在山上了,还费那个事干嘛?杀人灭口本来就见不得光,赶紧把尸体埋了走人,省的夜长梦多!”
“老三说的极是!”一看张献忠这货就有杀人越货的经验,听着宋青书所言也是连这点了几下头:“没错,虽然现在兵荒马乱,附近的安塞岭驻军每天还是会巡视官道,要是碰上他们就麻烦了,文秀,双礼,赶紧挖坑,埋完人,咱们快走!”
二十来个好手,八个是疤脸带来的,剩下十一个全是张献忠的人手,张献忠出身榆林柳树涧堡,那儿的农民几乎绝大部分都是属于卫所,边军,家家户户都能攀上关系,最近张献忠算是混出个名头来,特从老家过来投奔他,这些人也干练,一声吩咐,拖着官道上血淋淋的尸体就到了一旁小树林,几个大坑下来,盘踞骰子街的麻氏兄弟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看着麻三那还在痉挛的身子也被扔进坑里,宋青书终于由衷的松了口气,被一百多人拿着砍刀棒子围攻的滋味,他这辈子是不想在体验第二回了,目视着土一点点把麻三额头上的狗皮膏药也彻底掩埋住了,宋青书不知觉得一双拳头又是拧的咯咯作响。
“谁敢再凌辱老子,威胁老子家人,杀他全家!”
在旁边挖坑的刘宗敏冷不丁感觉到一股冷意嗖的穿到脖子里,冷的这货一缩脖左右张望起来,不过发完狠的宋青书已经转身去大点行李去了,那副狰狞的表情让他错了过去,惊愕的转了转脖子,刘宗敏憋闷的揉了揉鼻头嘟囔着。
“亲娘嘞?阴魂不散啊?”
重新抡起锄头,这货嘴里还碎碎的嘟囔着:“要是火铳能连发就好了,让傻掌柜的连开几枪,把那麻狗打下来,当场研伤,看他疤哥还怎么吹!”
感情这货还在为刚刚与疤脸的争执耿耿于怀呢。不过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刚走到埋伏的树根下伸手捡包袱的宋青书脑海中,一个后世常见的枪猛地闪现在了脑海,这东西哪怕二十一世纪都被大量列装,而且照比复杂的自动步枪,半自动手枪,它的原理还真简单的可以!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撅屁股挖坑的刘宗敏,宋青书暗自定下计划,回去一定的找些好钢口,让这货试试能不能打出来!
虽然是出来逃命,麻家兄弟还有几个主要堂口老大也没忘了把家财带出来,从他们行李褡裢里足足翻出来二三百两银子,不过干着杀头的买卖,张献忠也不小气,这些钱全给带出来的手下分了。
被一箭从胸口射穿了,而且还被宋青书的铅弹打在身体里,这个时代不出奇迹几乎是活不下去,倒也不用担忧麻二能活下去,分了赃,一行人倒是打算打道回府了。
不过临走前,吹着冷山风把发型弄得一副犀利哥模样的疤脸,却是死死拽住了宋青书的衣袖,满是不忿的说道。
“我说大掌柜的,您老一声令下,老子带着一群叫花子风尘仆仆的就出城给您找田种去田去了,您老在西安城忙着大事,不来也就罢了,这回都到商州大门口了,再不去看看,老子可要撂挑子不干了!”
店都被人砸了,这可是混饭吃的家伙,忙着对付麻三斩草除根,这些日子宋青书也没心思去修整,干脆交给采薇去张罗,如今心事去了一小半,宋青书正着忙回去重新开业呢,听着疤脸一肚子怨气的话,张口就想拒绝。
谁知道一旁张献忠听了这话倒是热心的凑了过来,哈哈大笑的一巴掌差不点把宋青书拍个半身不遂。
“好事儿啊!城里有白二那家伙帮着照应,晚几天回去也不打紧,有个庄子到底有个安身立业的本钱,也别挂念那点生意了,咱们就去商洛玩几天,也当去去晦气了!”
张献忠是大大咧咧一口决定了,看他都吆喝人调转方向,再拒绝可太不给疤脸面子了,况且转念一想,让疤脸准备的天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