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老师是敌人!被明军壕沟困住的第二天,驱使着那些江北三镇的绿营兵也开始了挖掘壕沟,实在没办法,东西两面的乞活军大炮跟雨点似得落进军营,单凭着地表军营,随时随地都有着生病危险,虽然一整天,分散着的建奴也不会被炮打死几百一千的,对将近三十万大军来说九牛一毛,可人不是机器,随时都有炮弹落在自己脑袋上,要是一下砸死还好,把胳膊腿儿砸断了一时间还死不了,?a??n?en?.?r?a?n??e?n`o?r?g?
仅仅第一天,建奴的士气就遭到了空前打击。
真是空前的乱世,陕西还有大顺军余部与建奴奋战,四川,张献忠的大西军也与豪格进行了全面交火,湖广九宫山一带,高一功,李过等残余五六万军队原本还在进攻南明,不过随着整个湖广一带都投了建奴,他们不得不与建奴继续交火。
而安庆,隆隆的炮声震撼了整个长江,江中,集结楚师南下的平西王吴三桂将近十一万人马,数千舟师卡在江中进退不得。
“都给老子上,打下了江头堡,通通抬旗,今个打不下来,全都降为包衣,全家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去!”
此时吴三桂真是把自己当奴才卖给建奴了,江上打不下来,就指挥登岸陆战,两万多人马仿佛蚂蚁一样拥挤在狭窄的江安上,正对着他们,则是青灰色的乞活军棱堡。
安庆可是大别山东麓第一站,乞活军的老巢发源地,宋青书实力极盛的时候,就连对岸江西九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十多个用水泥,巨石所堆砌的棱堡牢牢的将长江夹死在中间,而且星形的夹角还起到了格外大的防御作用,后头的建奴红夷大炮除非正好打在棱角上,否则的话仅仅能在坚固的石墙上留下一道痕迹而已。
面对仿佛涨潮那样的清军,守卫沿江一星堡的代一师轻松写意的在十来米高石墙上向下放着排枪,激烈的枪声中,建奴登陆部队又如同潮水那样成片的倒在滩涂上,棱堡又小又高,根本不存在防御死角,城内还有水源,紧挨着不远还有二星堡支援让建奴不能四面围攻,区区几个连县城十分之一不到的星堡,却让清军如鲠在喉,连一步也进不了。
就算吴三桂喊的喉咙都冒烟了,以宁远兵为主力的建奴军依旧在枪林炮雨中丢盔弃甲,哭喊着向后溃退去。
至于江淮,京师建奴的援军还在山东向南挺进,至于淮抚那点人马,施琅炮轰了扬州知府的援军之后,甚至组织了两个师登陆,夺回了扬州附近几座县城。
整个天下瞩目的中心,宜兴这个暴风之眼,如火如荼的大决战也在持续的进行着。
战争拖到了明军最善于的节奏,等待建奴三天时间挖掘壕沟将自己的骑兵都困在了中营,进攻的主动权则是完全到了宋青书手中。
“出击!”
天还没亮,凌晨三四点钟,趁着朦胧的夜色,由应天工人组成的义勇军北府师背着燧发枪,再各自营帅师长带领下,猫着腰匍匐着向南面的建奴军营摸去,此时天尚且蒙蒙黑,大地与黑色的军服组成了完美的保护色,就算几十个建奴哨榻不断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左右巡视着,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依旧茫然无知。
后世朝鲜战场上,美军据说做恐怖的就是志愿军如此战术,成千上万的战士凭着夜色匍匐向前,当美军察觉时候,大规模人海已经摸进了美国佬的阵地,机枪还没等响就已经让刺刀给端掉了。
也是在建奴茫然无知中,最边沿的明军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了建奴的壕沟内。
这些天建奴已经开始杀马来充饥了,掠夺江南民众血汗以自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主子都开始饿肚子,至于底下的二鬼子绿营兵们更是饥一顿饱一顿,吃的最少,体力活却全都是他们的,壕沟中,江北三镇投降过来的绿营早就已经饿的眼冒金星,这功夫难得休息,更是一个个睡得仿佛死猪那样,鼾声震天。
这些二鬼子在江南也干尽坏事,朝廷穷民力来供养他们,结果建奴一来,这些家伙就大规模投了降,并且屠杀起同胞来,一点儿也不手软,攻打江阴的主力就是刘良佐部,历史上骇人听闻的嘉定三屠,更是前徐州总兵,高杰麾下的李成栋犯下的滔天罪孽,看着那些穿着号子服的绿营睡得天昏地暗,摸进来的明军双眸中那股子杀气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了。
噗呲~噗呲~
真比杀猪还容易,刺刀朝向咽喉狠狠扎下去,一条狗命就在糊里糊涂中去了阴曹地府,刺刀一路从第一条壕沟向背后第二条,第三条摸去,沿途所过之处,无一个活口。
倒也不怪建奴如此松懈,毕竟从开战到如今十来天了,明军还冲来没有发起一次主动进攻,在这些辫子兵心中,明军还是软弱怯懦的代表,只敢抱成团在八旗铁骑面前瑟瑟发抖,或者卑鄙的依靠火器远远的打着,怎么都不可能打上门来。
六个师一万多人的进攻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这才被发现。刚一刀捅死个睡得死沉的建奴,一个已经杀红了眼的明军不管不顾都没一脚采在尸体胸口直接倒拔出刺刀,不料这家伙身底下,居然还压着一个人。
“刘大脑袋,他娘的你又尿老子身上是不!”
被热血淋了一身,又被一脚压醒,地下那个绿营迷迷糊糊的张口骂着,一手还抓了一把湿的到自己眼前,那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刹那间令这个家伙眼睛瞪得溜圆,没等明军再扎下去,这家